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起来了？
林凡脑子嗡鸣一声，刚缓和没两天的心情瞬间跌入冰窖。
一股怒火夹杂着无力感，从胸腔直冲头顶。
那个女人！
赵雅丽！
他能想象到沐清雪被关起来的样子，孤立无援，面对继母冰冷的脸和父亲的默许。
林凡一拳砸在沙发扶手上，发出沉闷响声。
不行！
不能这样！
他猛地站起身，在客厅里烦躁地来回踱步。
这种无力感快要把他逼疯了。
他必须做点什么！
林凡抓起手机，快速拨出张伟的号码。
“喂，凡子？咋了？”电话那头传来张伟的声音。
“立刻过来！带上李薇薇！紧急情况！”
林凡声音压抑着怒火，不容置疑。
挂断电话，他又给李薇薇发去信息：
张伟去找你，马上到我这来，十万火急！
没过多久，张伟和李薇薇火急火燎赶到。
“出什么事了？凡子，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张伟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
“是不是清雪那边……”
林凡将手机递给张伟，屏幕上李薇薇的信息刺眼。
“我靠！关起来了？！”张伟瞪圆眼睛，“她那个后妈也太变态了吧！这是非法拘禁啊！”
“何止是变态！简直是疯了！”李薇薇也气得不行，精致眉毛拧在一起，“高考前压力本来就大，还搞这一套，这不是把清雪往死里逼吗？”
“现在说这些没用。”
林凡打断他们，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沉沉夜色。
“关键是，我们怎么办？”
客厅陷入沉默。
三人眉头紧锁，空气中弥漫着焦灼。
“直接报警？”张伟试探，自己也觉得不靠谱，“警察能管人家家务事吗？再说，她后妈肯定有一万个理由说是为了她好。”
“报警肯定不行。”李薇薇立刻否定，“只会把事情闹得更僵，彻底撕破脸。到时候清雪在她家日子更难过。”
“那……要不，咱们想办法把她偷偷弄出来？”张伟异想天开，“就跟演电影似的，飞檐走壁……”
林凡和李薇薇同时瞪向他。
“滚蛋！”
李薇薇翻个白眼：
“沐家那种地方，安保肯定很严。你以为是菜市场啊，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而且清雪现在肯定被看得死死的，手机估计也没了，我们连她具体情况都不知道。”
林凡揉了揉眉心，感到一阵头痛。
强攻不行，报警没用，偷偷营救更是天方夜谭。
难道就真的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沐清雪被困住？
“等等，”李薇薇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什么，“她那个后妈，赵雅丽，我好像……有点印象。”
林凡和张伟看向她。
“我妈之前参加过几次太太圈聚会，好像提起过这个赵雅丽。”
李薇薇努力回忆，“据说她特别好面子，一心想挤进真正的上流社会，特别在意别人怎么看她家，尤其是在教育女儿这方面，总想表现得自己是个尽职尽责的‘模范后妈’。”
“好面子？模范后妈？”
林凡咀嚼这几个词，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
“对！”李薇薇一拍大腿，“
我们可以从这方面下手啊！她不是怕清雪高考前出岔子影响她‘模范后妈’的形象吗？那我们就制造点‘岔子’！”
“制造岔子？怎么制造？”
张伟好奇追问。
“比如……”李薇薇眼珠一转，闪过一丝狡黠，“找个‘老师’或者‘学校领导’给她打个电话，就说清雪最近学习压力太大，情绪很不稳定，甚至出现了厌学倾向，再这样下去，别说考985了，能不能正常参加高考都成问题！为了孩子的前途，建议家长适当放松管控，多关心孩子的心理健康……”
“这……能行吗？”张伟有点怀疑，“她后妈那么精明，能信？”
“试试呗！”李薇薇耸肩，“关键是演得像！找个声音听起来稳重、有权威感的人来打这个电话。而且，不能直接说让她放人，要旁敲侧击，把后果说得严重一点，让她自己掂量。她那么好面子，又怕担责任，肯定会紧张！”
林凡眼睛亮了起来。
这个主意听起来冒险，似乎是目前唯一可能奏效的办法。
利用赵雅丽的虚荣心和对高考成绩的焦虑，反过来给她施加压力。
“这个‘老师’或者‘领导’谁来扮演？”
林凡看向李薇薇和张伟。
张伟立刻摇头：
“我不行我不行，我这嗓子一听就不像好人。”
李薇薇也皱眉：
“我声音太年轻了，容易露馅。”
“我来。”
林凡开口，声音低沉。
“你？”李薇薇和张伟都有些意外。
“我可以用变声器。”林凡解释，“之前接触过一些这方面软件，模拟一个中年男老师的声音应该没问题。”
“变声器？靠谱吗？”
张伟还是有点担心。
“可以试试。”林凡点头，“关键是台词要准备好，语气要拿捏到位，不能让她听出破绽。”
“行！那就这么定了！”李薇薇显得兴奋，“台词我来想！我保证写得声情并茂，感人肺腑，让她听了之后，不信也得信！”
“那我干嘛？”张伟急了，“总得给我安排点活儿吧？”
林凡看了他一眼：
“你负责搞到沐家那个座机号码。打手机容易被查通话记录，打座机相对安全点。”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张伟拍着胸脯保证，“顺便，我再去沐家附近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情况。”
计划初步成型。
虽然听起来有些像恶作剧，甚至有点不择手段，这是他们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打破僵局，为沐清雪争取一点喘息空间的方法。
“记住，”林凡看向两人，神色严肃，“这件事风险很大，一旦被识破，后果可能更糟。我们必须非常小心，确保万无一失。”
李薇薇和张伟郑重点头。
送走两人后，林凡独自坐在客厅。
他打开电脑，开始搜索和调试变声软件。
屏幕幽幽的光映在他脸上，眼神复杂而坚定。
他知道这个计划冒险，像是在走钢丝。
但他别无选择。
为了沐清雪，为了萌萌，他必须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