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研制的如何了?”
宫长安小声地问道。
“王爷随老臣来!”
徐光启带宫长安走进工坊里面一个小小的房间。
“王爷你看!”
只见一个整体呈细长管状,前膛为光滑的圆筒形,中部药室微微隆起,呈椭圆形,室壁设有火门,尾銎中空,安装有木柄。
正是火铳。
正是宫长安设计规划草图,由徐光启耗费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带领一众能工巧匠,日夜钻研、反复试验制作出来的心血成果。
在这两个多月里,徐光启与工匠们废寝忘食,从最初的设计图纸,到一次次对零件的精细打磨,再到反复调试发射性能,每一个环节都倾注了他们无数的精力。
经过无数次的尝试与改进,终于成功打造出的一把火铳。
宫长安快步走到摆放着火铳的桌台前,眼中满是期待与兴奋,小心翼翼地将火铳拿在手上。
刚一用力,他便感受到火铳沉甸甸的分量,忍不住喃喃自语:“挺重的,有三斤多。”
随后,宫长安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向徐光启,急切地问道:“能不能量产?”
那眼神仿佛在寻求一丝曙光,希望火铳能成为改变战局的关键力量。
徐光启无奈地轻轻摇头,脸上带着几分遗憾与苦涩,缓缓说道:
“王爷,这火铳所用材料要求太高,对工艺的要求更是高得离谱,以我们目前的条件,很难实现量产。”
宫长安听闻徐光启的回答,心中虽满是无奈,但他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这一点他早就想到了。
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无妨,那就能制作几把先制作几把。这火铳威力非凡,在关键时刻也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说罢,他将手中的火铳轻轻放回桌上,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舍与期待。
其实,宫长安此前就有过思考,火铳的制作难度如此之大,量产或许并非易事。
此时,望着这把孤零零的火铳,他脑海中迅速闪过另一个念头。
既然火铳不能大规模生产装备军队,那就只能制作火枪了。
火枪相对火铳而言,在材料和工艺上的要求或许会稍低一些,若能成功制作并实现量产,同样能大大提升军队的战斗力。
想到这里,宫长安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他转头看向徐光启,说道:
“徐老,火铳量产既难,我们便将精力转向火枪的制作。你即刻着手准备,召集工匠们研究火枪的制作工艺,本王希望能尽快看到成果。”
徐光启领命,眼神中重新燃起斗志,拱手道:“王爷放心,老臣定不负所托!”
很快,工坊内又热火朝天地尝试另一种武器制作。
月离走到宫长安身旁,压低声音说道:“王爷,新情况!”
宫长安微微一怔,侧过头看了眼月离,见他神情严肃,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两人在王府门口,一边前行,一边低声交谈。
月离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天武侯兵败了!无双军团深陷泥潭,危在旦夕。”
宫长安听闻此言,犹如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整个人瞬间都懵了。
无双军团,那可是父王亲自组建、精心培养的军队,在无数次战役中战无不胜,威名远扬,是父王手中的王牌,更是整个皇朝军队的骄傲。
可如今,居然被天武侯带出去打了一场仗就输得如此惨烈,陷入绝境。
宫长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间,震惊、愤怒、忧虑等情绪如潮水般在他心中翻涌。
他停下脚步,紧握着拳头,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怒火:“怎么会这样?天武侯到底是怎么带兵的!无双军团怎么会……”
话未说完,他便感觉胸口一阵沉闷,满心的愤懑难以言表。
宫长安气得脸色铁青,忍不住道:“哼!废物,就这样还妄想取代大夏战神的称号。”
破口大骂,眼中满是不屑与愤怒,显然对天武侯的无能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月离微微颔首,继续说道:“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消息传回皇都,三皇子第一时间请缨前往夔州战场。”
“三皇子?”宫长安听闻,眉头一拧,心中疑云顿生。
“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三皇子的性格也不是那种会弃生命于不顾的人啊!难道有人推手?”
他小声言语,眼神中有些许不解。
月离见宫长安如此反应,赶忙补充道:“三皇子身边有一个谋士,名叫和林,号称锦耳智囊。”
“锦耳智囊?什么人?”
宫长安转头看向月离,追问道,对这个名号有些好奇。
月离清了清嗓子,缓缓讲述起来:
“此人之前是江湖游历之士,听闻聪明绝顶,智计百出。
然而,正是因为他太过聪明,不知在何时触及到了别人的秘密,惨遭毒手,被人削掉了一只耳朵。
自那之后,他便被称为锦耳智囊,不久后竟悄然消失在江湖之中。
谁也未曾料到,后来他竟出现在三皇子府,摇身一变成了三皇子的幕僚。”
听完月离的讲述,宫长安心中暗自思忖。
三皇子身边竟还有如此神秘莫测之人,如此说来,三皇子主动请缨去往战场,十有八九便是这个号称锦耳智囊的和林出的主意。
想到这儿,他的眼神愈发深邃,会是什么呢?仿佛要透过重重迷雾,看穿这背后隐藏的阴谋。
只是,这无双军团兵败受控之事,难道仅仅是个巧合?
还是说,从一开始,这便是一个精心策划的局,而无双军团不过是被推进棋局的一枚重要棋子?
宫长安的眉头紧锁,内心充满了疑虑。
若真是入局,那设局之人究竟有何目的?又打算如何利用无双军团这颗棋子,在夔州战场乃至整个朝堂之上掀起怎样的波澜?
是这个和林吗?
无数的疑问在他脑海中盘旋,他深知,此事绝不能掉以轻心,背后的局势或许远比他想象的更加错综复杂。
夏皇在金碧辉煌的御书房内,气得暴跳如雷,大声咆哮:“废物!天武侯!废物,气煞朕也!”
“朕是要他打胜仗。他竟然让朕的无双军团受困。”
这段时间,夏皇的脸色就没白过,一直黑着脸,仿佛有一块沉甸甸的乌云,时刻笼罩着他。
夏皇缓缓走到上官野面前,紧紧盯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询问:“上官你说,谁能成为下一个战神?”
上官野听闻,心中猛地一紧,额头上瞬间沁出细密的汗珠。
他深知这问题犹如一块烫手的山芋,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火烧身。
于是,他赶忙低头,恭敬而惶恐地说道:“臣不敢。”
夏皇见状,眉头微微一蹙,心中虽有些不悦,但此刻他急需听到不同的见解,便摆了摆手,说道:
“朕赦你无罪!”
话语间带着帝王特有的威严与决断。
上官野听闻此言,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那陛下就恕臣直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