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看到我们被缠住,发出一阵诡异的 “嗬嗬” 声,像是在笑,触手挥舞得更疯狂了,仓库里的机器零件被打得乱飞,“哐当哐当” 响个不停,像是在砸东西。“珊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陈实一边用次声波发生器干扰触手,仪器发出 “嗡嗡” 的低频声响,让那些触手动作慢了些,一边大喊,“寄煞附在人身上,我们不敢下死手,再拖下去,不仅天凤的伤会加重,这流浪汉也会被吸干血气,没救了!”
天师虎突然从怀里掏出几张符纸,符纸上用朱砂画着复杂的符文,他快速跑到仓库的柱子旁,将符纸贴在柱子上,嘴里念着晦涩的咒语:“我来布个‘困煞阵’,暂时困住它!你们趁机找到寄煞的核心 —— 寄煞附身后,会在宿主的胸口形成一个黑色的印记,那是它的气口,只要用至阳之物击中印记,就能把它逼出来!”
符纸刚贴在柱子上,立刻燃烧起来,金色的火焰顺着柱子蔓延,很快形成一个圆形的屏障,将黑影困在中间。触手撞到屏障上,发出 “滋滋” 的声响,像是被火烧到一样,瞬间缩了回去,再也无法伸出来。黑影在屏障里疯狂地挣扎,嘶吼声越来越大,胸口处果然浮现出一个黑色的印记,比尸体上的符文更大、更清晰,还在微微跳动,像是一颗黑色的心脏。
“就是现在!” 我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紫薇剑灌注全身法力,剑身的白光变得格外耀眼,朝着那个黑色的印记刺去。可就在剑尖快要碰到印记时,黑影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音尖锐得像指甲划过玻璃,身体猛地爆开,黑色的雾气朝着仓库外疯狂逃窜,速度快得像一阵风,只留下一具干瘪的尸体,和地上一张烧焦的纸条。
我们赶紧追出去,雾气却早已消失在雨幕中,灵能探测器的指针疯狂转动,红色的光点在屏幕上到处乱窜,却再也找不到邪气的踪迹。“该死!让它跑了!” 蟒天凤咬着牙,捂着受伤的脚踝,脸色苍白,却依旧眼神锐利,“这寄煞比我们想象的更狡猾,而且它的操控者肯定就在附近,一直在盯着我们,就等着看我们的反应!”
陈实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纸条,纸条已经被烧得边缘发黑,上面用日文写着一行字,字迹扭曲,像是用鲜血写的,干了之后变成了暗红色,边缘还画着一个诡异的笑脸,透着说不出的阴冷:“游戏才刚刚开始,你们以为赢了卡赞,就能阻止我们吗?很快,整个城市都会变成我们的养煞场。”
“游戏?养煞场?” 我握紧纸条,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里一股火气直往上冲,“这些日本人到底想干什么?他们和卡赞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在城市里养寄煞?”
天师虎看着纸条,眉头紧锁,脸色比之前更凝重了:“这不是普通的日本邪术师,更像是‘黑阳会’的人。黑阳会是日本一个古老的邪术组织,专门研究用活人养煞,手段极其残忍,而且他们的邪术很诡异,能操控天气、迷惑心智,甚至能让死去的邪祟复活,比卡赞难对付十倍!”
“黑阳会?” 蟒天花的脸色变得苍白,手里的阴阳镜都差点掉在地上,“我之前在古籍上看到过,这个组织在二战时期就存在,专门为日军服务,用战俘和百姓炼邪祟,后来战败后就销声匿迹了,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了,还跑到我们这儿来了!”
李队长走过来,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我们已经加强了全市的巡逻,尤其是开发区和老城区,可这些人太狡猾了,跟泥鳅似的,每次都能提前溜走,而且他们似乎很了解我们的行动,像是在暗处监视着我们,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眼里。”
陈实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拿出手机,快速翻看监控录像:“李队,你们有没有查过最近入境的日本人?尤其是和山本一郎有过接触的?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查了!” 李队长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无奈,“山本一郎在被抓前,确实和几个日本人有过联系,我们调了他的通话记录和监控,其中一个叫佐藤的,三天前从日本入境,却在昨天失踪了,监控只拍到他进了开发区,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连个影子都找不到。”
我摩挲着手中泛黄的档案袋,指腹在 “佐藤健二” 四个字上反复碾过,油墨印出的棱角硌得皮肤生疼。窗外暴雨如注,雨点砸在警局玻璃上发出密集的鼓点,却盖不住我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响。这个名字像盘踞在记忆深处的毒蛇,吐着信子缠绕住每根神经 —— 三年前那场导致七人离奇死亡的 “百鬼夜行” 案,结案报告上赫然签着同样的姓氏。
“他肯定就是操控寄煞的人。” 我将物证袋里扭曲的桃木钉重重拍在桌面,金属撞击声惊得实习生打翻了咖啡杯。暗红色液体在摊开的地图上蜿蜒,恰好覆盖了过去一周灵异事件的案发地点,“而且他绝对不止一个同伙。” 食指沿着血渍划出弧线,从开发区边缘的老旧小区,到城西灯火通明的高档居民区,最后停在城东那座废弃神社的标记上,“这些地方看似毫无关联,但都在二十公里半径圈内,刚好构成阴阳术中的‘困龙局’。”
拘留所的探照灯惨白如鬼火,透过铁窗洒在山本一郎脸上,映得他颧骨凸起,眼窝深陷,像尊脱了相的蜡像。我站在监控室里,看着屏幕里的他蜷缩在墙角,双手交握在胸前,嘴里念念有词,与三天前被抓时歇斯底里的模样判若两人。
“这老小子不对劲。” 陈实戳了戳监控屏幕,指尖划过山本的脸,“你看他眼神,哪像阶下囚?跟等着开奖似的,透着股邪乎的笃定。”
监控画面里,山本突然抬起头,对着空无一人的墙角咧嘴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嘴角几乎咧到耳根,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卡赞那个废物,连个坟地都守不住,还敢自称降头大师……” 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透过监控麦克风传出来,带着种病态的亢奋,“不过没关系,他只是颗棋子,真正的力量,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想象的?”
我皱紧眉头,示意身边的看守:“把声音调大,他刚才说的‘力量’,可能和黑阳会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