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加快脚步,朝着厂房后面的水塔跑去。一路上,不断有白色的冤魂从黑暗中冲出来,有的伸出惨白的手想抓我们的衣服,有的围着我们转圈,发出凄厉的哭声。我们一边抵挡冤魂的攻击,一边朝着水塔靠近,紫薇剑和斩妖剑的光芒在黑暗中不断闪烁,次声波发生器的 “嗡嗡” 声与冤魂的哭声交织在一起,场面混乱到了极点。
终于,我们冲出了厂房,水塔的轮廓赫然出现在眼前。水塔有十几米高,塔身布满了青苔和锈迹,底部积满了黑色的污水,水面上漂浮着一些破旧的玩具,有皮球、小汽车,还有布娃娃,都是之前淹死的孩子的遗物。
“灵能追踪仪显示,本体就在水塔底部的污水里!” 陈实举起设备,屏幕上的红点已经亮得刺眼,“而且里面的怨气越来越浓,好像知道我们来了!”
我们朝着水塔底部走去,刚靠近污水,就看到水面上慢慢浮起一个黑色的身影,正是地童古曼的本体!它比之前在鲁家看到的更大,身上缠绕着无数根黑色的水草,手里拿着一个破旧的皮球,皮球上还沾着几根孩童的头发,正死死地盯着我们,眼睛里满是怨毒。
“终于找到你了!” 我大喊一声,紫薇剑朝着地童古曼劈去,白光落在它身上,它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被劈得后退两步,身上的水草也掉了不少。可污水里的阴气突然暴涨,黑色的雾气从水里不断涌出,缠绕在它身上,它的身体瞬间又恢复了原样,甚至比之前更大了一圈。
“它能吸收污水里的阴气恢复力量!” 蟒天凤皱着眉,斩妖剑朝着水面劈去,剑光落在污水上,黑色的雾气瞬间被劈散,可很快又重新凝聚,“必须先抽干污水,断了它的阴气来源!”
陈实赶紧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型抽水泵,这是他之前为了应对积水特意准备的。他将抽水泵的管子插进污水里,按下开关,污水被源源不断地抽出来,朝着旁边的空地排去。随着污水慢慢减少,地童古曼身上的阴气也越来越淡,动作开始变得迟缓。
“就是现在!” 我大喊一声,和蟒天凤同时冲上去,紫薇剑和斩妖剑的光芒交织在一起,朝着地童古曼的本体劈去。“砰” 的一声,地童古曼的身体被劈成两半,黑色的雾气散了一地,污水里的玩具也瞬间变成了灰烬。
可还没等我们松口气,水塔顶部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铃铛声,卡赞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带着阴狠的笑意:“你们以为毁了本体就完事了?我早就料到你们会来,已经在鲁家周围布好了‘锁魂阵’,现在你们的朋友,应该已经被冤魂缠住了吧!”
“不好!是调虎离山!” 我心里一沉,赶紧拿出手机给黄小花打电话,可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黄小花肯定遇到危险了!我们得赶紧回鲁家!”
我们赶紧收拾好设备,朝着越野车跑去。刚跑出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地童古曼的本体竟然重新凝聚,朝着我们追来,速度比之前更快,显然是卡赞在远程操控它拖延时间。
“我来拦住它!你们先回鲁家!” 蟒天凤突然停下脚步,斩妖剑在手中泛着强烈的光芒,“它的本体已经被削弱,我能困住它,你们快去救黄小花和孩子!”
“天凤仙长,你小心!” 我知道现在没时间犹豫,只能和陈实、蟒天花一起朝着越野车跑去。透过后视镜,我看到蟒天凤的身影被地童古曼缠住,剑光和黑色的雾气交织在一起,心里满是担心,可脚下的油门却不敢松 —— 鲁家的情况,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危险。
越野车再次疾驰起来,朝着鲁家的方向驶去。陈实一边操作灵能追踪仪,一边焦急地说道:“任珊姐,追踪仪显示,鲁家周围的邪异能量突然暴涨,真的有锁魂阵!而且还有很多冤魂朝着鲁家聚集,黄小花的能量信号越来越弱,她可能快撑不住了!”
我握紧方向盘,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快点赶到鲁家,不能让黄小花和孩子出事!卡赞,你要是敢伤害他们,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夜色中,越野车像一道闪电,冲破浓雾,朝着鲁家的方向飞驰而去。双线作战的压力像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我们都知道,接下来的战斗,不仅要面对锁魂阵和冤魂,还要担心蟒天凤的安危,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可我们没有退路,只能咬紧牙关,朝着鲁家冲去,因为那里有我们要守护的人,有我们必须完成的使命。
越野车停在开发区旧厂区的入口,轮胎压过碎石路发出 “咯吱” 的声响,在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我推开车门,一股混杂着铁锈、腐臭与潮湿的冷风扑面而来,瞬间钻进衣领,激得我打了个寒颤。远处的废弃水塔在夜色中像个沉默的巨人,塔身爬满暗绿色的青苔,锈迹斑斑的钢筋从破损的水泥外壳里探出来,像裸露的白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这地方的阴气也太重了吧?” 陈实抱着灵能追踪仪,刚下车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仪器上的指示灯疯狂闪烁,屏幕上的阴性能量数值一路飙升,红色的警报框不停弹出,“滴滴” 的警报声尖锐得让人头皮发麻,“阴性能量指数爆表了!比鲁家祖坟的阴气还浓三倍!”
蟒天花走到我身边,阴阳镜的镜面泛着淡淡的白光,镜中倒映的水塔周围缠绕着一层厚厚的黑色雾气,雾气中隐约能看到无数个细小的影子在蠕动。“这些雾气里藏着之前淹死的孩子的冤魂,被卡赞用邪术困住,成了地童古曼的‘养料’。”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水塔下面的土壤里肯定埋了不少‘聚阴符’,不然阴气不会这么浓。”
我们朝着水塔走去,脚下的荒草长得比人还高,草叶上挂满了黑色的露珠,沾在裤腿上凉得刺骨。刚走没几步,就听到水塔方向传来 “滴答、滴答” 的滴水声,节奏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