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送工作给秦京茹的事,在院子里整整议论了一个半月。
就在大家的新鲜劲儿就要快过去的时候,这天中午饭后,消失了十天的秦淮茹带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到了四合院。
是的,一个礼拜前,棒梗来信了,信中他告诉秦淮茹,现在他有机会回来了,而且,他能不能回来的关键,就握在村长手里。
收到来信,秦淮茹开心极了,连忙去街道办打听了一下。
果然,街道办的人告诉她的和棒梗告信中说的一样,允许部分知青返城,就比如,因病,因家庭困难,因升学,因招工等等。
得到这个消息后,秦淮茹立刻想到的就是因病回城,于是,她请了半个月假后,马不停蹄地就去了西北。
到了村里,她和村长赵德胜在麦草堆里进行了几次深入浅出沟通后,村长就答应了给棒梗办了病归,毕竟,棒梗确实是个残废,因病这个理由很充分。
前院,正在门口椅子上躺着的阎埠贵听到动静就睁开了眼睛。
当看到秦淮茹身边一个满头卷毛的黝黑汉子后,他满脸的惊讶。
是的,他依稀认出来了,这是棒梗,只不过他还不太敢肯定,因为棒梗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皮肤黑的跟非洲人一样就不说了,居然还瘸了一条腿。
看了一眼,阎埠贵不自觉出声问道,“秦淮茹,这是……棒梗?”
“呵呵,是啊,阎老师,我们家棒梗回来了,这不身体不好嘛!刚好符合回来的规定,”秦淮茹满面笑容道,“怎么样?你们家老三老四呢?回来吗?”
“秦淮茹,棒梗的腿怎么了?我怎么看他走路一瘸一拐的?”
“奥,你说这个啊!哎,这孩子命苦,在村里干活的时候摔断了腿,不过这也是好事儿,要不是这样的话,他还回不来呢!”秦淮茹解释道。
“也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阎埠贵文绉绉道,“这世道上的事情,说不清楚,呵呵,说不清楚。”
“阎老师,那你忙着,我回家去了,我们坐了一路的火车,还饿着呢!”说完,不待阎埠贵说话,秦淮茹就拉着棒梗向中院走了过去。
身后,阎埠贵嘀咕道,“德性,肯定是不学好又被打了,这人啊,三岁就可以看到老。”
很快,中院,看到秦淮茹带着一个瘸腿的卷毛走了进来,院里人纷纷看了过去。
“老冯,你看那个卷毛是不是棒梗?”
“嗯,看着像,不过怎么瘸了一条腿?”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老毛病又犯了,被打的呗!”
……
大家正议论着呢!突然,贾张氏就从易忠海家跑了出来。
边跑边叫道,“哎幺,这不是我的大孙子吗?棒梗,你终于回来了,快来,奶奶好好看看你。”
跑到棒梗身边后,贾张氏伸手就拉了过去。
可是刚抓着棒梗的胳膊,就被他一把打开了,“走开,别和我套近乎,你才不是我奶奶,你是易忠海的死老婆子易张氏。”
骂了一句,棒梗低着头向自家门口走了过去,和之前一样,他实在受不了向他投来的那些异样的目光。
看到棒梗这样,贾张氏也不恼,而是连忙追了进去,她想和棒梗搞好关系。
她觉得,棒梗毕竟是她孙子,只要搞好关系了,以后她干不动了,棒梗就可以养着她了。
很快,贾家,秦淮茹刚把东西放下后,棒梗就叫道,“妈,我饿了,好饿,赶紧弄点儿吃的,我要肉,要肉知道吗?好久都没吃肉了。”
“好,好,好,”秦淮茹连忙答应道,“今儿个你刚回来,妈给你弄点儿肉就当给你接风了。”
说完,秦淮茹掏出了一块钱和一张票看向了槐花,“槐花,赶紧去割肉,等下我给你哥做饭。”
“奥,”槐花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一声,接过钱走了出去。
这时候,她心里是难受的,难受自己家那个活祖宗又回来了,那她的好日子可就算是到头了。
就这样,一个小时后,秦淮茹就做好了饭,饭刚一上桌,棒梗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全然不顾边上正在看着他的四个人。
看着棒梗吃得香,贾张氏的口水不自觉就流了起来,说到肉,她也是好久不知道肉是个什么滋味儿了,因为之前秦淮茹压根就没做过一个肉菜。
“棒梗,慢点吃,别噎着!这么多,我看你一个人都吃不完的。”贾张氏试探道。
“哼,”棒梗抬头看了一眼贾张氏骂道,“易张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都别想,就这点儿,我都不够吃呢!”
“没有没有,我这不是怕你噎着嘛,我和你爷爷早吃过了,对吗,老易?”贾张氏尴尬道。
“是啊,棒梗,我们吃过了,中午是槐花做的饭,不过你妈还没吃呢。”易忠海笑道。
“我不饿,我在车上吃了窝头,这会儿还不饿。”秦淮茹笑道,“让棒梗吃吧,乡下日子不好过,这几年他都饿瘦了。”
“呵呵,也是,还好回来了,”易忠海笑道,“怎么样?淮茹,棒梗的以后你是怎么打算的?是让他去接你的班吗?还是说……”
“易忠海,你少来,我才不去掏厕所,那是人干的事儿吗?要是那样的话,我还不如在乡下呢!”棒梗打断道。
“这……呵呵,也是……”易忠海尴尬道,“不过现在回城的知青有点多,这工作可不好找,就连我这种挑挑扛扛的零 活还有知青和我抢呢!”
“哎……这个再说吧,”秦淮茹一脸忧愁道,“我目前也没有好的办法,工作肯定的找,不然以后吃什么?就靠我那点工资吗?”
“妈,我告诉你,反正你那活我不干,你帮我找其他的,不然我就什么也不干。”棒梗叫道。
“对了,淮茹,傻柱不是说要把他的工作给秦京茹的侄子吗?要不你去问问秦京茹,他侄子来什么城里啊?乡下的就好好在乡下待着就是,还不如让给我们棒梗呢!要是棒梗接了傻柱的班,那以后咱们家不就吃喝不愁了吗?”贾张氏一脸天真道。
“贾婆子,你想什么呢?别说傻柱那就是乱说的,就算给了秦京茹,秦京茹自个儿也做不了主,要傻柱给棒梗?想都不要想,就算秦京茹答应也不可能。”秦淮茹鄙视道。
“我就是说说,这不也是一个机会嘛!工作都给人家了,人家还做不了主,还不如不给呢!”贾张氏嘀咕道,“我也是想帮帮棒梗,他可是我贾家唯一的孙子,我不帮他谁帮他?”
“好了,就你,不添乱就算好的了,棒梗的事儿用不着你操心,你也没那个能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