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仍在四周弥漫，空气中混杂着焦糊的金属味道，还有灵能残留散发的那种刺鼻气味。陆轩慢慢撑着身子站起来，每一动，浑身肌肉就像被碾碎又重组般剧痛。可他咬着牙，硬是把腰板挺直了。天边露出鱼肚白，好像在说这场可怕的灾难终于完了。
“喂，系统。”他压低声音唤道。
淡蓝色界面出现在眼前，接着那熟悉的机械音响起：“任务完成，当前状态：胜利。”
张扬咧着嘴，脸上全是血污，抬手重重拍了下陆轩肩膀：“你小子，命够硬的，还站得住。”
陈墨靠在一旁，轻轻点头：“总算……结束了。”
但他们都清楚，战斗结束，事儿却还没完。
国家军队很快行动起来，一边清理战场，一边疏散平民。幸存的士兵对着他们三人敬礼表示敬重。这时，一个战士押着个重伤的敌人走过来，那家伙眼里满是不甘和怨毒。
“想跑？”战士冷笑一声，抬脚就要踩下去。
陆轩伸手把他拦住，“别杀他。”
说完，他走到那敌人跟前，声音很平静，却透着股不容反抗的劲：“我想知道他们真正想干啥。”
敌人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你们以为赢了？呵……等着吧，更大的麻烦在后头。”
这话刚说完，这家伙头一歪，居然咬舌自尽了。
“看来，事情没那么容易。”陈墨沉声说道。
“不管咋样，先把眼前事儿处理了。”张扬又拍了下陆轩肩膀，“你小子命硬，还能站着。”
陆轩苦笑着，望向远方的天空。
战斗是结束了，可这世界的变化，才刚开始呢。
嗡——！
系统界面再次出现，新的任务提示弹了出来。
而在城市另一边，一道黑影融进夜色里，就好像从来没存在过。
紧跟着，一枚黑色徽章从空中掉下，落在满是硝烟的地上，上面刻着一排模模糊糊、冷冰冰的字：
“溯源者，终将成为靶心。”
“所有人注意！清理残余势力！”指挥官的声音从通讯频道里传出来。
陆轩揉了揉胳膊，胳膊酸得厉害。他体内的灵能消耗得差不多了，好在有系统的恢复功能，勉强还能撑着。他看看周围，废墟里时不时还有枪声和能量波动。
“这帮家伙真是顽固。”张扬甩了甩手，手上溅了火星，语气却挺轻松，“咱们去给他们个‘惊喜’咋样？”
“走吧。”陈墨点点头，“早点解决也好。”
三个人快速加入清剿队伍，开始在战场上仔细搜索。敌人分散在四处，靠着地形躲着，还时不时从暗处偷袭，给清理工作添了不少乱。
“那边有动静。”张扬突然手指一处倒塌的建筑，“感觉有人藏在那儿。”
陆轩开启系统扫描模式，视野里出现几道若有若无的灵能波动。“三个人，藏得挺隐蔽。”
“我去引开他们。”张扬咧嘴一笑，手里火焰“呼”地一下蹿起来，整个人像颗火球似的冲了出去。
轰！
一束能量弹从废墟里射出来，贴着张扬身边炸开，火光四溅。张扬顺势一个翻滚，站稳后扬手甩出一团火，正好打在目标上。
“出来了！”陈墨立马动手，寒气聚集成冰刃，一下子断了对方的后路。
陆轩趁机跳到高处，锁定一个人，手上灵能聚成冲击波，一下就把这人打倒了。
另外两人慌了神，想跑，却被赶来的国家军队围住，最后都被抓住了。
“干得漂亮。”陆轩喘着气说。
“你这体力可不行，得多练练。”张扬说着，拍了拍陆轩的背。
“你少挖苦人行不行。”陈墨翻了个白眼。
不远处，几个士兵正抬着伤员，一个军官快步走过来，一脸严肃。
“三位，战场上发现了些可疑东西，可能跟敌方情报有关，得请你们帮忙调查。”
“没问题。”陆轩点头答应。
他们跟着军官到了临时搭建的情报中心，桌上堆满了从战场捡回来的资料和设备。有些文件烧焦了一大半，只剩几个字；有些仪器还在嗡嗡响，传出微弱的电流声。
“这些数据加密了。”技术人员皱着眉头，“我们试着破解，进度很慢。”
陆轩走过去，手掌轻轻放在一块破芯片上，系统马上开启溯源功能，淡蓝色的光在他指尖闪动。
“让我试试。”
随着系统深入分析，那些碎掉的数据一点点拼了起来，隐藏的信息露了出来。
“找到了。”陆轩指着屏幕上一串奇怪的符号，“这不是普通密码，是一种古代文字。”
“啥意思？”张扬凑过来看。
“还不知道，但好像是个地点的坐标。”陆轩皱着眉头，“而且……这些数字的排列，好像和之前的空间裂隙有关系。”
“也就是说，他们还有别的阴谋？”陈墨脸色变得很难看。
“恐怕不止一个。”陆轩小声说道。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爆炸声。
“怎么回事？”军官立刻下令警戒。
“好像是从地下传来的。”一个士兵报告，“我们修设施的时候，听见下面有动静。”
“走，去瞧瞧。”张扬兴奋地搓搓手。
他们跑到地方，看见几个工人围在一个坏了的排水口旁，正七嘴八舌地说着。
“刚才地面晃了一下，声音是从下面传出来的。”一个工人解释道。
陆轩蹲下，把手贴在地面上，系统感应到一股奇怪的灵能波动。
“底下有情况。”他抬头看着大家，“得下去看看。”
“等等，”陈墨提醒他，“说不定是个陷阱。”
“那就小心点。”张扬笑嘻嘻地拿出一根照明棒，“我在前头。”
他们在其他人帮助下，打开入口，顺着绳子滑进地下通道。通道又黑又潮，墙壁上刻着古老的符文，隐隐闪着灵能的光。
“这地方……不像是现在建的。”陈墨低声说道。
“更像是个遗迹。”陆轩眼睛发亮，“而且，可能是敌人藏秘密的地方。”
他们沿着通道往里走，一路上到处是机关，好在有系统帮忙，提前躲开了好多陷阱。最后，在尽头的一个石屋里，他们发现了好多存储设备和一本厚厚的笔记。
“这些东西，可能比想的还重要。”陆轩翻开笔记，里面记着关于“觉醒潮”的详细研究，还有一些神秘实验的记录。
“看来，他们的野心大着呢。”陈墨沉声道。
“我们得赶紧把这些交给上级。”张扬说。
就在这时，系统突然报警：“检测到异常灵能波动，来源不明。”
陆轩心里一紧，赶紧四处查看，发现石屋角落里有块地板稍微动了动。
他蹲下，轻轻敲了敲，果然听到了空洞的声音。
“这里……还有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