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易忠海贾张氏夫妻嗷嗷大哭的时候,秦家,秦淮茹母子俩也正在吃饭,边吃边聊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是的,现在院里人都叫原来的贾家秦家,因为院里人认为,贾家已经绝户了,至少在他们这个院子绝户了。
“哎,也不知道你哥和你姐他们两个现在过得怎么样?我看最近这变化,没准他们能回来呢!”秦淮茹满脸期待道,“我听说现在街道办都不怎么催着孩子们下乡了。”
“妈,不下下乡了不代表下去的就能回来,现在城里人还多呢,一个个的都没工作,要是他们一回来,能活下去吗?你还是别盼着他们回来了。”
槐花可不希望棒梗和小当回来,尤其是棒梗,她觉得现在的日子是她出生以来过得最好的。
吃的比以前好不说,她再也没受过任何人的气,看过任何人的眼色,独自一个人享受着秦淮茹的母爱,这日子,打死她都不想改变。
“你这孩子,妈知道你在想什么,”秦淮茹笑呵呵道,“你放心,你哥和你姐他们都大了,他们要是回来的话,还可以帮家里挣钱呢!这样的话,咱们家的日子就更好过了。”
“妈,就哥,你觉得他能找到工作?”槐花鄙视道,“多少全乎的人都找不到工作呢,就哥那个样子,可能吗?再说姐,她压根不可能回来的,都结婚了还回来干什么?”
“哎……是啊,你姐都结婚了,还这么会回来呢,是我想多了,”秦淮茹感叹道,“上回来信说又怀上了,不知道这回能不能生个儿子?”
“妈,生儿生女的是天意,你就多余操心。”
“你这孩子,你不用我操心吗?”秦淮茹嗔怒道,“我还操心你嫁人的问题呢,你那个肩膀,平时你给我练着点,尽量别揪起来,最起码不能让人看到。”
“我不嫁,我就守着你过一辈子,”槐花拒绝道。
“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妈,我这样的,你觉得有人要吗?”槐花自暴自弃道,“反正我不嫁人。”
是的,院里同龄人都看不起她,甚至有人还给她起了外号,说她是贾罗锅。
“槐花,妈的好孩子,是妈对不起你们,可是……妈也没办法啊!我就希望将来你能找一个好人家,找一个能疼你爱你的人,千万别像妈这样,嫁了个短命鬼,哎……”
说着,秦淮茹的眼泪又滴滴答答地流了起来。
“妈,你怎么又哭了?”槐花不满道,“现在咱们院没人相信眼泪,你哭了也没用,坚强点,哭真的没用,要是哭有用,咱们家就是过的最好的那家,自我记事起,你的流出来的眼泪,没有一千斤也有一百斤了。”
“噗嗤!”秦淮茹笑了,“你这孩子,还挖苦起你妈我来了?”
“我说的不对吗?你那一套早就没用了,所以别哭了,再让人看轻了就不好了。”
“好了,好了,我的好女儿,以后妈不哭了成吗?”
正说着呢!门突然就被推开了,然后,两人就看到易忠海和贾张氏走了进来。
看到贾张氏,槐花满心的恶心,直接就开口骂道,“贾婆子,你来我们家干什么?你给我滚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
“哎吆,我的好孙女,我是你奶奶啊?之前不来是因为许大茂那个畜生不让我来,现在好了,咱们一家又可以团聚了。”贾张氏厚着脸笑呵呵道。
“贾婆子,你少放屁,许大茂是不是好人,可是他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情就是给我们分家,我不想见到你,滚出去。”槐花叫道。
“你这孩子,也不怕天打五雷轰,我可是你奶奶。”贾张氏有点儿生气道。
“恶心,滚出去。”
“哎……淮茹,”易忠海插话道,“我和你妈有点儿事找你聊,你看可以吗?”
“呵呵,易忠海,你也别妈啊啥的拿这话套近乎,现在贾婆子可不是我妈,她是你的老婆子,所以,还请你说话的时候注意点,你也看到了,我家槐花不喜欢你们。”秦淮茹淡淡道。
她早就猜到了易忠海和贾张氏来找她,她估摸着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淮茹,槐花不乐意的话,要不去我那里聊?”易忠海试探道。
“不用,我知道你们的来意,不就是又想我养着你们吗?”秦淮茹耻笑道,“我明摆着告诉你们,你们死了那条心吧,我没那个钱,也没那个心,而且,这回我什么也不怕,随便你们闹,反正我孩子也长大了,尤其是你,贾婆子,以后你要是再敢和我闹,老娘豁出去了也要带你一起去找贾东旭那个短命鬼,叫他给我们评评理。”
“淮茹,我,哎,不看僧面看佛面,给我个机会,我们聊聊还吗?”
“易忠海,我现在谁的面也不看,就看钱面,来吧,说说你那一万块的存款到期了吗?是不是又给你存了十年的定期?”秦淮茹气道。
想想这个事儿她就来火,当初要不是看在这个钱的份上,她怎么也不可能和易忠海苟且,而她现在,之所以这么惨,全怪和易忠海搞了那事儿。
“呵呵,淮茹,我,我,我的钱其实早就被人偷了,你知道的。”易忠海尴尬道。
“哼,伪君子,小人 ,老娘早就猜到了,你个小人,一辈子了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我看能算计出个啥?”秦淮茹骂道,“你屁都算计不到半个,你等着,有你发臭烂在屋里的那一天,老畜生。”
“淮茹,对不起,我那也是迫不得已,看在我过去帮了你们的份上,能不能坐下好好聊聊?我,我也是为了我们大家好,可以吗?”易忠海硬着头皮道。
“噗嗤!”秦淮茹笑了,“为你好,为你好,为我们大家好,易忠海,你就是用这两句话糊弄了院子里的人好几年,其实你只为你自己好,你认为我是傻子吗?”
“淮茹,求你了,我就几句话,说完你要是觉得不合适,那我马上就走。”易忠海哀求道。
“行啊,不过我提醒你,我不可能为你们花一分钱,一分都不行。”秦淮茹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