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来到了七六年的十月中旬。
这个月,随着四条害虫被彻底地清算以后,整个厂里都洋溢着一种说不出的喜悦。
那些被压抑了好久的情绪,终于释放了出来。
这天中午,重获新生的杨民生刚离开何雨柱的办公室,桌子上的电话就叮铃铃响了起来。
拿起电话后,何雨柱就听到了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
“柱子,能听出来我是谁吗?”
“哈哈哈,大领导,我怎么可能连你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呢?”何雨柱大笑道,“怎么着?你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王鹤年笑道,“一回来我就给你打电话了,我还真有点儿想你了,怎么样?要不来我家一趟?”
“大领导,想我是真,可是更想的是我的菜吧?”
“哈哈哈,都想,都想,怎么样?要不……”
“那必须地,你等着,我这就去买菜,说话的功夫就到。”
“菜不用买,你袁姐早就安排人买回来了,你直接来就成。”
……
于是,一个小时后,何雨柱就来到了大领导家。
打开门后,迎上的就是一脸沧桑的袁冬梅。
“柱子,你终于来了。”
“吆,老姐姐,几年不见,你怎么越发显得年轻了?”
“是吗?”袁冬梅笑道,“你这张嘴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不过确实,南方的水土就是养人。”
“那你们还回来?”
“这不是上面又给老王安排上工作了吗,不得不来,呵呵 。”
“老姐姐,”何雨柱压低声音道,“这么说大领导官复原职了?”
“嗯,快进去吧,他正在等你呢,念叨着好久没和你下棋了,正等着你呢!”
正说着呢!王鹤年就走过过来,“柱子,你来啦?快进来,快进来,正等着你呢。”
“哎吆,大领导,怎么能劳烦你迎接呢!”何雨柱连忙迎了上去,“罪过,罪过,真是罪过。”
“你啊,又和我开玩笑,不过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就是轻松,快过来,我们先下两局再说。”
“大领导,要不我先给你做两个菜?”
“在吃了,下午再吃你做的,”王鹤年笑道,“怎么样?下午请假没有?”
“嘿嘿,这个还真没有,不过现在厂里乱糟糟的,没人管这个。”
“奥?这样吗?你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嗨,你还不知道吗?这不是在拨乱反正吗?头回儿杨厂长来找我了,说他可能要官复原职了,在这之前,李主任也找我了,说他可能要离开轧钢厂了,你想啊!这头头们都忙着自己的事儿呢,哪里有空管我们这些下面的人,可不就乱糟糟的一片嘛!”
“原来是这样,是我没考虑周到,这样,你等等我,我打个电话再和你下棋。”
说完,王鹤年急急忙忙就进了书房。
不一会儿,他才又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然后,两人就下了起来。
下了一会儿后,王鹤年突然问道,“柱子,刚才小杨说他没什么人手用了,他之前那些老下属该退的都已经退了,还有的就是换单位了,他的意思是想提拔你帮他,你的意思呢?”
“啊?不会吧,就我一个厨子,还提拔我?”何雨柱叫道,“我可不行,就这个主任是我最大的能耐了,叫我管管萝卜青菜还行,其他的就算了。”
“哈哈哈,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你就不可能答应,小杨还非要和我争。”王鹤年大笑道。
“我当然不可能答应,”何雨柱悠悠道,“别说给我升职了,我还想离开轧钢厂呢!也就这一两年的事情。”
“你要离开轧钢厂?”王鹤年疑惑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干了大半辈子了,累了,以后就想自己干点儿事。”
“干什么事儿?”
“开饭店啊!我想自己给自己干。”
“你想得美,你以为这阵风过去了,那阵风就要吹过来吗?”王鹤年没好气道。
“嘿嘿,大领导,没准那阵风真要吃过来了,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几年折腾来折腾去,早就把人心折腾散了,你看着吧,厂里也维持不了几年,再这样下去,我估计过不了几年就开不出工资了,那时候,人心就更散了,我还不如早点儿自谋生路呢。”何雨柱按照前世的走向胡诌道。
“哎……是啊,好好的厂子,现在的订单量还不如之前的十分之一,确实很头疼,我现在也是为这个事情担心呢!”王鹤年一脸忧愁道,“柱子,要是你,你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给我讲讲。”
“大领导,我就是个厨子,我可讲不出来,反正吧,我觉得这世道还得变,变回以前的样子,或者一半一半吧!”
“什么意思?”王鹤年疑惑道“什么一半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