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的如何了?”祁玄低头看着那些瑟瑟发抖的人群,他们都是被人拐来的。可到了如今,他们还能回的去吗?
祁玄可是见识过这些人的,他们还能回到正常的生活吗?
“启禀殿下,已经都安排妥当了,请殿下放心。”绉炎低着头,心中纠结,要不要告诉殿下,镇守大人很担心他;
镇守大人因为殿下而落了泪,绉炎看着在另一边忙碌的镇守大人,他是一点也没有告诉殿下的打算啊!
那这么多天的煎熬,算什么?为何不让殿下知道呢?
祁玄看着低着头没有离开的绉炎,等待着他后面的话,可绉炎就这么低着头,似是发起了呆来;
“在想何事?”祁玄声音透着严厉,绉炎一惊,脱口而出:“镇守大人哭了。”声音喊大了,半个院落的人都能听到;
祁玄眼睛都瞪大了,小七哭了?祁玄猛地扭头,看着那个僵硬着身体,半天没有动作的小七;
还真是啊!若是绉炎说的不实,小七只会一笑而过,而不去计较;可看着小七僵硬着身体,缓慢的转头,犹如要发怒的豹子,等着绉炎;
握剑的手紧了又紧,随时都有可能一剑劈了绉炎的冲动。
祁玄嘴角扯起一个浅淡的弧度,盯着小七的身影,半晌没有动作;苏双看着这个脸上带着笑意的男人,又转头看了一眼那个握着剑,一言不发的男子。他在心中开始衡量,自己有多少胜算。
论相貌,自己完败;
但那个人一看就不是一个会低头服软的主,没有男人喜欢太强硬的小宠,自己也并不是毫无优势。
“这些人,当如何安置?”我提着剑,向着祁玄走去,手中的剑并未入鞘;眸光森寒,不像是来商量解决问题的,而像是来打架的。
绉炎下意识的上前半步,将殿下挡在了身后;此刻的镇守,给绉炎的感觉,十分危险。
“看他们自己吧!”祁玄姿态散漫,并未将提着剑,气势汹汹走来的镇守视做危险之人。
“若是想要回家的,孤会亲自派人送他们回去,若是不想回去的,孤有庄园,可以养到庄子上。”祁玄轻叹一口气:“若是……孤可送他们去青楼也可。”
这些人,能回归正常的,能有几人?
”可。”我叹了口气,“他们应当不回归家了。”不归家,家人对他们还是有个念想,可若是以这副姿态归家,他们得到的不会是怜惜,而是旁人鄙夷的目光;
连他们自己都觉得,自己肮脏不堪,有何颜面去见家里人。
苏双低着头,没有出声;镇守说的很对,他不会选择回家,他宁愿家里人以为他遇到不测,已经身故了,也不愿家里人见到现在这样下贱的自己。
他本是文人举子,参加科考,可却因为贪图便宜,误入客栈;落得现在这副下场。
他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每次有什么拍卖活动,他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人灌药;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那副放浪下贱模样,如同狗一般,被人上。
那可耻的声音却是从他的口中发出来的,他知道自己变了,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什么样;
他不能回,就当以前的自己,死在了科考的路上吧!
“殿下,奴可以做活,求殿下怜惜。”苏双跪地,祈求一个机会。
祁玄神色莫名的盯着他,半晌没有动静;我轻笑一声,转身就走。
苏双跪地不起,绉炎大着胆子上前:“殿下,镇守大人很担心您的安危,这些时日,镇守大人连片刻都不曾停歇,只为能保障殿下安危。”
绉炎说的很明了,若是殿下还是要将人接入府中,那就当他没有说过。
“那便去庄子上吧。”祁玄看着跪地的苏双,他当然看得出来,苏双打的是什么主意;
可小七这态度有点不对啊!
祁玄心底升起一丝隐瞒的期待。
拖着疲惫的身体,本想舒服的洗个热水澡,在美美的补上一觉,美哉。
想法很美好,当看到和老管家大眼瞪小眼的司首大人的时候,我只想转身离开;可却走不了。
司首一个健步冲到我的跟前,“听说你哭了?”司首如同好奇宝宝般,对着我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着:“因为殿下?你这么在乎殿下的吗?”
“他有什么好,你看看他。”司首伸着手指着府门的方向:“儿子都这么大了,老男人一个,你怎么就不睁开眼,看看,他怎么配得上你呢?”
司首说这话的时候,老管家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但也只能忍着;
一个是先帝亲封的镇天司司首,一个是守护皇城的镇守,这两个人,哪一个都不是他一个奴才能管的了的。
心中郁闷也只能忍着。
他看着长大的殿下,是如何的优秀,怎么就配不上镇守大人了;
“司首过滤了。”我悄悄后退一步,有些不习惯。“我和殿下,清清白白。”
“清白?”司首突然笑了:“我就没有见过,嘴上说着清白,可实际上,也只有你们自己知道吧?”司首脸上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那天晚上,如何?”
本来是一张清秀的少年面庞,此刻却带着猥琐。
我转身就走;那天晚上?还能有哪天晚上?这府上还真是有意思啊!
府中的事情竟然传的人尽皆知!
“唉……唉……”司首跳脱的不像是一个沉稳的司首大人,“别走别走啊!”司首笑意盈盈的后退着:“说说吗?殿下是如何勇猛的,能让镇守大人对他死心塌地!”说着轻笑一声,只是眼中却带着苦涩;
阿渊不能越雷池半步,而阿渊的儿子,却肯为了镇守,连府邸都改了名字;
所以,他和阿渊,没有半点可能;而镇守和殿下,却生活在了同一个屋檐下;说不羡慕,怎么可能?
“司首很喜欢过问孤的房中事?”祁玄看着已有怒意的小七,板着一张脸,将话题接了过去,若是让司首再多说两句,小七定会恼羞成怒。
“我哪里是好奇殿下的房中事,我这明明就是在好奇,镇守大人的房中事啊?”司首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神色:“殿下的房中事有什么好看的,我们一起三十多年,殿下哪次我不知道?”
司首说的随意,可祁玄却是僵了神色,脸上带上了怒意;一双眼睛锐利的盯着司首,司首一看就知道坏了;
他脚步轻快的上两步,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头靠近我的耳边:“若是想要知道,我可以一一讲述给你听。”
祁玄的手握紧,眼瞳都染上了黑色,盯着司首的身形,如同一条盯着猎物的蛇一般;
司首偷瞄了一眼祁玄,露出一副害怕的神色:“镇守大人,他要被鬼物控制了,怎么办?我害怕……”尾音破了功,带上了笑意!
祁玄狠吸一口气,转身离开;
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