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文清和周文昌不约而同地答复。
周文昌心里还算认同，周文清却是不屑一顾。
他如今连个儿子都没有，有什么好说的？
女儿养的再好又不能怎么样？
起码不能给他这个爹什么帮助。
皇家的公主不是远嫁就是嫁给那些臣子，那些臣子还能虐待她们不成？
“这天啊，越来越凉了。”一阵秋风吹来，景帝的长髯被风吹起。
他感觉到了沁入身体的凉，再看身边三个人高马大的儿子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心里不由得想，自己在他们这个年纪不要说秋天了，便是冬天随便穿个外衣也不会觉得有多冷。
年轻，当真是永远无法奢求之物。
“是啊，父皇你冷吗？儿臣这件披风给您穿吧！”
周文清终于抢到机会第一个献殷勤。
周文昌和周文杬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几分嘲弄与好笑。
季尘倒是观察了一下景帝的表情，面上笑呵呵的，只是眼里没什么温情。
帝王心，当真是难以揣摩。
“等这些叶子都掉完了，一起到西山猎场去围猎吧。去年没去，那里面的猎物该是又多又肥了！”
“父皇英明！”周文昌回复的时候声音都带着欣喜。
他喜欢围猎，一方面是因为他喜欢那种打猎的刺激与欢畅，另一方面他可以在父皇面前展露风采。
几乎每次围猎皇子之中都是他最受父皇喜欢与赞扬。
“陛下英明！”众臣也齐刷刷附和。
钟宁【都在说什么呢？叽里呱啦听不到就算了！其他人跪着我也得跟着跪！】
景帝看了眼季尘，拍了拍他的肩膀：
“记得叫你夫人也来。朕倒要看看，到时候有几个自夸武艺了得的臣子比不过这位巾帼。”
“是。”
按理说臣子带妻子来是不合围猎规矩的，后宫的嫔妃都不允许跟随，哪轮得到一个臣子之妻。
不过季尘没有说扫皇上兴致的话，既然陛下说了，礼部就一定会想办法“圆场”，到时候肯定不只有宁儿一个女子会去。
事实证明季尘猜的不错，今年的围猎增加了一条规则“大臣们每人可带一女眷参加”。
那些夫妻和睦的大臣们倒是还好，这个女眷人选毋庸置疑，倒是有些脑壳子发昏的非要带妾室去的，还有些在家作威作福的老太太也硬要抢了这个名额，总之很多大臣家里没少吵吵打打。
事实上，哪怕平日里关系再不好，这些夫人们也绝不允许那些贱妾代替自己露脸，那不就等于在京城的贵妇圈里狠狠打自己的巴掌吗？
老太太就更不用想了，半条腿入土的老东西，在家爬人头上也就算了，忍忍！还想在外面彰显地位，也不怕走半道上摔出毛病来！
外面的这些八卦没少传到钟宁耳朵里，钟宁连收拾行李的兴致都没有了，就想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呆在那种小道消息特丰富的小茶馆，听听那些自己想象不到的后院二三事。
“有位大将军在外面是十分威风的，战无不胜，深受爱戴，在家里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主。
他与他的发妻感情却很是一般，说一般那都是夸他们了。
他啊，早年在发妻父亲手下办差，因为能力出众被那位选做了女婿，后面官途一帆风顺也少不了岳父的帮忙。
尽管如此，他对那位发妻却没有多少感情。一来岳父后来失了势，岳父一家从他的依仗变成要依仗他，听说那位发妻平日里没少花他那边的银子贴补娘家。
二来那位发妻实在生的平庸，圆盘脸小眼睛，和其他官员的美夫人相比形成鲜明对比。
所以那位将军后来纳了不少年轻貌美的妾室，这其中有个姓姚的妾室他最是喜欢，宠了快十年了，仍是爱恋不减。
那位啊～～有人说是从柳巷里被救出来的，大将军对外说是战乱中拯救下来的一个平民女子，总之传言很多。
不过见过那位的无一例外都说她美若天仙，气质不似凡俗，没有一点妖艳之气，纯洁无瑕的如白莲一般。”
钟宁听的津津有味，听到最后一句心想【这话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了，要是搁现代，人家还以为你在贬低她呢！不过这个大将军是谁呢？做事这么高调，估计官职不低。】
“是怀化大将军常霸。”
“哎？季尘你怎么来了？”钟宁一转头看到季尘还愣了下。
季尘捏了捏她的脸：
“我不来怎么知道夫人现在天天都在做什么？怎么样？这些东西好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