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身为张燕的副将,手头自然也有些黑山军兄弟,
吕布让他点算了一下,能召集过来的约么二千人左右,
吕布点点头,转向沮授问道:
“杜畿此人你可了解?”
高启强虽读过三国,但也只了解一些比较出名又朗朗上口的人物,对于像杜畿这种人还真是了解的少,
沮授凝眉道:
“不瞒主公,我只知那杜畿祖上历代在京兆一带为官,他又是个孝子,其他便无从得知了!不过,听廖将军所言,此人虽不擅武,却也心思缜密,行事果断!他包围平阳之初,张燕一众竟没有察觉,后得知城内兵士不多,便果断下令围城!张燕之败虽说有兵力不济之由,但此人也确实有些韬略!”
廖化听沮授这么说,也赶忙拱手道:“别驾大人所言极是!”
吕布点点头,
“如此看来,此人确实心思缜密!他若知我吕布前去攻城,必不会出战!要么会在城内固守城池,以疲我军心。要么便会以逸待劳,等待援兵!”
“主公说的是!所以我认为主公不宜大张旗鼓前往!”
“没错!到时候由廖将军带兵走明路,我则带兵走暗线!”吕布点头道,然后又想到了什么,
“公与!适才你不是说他有可能会再调援军吗?”
“的确如此!”沮授皱眉道,
“平阳城距我晋阳不远,为了保证补给,一旦其周边局势稳固,平阳必会成为曹军北图我并州之支点!所以不管是粮草辎重还是后续的兵卒,都会在此处停留集结!”
“好!如此便好办!”吕布笑道,“我们就给他来个‘围点打援’!”
“围点打援?!”沮授对吕布脱口而出的这个词很是好奇,
“我只知道有一计叫做‘围魏救赵’,莫非主公的意思是,围住平阳这个点,来打击前来救援的援兵?!”
“哈哈哈!”吕布朝沮授竖起了手指,“公与懂我!”
“主公这词用得属实精妙!竟比那‘围魏救赵’更加贴切,在下佩服之至!”沮授朝吕布拱手道。
“好了好了!”吕布朝沮授摆摆手笑道,“几个月不见,公与哪里学来的这一套?”
此时的沮授非但不跟吕布抬杠了,反倒是越来越会恭维了,这让吕布还有点不太适应。
沮授讪笑道:“在下并非恭维主公,只是得逢明主,在下情不自禁耳!”
或许是在吕布身上,沮授终于看到了可大展宏图的期望了。
但话刚出口,沮授就略微感到有些不妥,至于是哪里不妥,一时竟说不上来。
沮授从晋阳和壶关凑到了二千人,然后一并拨到廖化麾下,
廖化显然有些受宠若惊,毕竟之前无论黄巾军还是黑山军,他也不过是个小头目,屁股后的兄弟多的时候也不过百人,充其量只是个屯长级别,现在一下子四千,已经离真正的将军不远了!
吕布倒不以为然的拍拍廖化肩膀:
“廖师傅,这不算什么!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当上真正的大将的!”
廖化感激涕零。
吕布找廖化要来两个熟悉平阳一带地形的军士给自己带路。然后带着一众鲜卑战骑趁着夜色绕过平阳城,埋伏在通往平阳南门的必经之路上。
与此同时,廖化也带着一众军士大张旗鼓的奔平阳而去。
得知城下是廖化在叫阵后,杜畿赶忙登上城头朝下观望。
“杜畿!是爷们的就出城跟爷爷交战!不要偷偷摸摸的当缩头乌龟!”
他见城下的廖化带兵也不过四千余人,
但那叫喊声却喊出了四万人的气势,
杜畿毕竟是文官出身,对廖化的虚张声势很是疑虑,纵然身边几个副将嚷嚷着要出城给廖化点颜色看看,杜畿还是不许。
“看他此番模样,好似成竹在胸!我等且在城头观望观望再说!”杜畿吩咐左右道。
可连着叫阵了两天,城内杜畿竟毫无动静,
而杜畿也发现城下廖化好像真的就那么点人,甚至晚上他们城外扎的营盘也是按照四千人的规模来的,
“难不成真的四千人?”杜畿摸不准了,“还是再等等看!反正援兵也快要来了!”
杜畿的打算是,廖化主动搦战,必是有所准备,等来日援兵一到,看看他们交战情况再决定是否出城助阵。
毕竟这平阳城事关整个并州的作战,重要性自然大过那点援兵。
每天的搦战情况,廖化也专门派人向吕布汇报了,
等到第三天,吕布果见平阳城南方向来了一彪人马,
远远望去,为首一员战将长得面黑如碳,身形更粗如水桶,壮如巨塔!
只见他一手扛着一口大刀,另一手插于腰间,身后跟着一水黑甲骑兵,再往后则是几车貌似辎重粮草之物,
车上分明还插着一面面“曹”字旗,
看那模样,吕布知道来人定然是个硬手,他也由此断定,此人必是曹操所派之人!
身边几个鲜卑副将也注意到有人来了,纷纷凑上前去摩拳擦掌道:
“大王!咱们准备出击吧!”
这些都是慕容燕给吕布特意挑选的勇士,不但个个能征惯战,而且还都会讲汉语,
吕布一抬手,“继续隐蔽,放他们过去!”
“是!大王!”鲜卑副将抚胸行礼道,
随后各自拉开隐藏,
那马上的巨汉自然没有发现吕布一众,而是继续朝着平阳南门走去。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廖化收到了后面探报:
“报告将军,平阳南门方向来了一支辎重部队,应是曹操派来的援军!”
听闻此话,廖化大喜,他吩咐两个军侯守住阵脚,自己则提刀引着一支人马朝来人方向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