沂河三中，行政楼。
校长办公室。
陈一航正在和张伦什讨价还价。
“5万，不能再低了。”这是陈一航的意见。
“2万，不能再多了。”这是张伦什的意见。
而且，张伦什觉得，这个金额已经是三中史上，开出来的最高奖金了。
他能给予如此高的价格，也是基于最近几天，和高校的招生老师接触了之后，了解到在数学年刊发表文章的可怕之处。
说的简单点。
以孙振河取得的成就，到一般的高校，在数论方面，至少可以混个副教授了。
陈一航不太满意，他想出钱，张伦什没答应。
“一航，要我说，这事你先不用着急。”
“省里、市里，一定会给奖励。”
“包括那些数学奖，应该也不会漏掉他。”
“这样，我先报给教育局，看看他们什么意见吧。”
陈一航笑了笑：“不急不行……”
正说着，手机响了。
掏出来看了看，是聂凤娟打来的。
他给张伦什示意出去下，按下了接听键。
“陈老师…”
“希露超市，是你开的吧？”
陈一航道：“嗯。”
聂凤娟道：“给你说个事。”
“我们这边听说，你开业的时候，某些人密谋会在你那边投放东西，或者李代桃僵，拿过期的东西换掉。”
“食品安全方面，你要注意点。”
陈一航听完，说了声谢谢。
那头当即挂断了电话。
看样子，是偷偷告诉他的。
陈一航吸了口气。
公平竞争，他丝毫不惧，但就怕对手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
滨城大学。
“不愧是7000多万的作品，写的太好了！”
牛文静的目光从电脑上挪开。
她伸了个懒腰。
回过来，看到刘蕊正帮白婵收拾着东西，白婵的电脑已经被收起了，她在心里哼了一声。
“蕊蕊，hang的作品发布了，很好看。”
“你用我的电脑看吧！”
刘蕊看了她一眼，摇头道：“不用不用，我已经看过了。”
牛文静愣了愣：“你看过了？”
“扫一眼也叫看啊？”
她们考试完，回到宿舍，白婵的电脑开了最多一二十分钟，就被收起来了。
这个时间里，她听到刘蕊在和白婵讨论微搏的功能。
至于星际穿越小说，她看了足足一个小时才看完。
刘蕊哪来时间看的？
小说是10点发布的，但是那个点，她们都在考试啊！
刘蕊道：“真看了。”
“墨菲她爸爸是宇航员，穿过黑洞，拯救地球的故事。”
牛文静笑了：“你看的评论啊？”
她刚才看了，很多人看完后，在hang的文章下面，发表了看法。
也有一些人发了微搏。
她不喜欢敢想，就没有注册，更没去研究好玩不好玩。
刘蕊笑了笑。
牛文静摆了摆手，看她专心帮忙的样子，不再劝她。
而是转向高婷，开始冷嘲热讽，阴阳怪气地影射白婵。
“婷婷，你说你也没有个开公司的姐夫。”
“你要是有个大粗腿坐着。”
“你出卖下自己的色相，我也能沾上你的光不是？”
“哎呀，我要是家里有个相好就好了，一放假我就赶快回去，回到家就夹死他。”
“给你讲哟，男人的那里，硬度和时间成正比，长时间没做，一定非常非常硬。”
“要是软不溜的，那只有一个可能，被人用了。”
高婷听了有些受不了了。
“你每次暑假回来，你男朋友……”
牛文静道：“势如破竹，顶的生疼。”
“还有哟，听说男人过了25就60了，那个能力直线下降。”
“要不是为了钱呐，可千万不要找老男人。”
“当然啦，老男人时间不够，口手来凑，轻拢慢捻抹复挑的，练好了也不碍事。”
牛文静说了一大通。
本以为在白婵临走前，能挑起一些争端，但没想到对方一直不搭理她。
她自讨没趣了半天。
开始用电脑看综艺视频，也不戴耳机，就在那开着外放。
等到白婵拉着行李箱走了。
她才按下暂停键。
刘蕊的声音传来：“文静，咱们以后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没必要一直和白婵过不去吧？”
牛文静冷哼一声：“人家富家千金，本来就和咱们不是一路人，背地里玩的多花你又不知道，何必跟套近乎。”
她话里不无点一点刘蕊的意思。
刘蕊道：“你真觉得，她跟她姐夫有猫腻？”
牛文静不置可否地“嗯哼”一声。
刘蕊长吸了口气，道：“给你们说个秘密吧，不要外传。”
牛文静心想，白婵一走，刘蕊终于肯说了？
“说吧，一定不外传。”
说完，心里补了一句：怎么可能。
刘蕊道：“白婵她姐夫的女朋友，是苏念希。”
牛文静尖声道：“什么？”
“真的假的？”
她以为刘蕊会说，白婵和她姐夫真有一腿的话，没想到是个天大的八卦。
苏念希…
大明星苏念希，人美到没边的苏念希。
别看不少男生觉得，经管学院的院花是白婵，可别说院花了，就是校花，放在苏念希面前，颜值方面也是不值一提。
高婷也吃了一惊。
刘蕊点头道：“没开玩笑。”
“所以你老是拿她姐夫说她，是没有道理的。”
牛文静吃吃道：“她，她姐夫，这么厉害？”
“和苏念希谈恋爱……”
“没有听说啊。”
好吧，她写小说，也知道很多事情，普通民众是没有知情权的。
高婷眼神复杂的看了过来。
眼神里有几分责备的意思。
牛文静又道：“家花再美，保不准偷摘野花…”
她话没说完，被刘蕊打断了。
“文静，再告诉你个小秘密，你有个心理准备。”
牛文静抬起眼皮：“你说。”
有苏念希的事情打头，她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能让她好震惊的。
刘蕊道：“你仰慕的作家hang，其实，就是她的姐夫，陈一航。”
一道惊呼声从牛文静口中喊了出来。
“啊？？？”
刘蕊道：“你刚才问我hang的小说看过没，你可能觉得我今天哪有时间看。”
“是，我今天没时间看。”
“可是我上周就看过了啊！”
牛文静颓然地靠在椅子上。
hang，就是敢想的老板，白婵的姐夫陈一航…
难怪hang要把作品在微搏上发布。
这样……都好解释了。
陈一航…
hang…
多么简单明了。
她真傻。
真的，
闹了这么久，小丑，竟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