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大群冲到棒梗他们屋子的时候,七个人正在炕上打扑克玩呢!
看到一群气势汹汹的人,七人吓的立马站到了炕里面。
“赵叔,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李泽春问道,“现在可没事干,我们打会儿扑克没问题吧?”
边上,看到这群人进来,棒梗立马明白了过来,他的事情发了。
不自觉地,他的双腿就颤抖了起来,紧接着,裤管子里就滴滴答答地流起了水来。
“不关你们地事,我们是来抓贼娃子的。”说着,马仁德看向了棒梗,“卷毛狗,你给哦说一哈,哦家的鸡好不好吃散?土豆种好不好吃,来,你给我说一哈。”
听到马仁德的话,七个人立马好奇地看向了棒梗。
“尿了,他尿了,肯定偷东西了,”孙大鹏叫道,“这个狗日的,胆子真大。”
“卷毛狗,问你话呢,哦家的鸡似不似好吃滴很。”马仁德问道。
“我,我,我,我真的是饿了,我赔,我赔给你们行吗?”棒梗颤颤巍巍道。
“土豆呢?我们滴土豆种子呢?”赵德胜连忙问道。
“有,有,我还没吃,”说着,棒梗连忙拉开了角落里的被子,瞬间,十几个烤熟的土豆就散到了炕上。
看着已经被烧熟的土豆,赵德胜那个气啊!这可是种子,公社分给他们明年的种子,他们看这些东西,看的比命好重要,因为这是明年他们整个村的菜,也是活命的东西。
“我打死你个驴日地。”
马仁德一下子就蹿到了炕上,他也不废话,抡起手里早就准备好的棍子一下子就打到了棒梗的膝盖处。
“啊!”
大叫了一声后,棒梗痛的捂住了膝盖倒在了炕上。
“叫个锤子,你个驴日地,你知不知道这是我们村活命的种子。”
马仁德气的又踹了几脚下去。
“嗷嗷嗷,求你了,马叔,我赔,我赔,我真的是饿的不行了,我没吃的了,嗷嗷嗷。”棒梗大哭着哀求道。
“打死他,”地下众人满脸愤怒地叫道。
“好了好了,打死他也解决不了事情,刚才老马那一下子就够他受得了,”赵德胜气道,“现在,把他带到村支部关起来,明天一大早送乡里去,打死了我们没办法给公社交代,叫公社那边处理。”
是的,赵德胜可不傻,打死人要不要偿命不说,光是丢了种子的事情就不好交代。
现在贼既然抓到了,把人往乡里的知青办一扔,那么知青办就得赔他们种子。
不然,他就有借口拒收上面下来的知青了。
没办法,村里实在是太困难了,这一批一批的知青下来,相当于从他们嘴里抢食吃,毕竟他们村劳力还是挺充足的,缺的无非就是地和水而已。
听到赵德胜的话,马仁德直接就把棒梗拖下了炕,这可把棒梗疼了个不轻。
“嗷,马叔,马叔,慢点儿,疼,疼死了,嗷嗷嗷……”棒梗大叫道。
“疼死你锅贼娃子……”
……
就这样,棒梗嗷嗷大叫着被拖去了村支部。
“哇,这贾家人无论到哪里都是风云人物啊!”村民一走,孙大鹏就叫道,“居然偷鸡,还偷种子,这也太厉害了吧?我们都多久没吃肉了?亏我们还想着帮他呢!没想到他居然吃独食。”
“德性,还好没给你,不然……”说着,李泽春看向了孙大鹏的腿。
“别,哥,别看我 看得我疼,刚才那一棍子,可是真疼,”孙大鹏心有余悸道,“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穷山恶水出刁民,这里的人都是爷,一他不合就敢杀人的爷,你说他们就不懂法律吗?不怕担责任吗?”
“呵呵,还法律,现在是什么时候?你看看被关在汼棚的老赵头有多惨,我估计活不了几天了,”李泽春悠悠道,“所以,咱们还是小心翼翼的苟着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哥,你说贾梗不会被弄死吧?”刘天羽悠悠道。
“不会,他们肯定是要把人送去乡派出所,或者是知青办,命肯定能保住,不过坐不坐牢后不知道了。”
“哎呀,吓死我了,本来我还想弄只鸡解解馋呢!我有一个发小给我来信说,他们老是偷村民的狗吃。”王振悠悠道,“还好我没动手。”
“哼,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可没人懂什么是王法。”
……
第二天一大早,疼的一夜未睡的棒梗就被骡车拉到了乡知青办。
“吆 这不似赵村长吗?怎么,大年三十地给哦们知青办拜年来料?”看到赵德胜进来,知青办党主任问道。
“是啊,党主任,哦似来给你拜年地,还带了礼给你,要不你出去看一哈。”赵德胜气呼呼道。
“老赵,你这个看着不对劲呀?似不似发森神马事情料?”党主任疑惑道。
“党主任,以后我们村不要自私青年料,一锅锅地,干活干不动,干坏事倒是顺手地很,我告诉你,…… ”
“森么?偷鸡?还偷了土豆种子?”
“党主任,今天我就赖上你料,你要是不想办法给我把种子补齐,我就没办法给乡里和村里交代,以后我们村就不配合你们知青办料。”赵德胜耍赖道。
“不急,不急,我先问问,不就是种子地似情吗?我给你弄,只要有钱就成。”
……
不一会儿,等问清楚情况后,党主任就安排人把棒梗送去了医院。
毕竟这是他们知青办的事情,要是一个处理不好,他们以后的工作真的很难干了,而且知青偷鸡摸狗的事情时有发生,他们也没办法,毕竟人饿急了什么事情都敢干。
所以,这种事情,他们的处理方法就是赔钱,联系家属赔钱,只要钱赔到位了,皆大欢喜。
要不然就只能送过去劳改一段时间了,不过家长一般都不会这么干,毕竟,背着一个劳改犯的罪名,这辈子就等于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