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叶昭昭,沈佳期打心眼里就一个字——服!
叶昭昭真不愧是书中女主,这般能屈能伸。
姜时堰当众背刺她,口口声声说要娶她沈佳期,叶昭昭也咽得下这口气!
不仅把姜时堰送到医院,还让自己的亲哥哥轮番照料。
为了当上官太太,她还真是什么都能忍,简直就是七零版的“忍者神龟”。
沈佳期自愧不如,真心地祝福她这个垃圾桶,跟姜时堰这个大垃圾永远锁死!
提起叶昭昭,叶铁柱便忍不住面露喜色。
“昭昭啊,她从报纸上看到,林县过几天要举办什么兰花展,还有名兰评选,今天上山找兰花去了。”
“这样啊……”姜时堰略显失落:“哎,可惜我受了伤,不然,我一定陪着昭昭进山,绝不让她累着……”
姜时堰极尽的虚伪和讨好,这副模样看得沈佳期直犯恶心。
想到之前,他在原主面前故作清高、吆五喝六的,她就替原主不值!
呸!死软饭男!
叶铁柱也同时呸了一声:“就你这小身板,进山还不知谁照顾谁呢,你啊,就安心养伤,争取下个月好好表现,当上咱们大兴村第一个大学生!”
“好,我都听大舅哥的……”
姜时堰大口大口地咽着饭菜,一想到工农兵大学,他浑身都充满了干劲,身上也没那么疼了。
等他拿到大学名额,沈家……特别是沈佳期,就等着悔断肠吧!
沈佳期看着姜时堰那痴心妄想的傻样,就觉得可笑。
长得丑还想得美,居然敢肖想她四哥的大学名额!
按理说,大兴村的大学名额根本轮不到姜时堰,可他这般斩钉截铁,仿佛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应该是叶昭昭告诉他的!
叶昭昭带着记忆重生,只知上辈子姜时堰获得了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却不知,那个名额,是原主寻死觅活,央求四哥让给姜时堰的。
上一世,没有叶昭昭的插足,姜时堰和原主在洪水后就订了亲。
得知大兴村唯一的大学保送名额给了沈老四,姜时堰便撺掇原主回家去闹腾。
老四心疼妹妹,没办法,就主动申请放弃,这才落到了姜时堰的头上。
当然了,这些事都是在沈家内部发生的,叶昭昭自然不知情。
所以,在叶昭昭的记忆里,只记得名额写了姜时堰,却不知,原主在背后作天作地。
叶昭昭重活一世,还以为剧情会按着记忆中发展。
殊不知……沈佳期已经换了“芯子”,不再是从前那个蠢笨如猪,一心只为姜时堰的蠢货了。
这一次,她不仅不会将名额拱手让人,相反,她还得好好护着四哥,争取让他成功入学!
虽说,再过几年就开放高考,高考大学的含金量,可比工农兵大学的好多了,可这天上掉馅饼的大好机会,干嘛不要呢?
工农兵大学只用念两三年,出来都是包分配的。
等再过几年,别人千军万马过高考的独木桥时,四哥已经顺利毕业,进入了工作岗位。
以四哥的聪明才智,提干什么的不在话下!
沈佳期深吸了一口气,正打算转身离开,就听叶铁柱说道:“这几天,昭昭恐怕都不能来看你了。”
“为啥啊?”姜时堰心急地问:“她是不是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
“我都跟她解释过了,那都是权宜之计,我怎么可能真的娶沈佳期?”
“在我心里,只有昭昭一人!”
“行了,肉麻死了~”叶铁柱刻意压低了嗓音:“宣传部的人后天就要来村里建广播站,顺便选拔播音员,这消息被我爹给压下了,等到明天才会放出来。”
“为啥要明天才放?”姜时堰不解:“这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了……那个,昭昭让我去市场上给她买……”他凑到了姜时堰耳边,低声嘀咕着,看样子不是啥好话。
姜时堰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眼珠都快瞪了出来。
“这事你知道就行,总之,这次的播音员,昭昭势在必得!”
说完,叶铁柱便站起身来,沈佳期生怕被人发现,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一路上,她都心绪不宁的,直觉告诉她,叶昭昭肯定又要使坏了。
她记得书中写,上一世,村里也建了广播站,叶昭昭去参加了播音员选拔,精心准备许久,却只得了第二名。
第一名是个女知青,最后当上了播音员。
女知青叫什么来着……
文江月!
没错,就是文江月!
书中写到,叶昭昭重生后,为了拿下播音员的工作,在文江月的水里下了东西,导致文江月喉咙红肿,声音沙哑说不出话,最后放弃了选拔。
看来,她让叶铁柱买的东西,应该就是这种害人的毒药吧!
叶昭昭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恶意下毒,伤害竞争对手,像她这种人品败坏、黑心窝子的人,居然是书中的女角!
沈佳期恨不得把本书的作者拉出来狠狠“鞭尸”。
看来……得赶紧提醒文江月,让她小心着点,免得中了叶昭昭的道儿,毁了一副好嗓子!
虽然,沈佳期也很想得到播音员的工作,但她却是一心想着提升自己,凭借自身的真本事。
若文江月真能胜过她,当上播音员,那也是她技不如人。
不像叶昭昭,自身本事不行,就只会耍些阴谋诡计。
回到村子里,沈佳期让爸妈和哥哥们先回去,她有事去一趟知青所。
知青所里的知青们正好也才下工回来。
文江月换下一身湿透的衣服,正准备去河边洗衣服,就碰到了沈佳期。
“沈丫头,你……没事吧!”文江月关心地问道。
今天沈家发生了那么多事,可真够呛的。
但沈佳期的精气神还挺好,应该没什么大事。
沈佳期顾不上自己,火急火燎地将她拉到一旁。
“你还有心思关心我?有时间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文江月一脸懵:“这是咋了?”
她也不知怎么开口,弄不好可能会被人当成神经病。
于是,她想了想:“我问你,你是不是学过播音主持?”
“你怎么知道?我家有个长辈是文工团的,我从小就爱去她那儿玩,跟着团里的播音老师学过一点皮毛。”
“难怪了……”沈佳期无比郑重地朝她说道:“文知青,有个消息你或许还不知道,村里马上要建广播站了,后天会有人来选拔播音员。”
“是吗?太好了!”文江月激动不已:“那我必须得报名参加啊!”
看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沈佳期提醒道:“这两天,你一定要特别注意入嘴的东西,但凡离开过眼前的水和食物,都别再吃了,特别是水杯,每次使用前,都必须得清洗一次。”
文江月虽然年纪不大,也很单纯善良,但从小混迹在文工团里,也听说过不少腌臜事。
她的师父就曾说过,以前有人为了挣一个上台的机会,不惜在别人的舞鞋里放图钉,还有故意弄坏舞蹈服的。
沈佳期这意思,难道是……
“难道,有人想害我?”她紧张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