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陈南,你要输了。”
坐门槛上发呆的王清见得陈南回来,立马就很开心的笑了起来。
输赢并不重要,陈南也就无所谓的笑了笑,表示到时候才知道。
刚刚进门时,没见到那两口子在斜对面收拾破屋,他好奇问:“那两人,没趁我不在就进来捣乱吧?”
先前出门,没带王清一起,一方面是不方便,另外一方面是防止两口子趁屋里没人进来瞎搞。
老大和老二虽在院子内,也很聪明,但始终不是金钱豹,能灵活到上蹿下跳。
陈文兵要铁了心进屋,爬到围墙上顺着墙体就能通过窗户进到二楼。
屋内没人的时候,堂屋正门也都会关着,老大和老二就算想阻拦也只能干着急。
留了王清在家里,堂屋门一直开着,陈文兵就算是有心也无胆。
“没有!”
王清摇了摇头,“中午来门口张望了几眼,想要进来,但看到两头豺狼就消停了,之后两人就朝村外去了,也不知道是去了什么地方。”
完全不将两人给放在心上,陈南也就没多管。
回到屋内坐下,他正喝水,见王清杵着下巴盯着自己,反问:“我脸上有花吗?”
“没有!”
王清摇头后,接着说:“我发现,你是越看越耐看,就想能时刻看着你。”
“因为我感觉,你身上像是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话,听得陈南的心顿时就一紧。
王清倒是没注意到陈南脸色的细微变化,自顾自地说:“糟糕,我忽然有点不想回去了。”
“要不我干脆在你家住下来吧?”
陈南顿时满脑门黑线,起身就到外面木架上去照看晾晒的小鱼仔。
对王清虽有好感,但却不想她一直住在自己家。
不是养不起,而是她要是一直住在自己家,时间长了很多事都不方便。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陈南早就发现王清是一个极为细心之人。
可能是从小生活环境的不同,导致她所能观察到的点和一般人不同。
现在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
长期接触,秘密一定会被她注意到。
其次,两人虽互有好感,也有过亲密接触,但八字都还没一撇。
和当初与孙雪说那样,陈南目前对于感情方面的事,暂时没心思去考虑。
王清一直住在自己家,时间长了必然要出现一些风言风语。
自身,陈南不是很在意,但知道这会给王清带来不小的影响,因此说什么也不能让她一直留着。
就算是赶,也要赶走。
“陈南,好不好嘛!”
王清紧跟到陈南身边,抓着他手臂开始撒娇。
“不好!”
陈南很严肃的摇摇头说:“就算是你想,你爸也不可能会让你一直住在我家。”
“哼,他才管不到我。”
陈南转过身,很认真地说:“他确实是不能拿你怎么样,但他却可以对别人怎么样。”
“到时候……”
为让王清不瞎闹,陈南只能将利害关系说出来。
王锦文的地位摆在那里。
惹得他生气,不好收拾她王清,但只需一个命令,就可以让孙大海对自己以及整个石磨村施压。
随便挑点事,整个石磨村的人就都会记恨上她,逼得她难以在村里待下去。
王清听完后撅了噘嘴,反问:“那我每个月都来找你,在你家住几天咋样?”
只要不是时刻跟在自己身边,咋说都行,陈南点头同意,王清顿时开心得手舞足蹈。
“呜呜呜……”
就在这时,匍匐在地上的老大和老二几乎同时起身,虎视眈眈的盯着院门口。
陈南和王清同时转头朝门口看去。
只见一对中年男女,探头进来。
“就是这里,不用怀疑。”
陈文兵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三舅?”
看清中年男人的样貌后,陈南很是吃惊。
他没想到,陈文兵竟去将三舅卢富生以及舅妈杨彩花给找了来。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想找两人来当说客。
“小南啊,你还真是不错啊!”
“确实不错,非常不错。”
卢富生面上虽然带着笑容,言语却话里有话。
杨彩花将惊诧的视线收回来后,看陈南的眼底深处带着妒忌。
王清就没听出卢富生话里的意思,笑着说:“陈南确实是挺不错的。”
傻妞!
人家在含沙射影的数落自己呢,这都没听出来?
自家的事,陈南不想王清掺和,干咳一声,朝她招呼道:“进去烧点水。”
王清进屋后,陈南走上前笑着说:“三舅,舅妈,怎么舍得来石磨村了?”
对于这两个娘家人,他打心底不待见。
或者说只要是母亲那边的亲戚,陈南都不想接触。
这也是他发展起来后,一直没去走动的原因。
一方面,这具身体的灵魂早就换了,没有任何亲情可言。
其次,透过原主的记忆,他很清楚娘家那边的人以往到底是怎么对待母亲以及父亲。
外公外婆从小重男轻女。
三个宝贝儿子舍不得饿到,冻到,唯一的一个女儿则像是外人,奴仆一样,各种使唤。
要不是其村里人可怜,早就饿死了。
父亲当初想要娶母亲时,外公外婆更是提出刁钻条件,必须要三头不少于一百斤的野猪当聘礼。
但不是拿去给母亲办婚礼,而是拿去给三个舅舅当聘礼娶老婆。
好在自家当时在村里关系不错,在村里人的帮助下,帮助父亲成功捕到三头大野猪,父亲才娶到母亲。
母亲嫁来石磨村后,只是在自己十岁的时候去过娘家一趟,自此就再也没有来往。
父母去世时,娘家那边也没一个人前来吊唁。
否则,手握农场,吃喝不愁,自己日子好了,陈南岂能会不管娘家那边亲戚的死活?
卢富生不爽的哼了一声,径直走进堂屋内坐下,盯着陈南说:“好小子,要不是你二叔登门,我还不知道你日子竟然过得这么好。”
“你这保密工作,做得还真是好呀!”
“有句老话是怎么说的?”
“哦,我想起来了,有了媳妇忘了娘。”
含沙射影的职责,让陈南很不爽,他眉峰一抬正要开口,卢富生就看向院门口。
“文兵兄弟,大妹子,站门口干什么呢?”
“进来啊!”
陈文兵两口子下意识看向陈南,同时很进展的盯着蹲坐在门口虎视眈眈盯着他们的豺宠。
嘭!
卢富生忽然从腰间拿出一样东西拍在桌上。
“我让你们进来你们就进来,怕什么?”
“我是他舅舅,这里我说了算。”
“这两头畜生要是敢下口,我一枪就将它们毙了,正好开开荤。”
言语之中,满是张狂和得意。
一忍再忍的陈南,见这个关系淡薄的舅舅登门前来,并非要缓和关系,而是朝自己耀武扬威,也不忍了。
舅舅咋啦?
再嚣张,舅舅一样收拾。
陈南看着院门口的两口子说:“不怕死,那就进来试试。”
老大和老大,立马走到院子中央,露出森寒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