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两位少女一前一后的走着。
洛离离开时，师尊的话还浮现在耳边。
“离儿，你便带沐师妹，去看看亲传的住处吧。”
每个主峰都有五位亲传。
亲传弟子的身份尊贵，自然不可能与外门弟子一般住在通房。
都是单独的宅院。
洛离的水云阁，便是如此。
于是灰白的石阶上，便只剩两位少女。
洛离微微低头，还在想凝窍法之事。
既然她都开挂了，那自然是要最好的。
不过去哪儿弄凝窍法倒是个问题。
凝窍法不比功法，基本只有高深的功法才附有凝窍法。
而洛离的凰衍经不是正规途径获得的，所以没有凝窍之法。
至于什么是凰衍经，那自然是太虚罡魄引玄凰天衍经，这名字太长了，而且读起来还有些绕口，所以洛离便直接称呼它为凰衍经。
也就是说，以往那种靠着数量来堆的法子怕是不可能了。
但其他的功法又不适合，这下倒是麻烦。
看来此时还得徐徐图之。
“哎。”
生活不易，洛离叹气。
白发少女抬头，却发现周围的道路有些熟悉。
眉头皱起，洛离的语气带着疑惑。
“沐如雪，你来这里做什么，这不是去水云阁的路吗？”
少女已经到了水云阁前。
白皙的手掌抚过大门。
少女转身，绝美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
她语气温柔，带着一丝认真。
“我想住这里，可以吗？”
“这里？”
白皙的下巴轻点，她看着那双蔚蓝的眼眸，眼中只剩下那白发的少女。
“哈？那当然不行，你住这里，我住哪里。”
沐如雪：“................”
“我是说，我们可以住一起......”
洛离的面上有些奇怪。
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黑发少女。
沐如雪带着一丝笑意点了点头。
下一刻少女的面色冷了下来。
“沐如雪，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我没打什么主意，我只是想和你住在一起。”
她语气轻柔，像是春天的微风。
“住在一起？”
“嗯。”
忽的那蔚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愤怒。
雪白的发丝遮住了眼眸。
少女的声音带上了一抹情绪。
“你真当我是一条，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野狗不成？
之前也是这般，你记忆恢复了，却装失忆，把我当傻子。
现如今，你又腆着脸想和我住在一起？”
黑发少女的笑容僵在脸上。
呼出一口气，她知道，这是她必须面对的。
这次不会再有欺骗，不会再有隐瞒，沐如雪已经知晓了何为爱。
“洛离，我.......”
“可以。”
出乎意料的。
还没等沐如雪的话说完，洛离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
她轻而易举的便答应了下来，仿若方才只是一场幻梦。
随后就见那白发少女的嘴角勾起。
“沐师妹，你想住在我这里，自然是可以，只是我这水云阁拥挤的很，已经住不下人了。
只能养一条狗，你若愿意当我的狗，我便让你住下。”
看着眼前的少女，蔚蓝的眼眸中带着一丝玩味。
‘身为天命之女，被要求当一条狗，肯定觉得十分屈辱吧。
愤怒吧！羞耻吧，沐如雪。
别以为就这么算了！
我还要狠狠地羞辱你，你欠我的我都要拿回来！’
空气中沉默了片刻。
黑发少女就动了起来。
她足尖一点，就朝着洛离走来。
脸上还带着莫名的红晕。
嚯嚯，非但不逃跑，反而还向我走来了吗？
沐如雪，你这家伙！
你那脸上的红晕是被气的发红吧，身为天命之女被羞辱了，果然忍不住要找回场子了吗？
哼，你不要以为我洛离会怕了你！
洛离丝毫不慌，金白色的内息在体内奔腾，已经准备好随时发出雷霆一击。
但奇怪的是，沐如雪浑身却没有丝毫运起内息的迹象。
着实有些奇怪。
洛离也不急，她倒要看看这沐如雪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
近了！沐如雪的身子已经站定到了洛离身前。
心跳莫名有些加快。
动了！她动了。
居然忍到这个时候才出手吗？
只见黑发少女忽的靠向洛离耳边。
湿热的吐气，让脆白的耳边传来一丝痒意。
接着那声音响起。
“汪。”
洛离的大脑宕机了一瞬。
.....................
“啪”的一声，房门猛地关闭。
黑发少女嘴角浮现一丝苦笑。
好消息，她进了门，阿离答应她可以住在一起。
坏消息，只是进了院门，房间不给进。
门内，洛离把小虎牙磨得吱吱作响。
“想要了是吧。
喜欢当狗？抖m？
我看你能装到几时。”
少女的脸蛋上红晕，还未消退，但她执意认为那是自己被气的。
倒上一杯冷茶喝一口。
心中总算冷静下来了一些。
“算了，为她生气不值当。
而且现在，我得抓紧时间提升实力才是。”
凝窍法暂时不急，洛离便把观想法拿在手中看了起来。
随着一页页书页翻过，时间也悄然流逝。
洛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这凝窍还大有学问和讲究在里面。
不但每种凝窍法凝结的窍穴不一样，而且窍穴还有品质之分。
一般的武者凝结的窍穴内视时，观之大多是青灰色，如同石子砂砾一般粗糙。
好一点的则是青白色，观之像是山中的花岩，外表整体平顺，但细看却还是有些粗糙。
有天赋者则是如玉一般的洁白之色，光滑温润，其中还有奇光流转。
每种品质若的窍穴所能容纳的内息相差至少十倍之上。
也就是说，同样是九窍武者，玉石窍穴能打一片砂石窍穴。
这其中的差距，比人跟狗的差距还大。
不过这只是理论。
一般来说，这窍穴还要搭配功法才能发挥作用，若是不契合，就是品质再高也只能发挥出十分之一二的威能。
如此综合起来看的话，窍穴品质的重要程度也降低了一些。
书中也说，不可过度追求品质之说，最后说不得，反而会适得其反。
拿起桌上的冷茶喝了一口。
这才发现房间已经暗了下来。
扫了一眼窗外，居然已经开始飘起了蒙蒙细雨。
许是想起了什么，洛离来到窗边。
扫过院子，便看到一个黑发少女，蹲坐靠在院中的树上，她双手抱着膝盖，一双红宝石似的眼眸，呆滞的看着前方。
另一边的衣衫已经被细雨弄的濡湿。
“哼，我看你能装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