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人猝不及防,谁也没料到原本盟友的东胡及大月氏竟会突然发兵袭击大单于。
冒顿必须迅速集结部队,
但东胡与大月氏联手的力量过于强大。
两军交锋,匈奴损失惨重,东胡与大月氏趁势追击,很快匈奴便溃败。逃跑时,冒顿率亲卫拼死突围,终从包围中脱身,但其部落已被摧毁,亲卫伤亡惨重。
冒顿望见远处东胡与大月氏联军的营寨,咬牙切齿,怒不可遏。他愤然咒骂:“我定杀汝等狗贼!”
他喊道:“撤!撤!撤!撤!”士兵顿时如逃命般奔离。冒顿疾驰而逃,速度快得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他不知自己能否存活,但至少要逃离那可怕之地。他无法想象若自己遇难,后果会如何?
那肯定比死亡更为痛苦!
“哈哈,哈哈……”他仰天狂笑,却涕泗横流。
他曾是草原雄鹰,纵横千里无对手,如今却被几个蛮夷追得无路可逃?
他怨恨!他怨恨!
但又能有何改变?不!
冒顿怒吼道:“我不服,我要复仇!”
“我要集结余部,我要返回!”
“区区东胡,区区大月氏怎可能是我匈奴敌手!”
“来人,传令下去,收拢所有残兵,准备反击!”冒顿恶狠狠地对侍卫说道……
他决意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要归返,哪怕全军覆没也在所不惜!
他不信东胡与大月氏真能灭掉自己部族,即便能灭也会元气大伤!只要匈奴未亡,必将卷土重来。
他更要报复东胡与大月氏,惩罚他们联合攻伐自己!他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是!”侍卫领命,快速传递命令。
冒顿立于高坡,俯视东胡与大月氏联军营寨,冷笑道:“哼,看你们还能防守多久!”
在东胡与大月氏联合的大营之中,东胡王阿苏勒与大月氏王阿布善正设宴对饮。
“阿布善,此番胜利,我们能有多少收获?”阿苏勒询问道。
阿布善笑着回应:“虽击溃了匈奴,但我们自身亦损耗惨重。”
话音未落,外头传来阵阵马蹄之声。
“报!单于,冒顿率众突袭我方营地,全歼了我们的探子。”
阿苏勒闻言蹙眉:“冒顿?不是已遭重创了吗?竟还敢来犯!”
冒顿带领亲兵疾驰而入,其身染鲜血,满脸怒意与癫狂:“东胡与大月氏毁我族落,欲灭我部族!此仇必报,定要覆灭此辈!”
“放箭!”阿苏勒一声令下,无数箭矢齐发。
冒顿的亲卫举盾抵御,但仍有多人中箭。
冒顿怒啸一声,挥舞兵器朝阿苏勒冲去:“畜生!取汝首级!”
阿苏勒大惊,急忙躲避,身后又有几名亲卫跟随。
冒顿挥刀击杀亲卫,一刀劈翻一人,一脚踢飞另一人。“护驾!”有人高呼。
阿苏勒的护卫齐齐上前阻截冒顿。
然而,冒顿突然扑倒一名护卫,伏在其背上,以那护卫胸口为支点,随即抽出武器继续战斗。
冒顿体力惊人,意志顽强。在其猛烈攻击下,周围的护卫渐显疲态。
冒顿的利刃划破阿苏勒侍卫的甲胄,在其颈项处留下一道血迹。“杀!”冒顿怒吼,掷出长刀贯穿一名侍卫咽喉。
但另一名侍卫之剑亦刺中其肩头。冒顿身形晃动,几乎跌倒。
他抬眼看向阿苏勒的亲卫,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挥拳击碎一名亲卫头颅后,口中喷出血雾洒落在阿苏勒脸上。
阿苏勒怔住,却不惧怕,反而狂笑不已。
此人如野兽般凶狠,满溢嗜血本性。
他热血沸腾,感觉体内力量源源不断涌向左臂。
左持弯刀,右握长矛。
“啊……”冒顿仰天长啸,转向其他亲卫展开攻势。此刻的冒顿仿若魔神降世,无人可挡。
“啊~”
“噗嗤!”“砰!”
其战力骇人,凭借一股怒火横扫全场,亲卫根本无法招架。
此时,东胡与大月氏的援军赶到。
冒顿急向匈奴大军喊话:“撤退!撤退!”眼下不宜纠缠,他深知自己的使命。
此刻并非逞能之时,他必须返回本部调集兵马,再图反扑。冒顿带领亲卫疾奔向主营。
阿布善与阿苏勒目送冒顿离去,相视一笑,随即大笑出声。
东胡与大月氏联合三万兵力围剿匈奴,冒顿部族仓促溃逃,最终仅剩不足五百人逃脱。
此战虽短,却震撼草原。
远在长城的蒙恬,亦很快收到匈奴境内的消息。
东胡、大月氏联军四十三万突袭冒顿,令其猝不及防。冒顿损失五万兵力,现仅余二十五万。
巴克率二十万援军事后与冒顿会合。
东胡损失较大,伤亡三万余人,大月氏亦损两万有余。即便为偷袭,双方损耗相差无几。
令人惊惧的是,双方兵力悬殊。
匈奴仍获此战果,可见其坚韧。
“匈奴依旧不可轻视!”蒙恬面上虽如此言,却难掩笑意。
这是他与陛下定下的离间之策,成效显着。匈奴粮草尽归东胡与大月氏,无形中壮大了二者。
待其势强,必不会南侵秦国,而是欲灭匈奴。三方若成僵局,便是大秦良机!
“将军,北蛮如今自乱阵脚,我军何时出兵?”副将急切请示。
“待!”蒙恬答道,“待其混乱,我军出击,一举灭之。”
蒙恬心情颇好,因此事对大秦并无不利。
战后匈奴实力削弱,届时派兵至匈奴亦易如反掌。
这般局势,正是蒙恬及大秦所盼。
“速将此讯报于陛下!”蒙恬下令。
“诺。”副官即刻领命。
大秦京城,咸阳宫。
李斯与众臣伏地叩首:“恳请陛下圣断!”
嬴政立于阶上,俯视跪拜于下的文武群臣,沉思片刻后问道:“诸卿有何见教?”
“臣愿随陛下讨伐异族,收复疆土!”张李斯率先进言。
众人纷纷附议。
此言让嬴政眼中闪过笑意,继而问:“既然众卿皆认为此战可胜,朕便决意择期出兵。诸卿做好准备,朕定让匈奴永无翻身之日!”
“遵旨。”群臣齐声应诺。
“传旨蒙将军,催促筹备,朕亲征!”嬴政高声吩咐。
“诺!”
处理完朝事,嬴政径直前往章台宫。
甫入章台宫,便闻嬴政畅笑:“哈哈哈,朕岂非即将重生?”
嬴政笑语未止,赢子云接口道:“三日后,咸阳二十万大军北上之日,便是父皇重生之时!”
“对了,山东六国如何处置?”嬴政忽问。
嬴政对山东六国格外关切,甚于寻常。
或许因其从未将外敌视为威胁,而山东六国却是旧仇。
故而尤为挂念。
赢子云笑道:“料想他们已有所行动,我已命黑冰台散布匈奴联合大月氏与东胡攻打长城的消息,尤其在赵地、燕地及江东一带。”
“他们难以验证,多半会信以为真!”
篡逆如艺,赵信深以为然。
自乌兹来访后,赵信便对草原动静格外留心,尤其是秋收后的消息,更是点滴必察。
他获知最多的便是东胡军队北上,直指西方,直逼咸阳。
此讯令赵信波澜不惊,然而**却按捺不住喜悦。
自此,**自称无名,仅称**,因天子无姓。
罢了,随你,赵信未多置喙,赵武阳亦不问他是何人,只一心谋划大事。
乱世将至,他们都欲在这纷乱中逐鹿天下,辅佐**或另谋他途皆可。
清晨,赵信得急报:匈奴、大月氏、东胡三军合百万之众攻长城!
简短信息却令赵信振奋。
他即刻告知父辈。
“父亲,战事已启,该行动了!”赵信激动地说。
赵武阳接过书信,稍阅,面颊涨红,神情激荡。
“好!”
“速召众人,前去拜见**,共议取邯郸之事!”赵武阳沉声下令。
“诺!”赵信领命。
身处邯郸,自然要先夺邯郸。
邯郸为根基,占之后再为**行加冕礼,向世人宣告赵国重振!
父子言罢,便急奔**所居之处。
此时,匈奴攻长城的消息尚未传至赵地,邯郸百姓仍无忧色。
待赵信父子抵**居所前,此处早已人头攒动,皆是怀逆之人……咳,赵国忠义之士!
“赵信至,赵武阳至!”忽有人喊道。
初定**人选时,赵信父子颇得众人拥护。后赵信觉此职风险太大,劝父勿争。
赵武阳素听儿言,遂弃王位争夺,便宜如今的**。
故二人至时,门前众人立即辟路。
“诸位怎不入拜见**?”赵信疑惑地望众人。
在场者皆秦廷重点关注对象,平日绝不敢现身街巷。今日齐聚,因赵信传信,时机成熟,众人便顾不得其他。
有人轻摇首,幽怨地望大宅:“实不相瞒公子,大王闻匈奴三部百万大军攻长城后,闭门不出,称要祭祖,至今未完!”
他人亦纷纷附和,话语间多有对**不满之意。
赵信听出了端倪,严肃地说:“大王祭祖乃孝义之举,我辈为臣自当恭候,无需赘言!”
此话一出,众人皆噤声,默默立于门外守候。
赵信等待之际,内心似有波澜起伏……或许,我可以取而代之?念头一闪即逝,被他自己压下。
而此时,所谓的大王并未祭祖,反而躲在墙后窃听群臣议论。赵信始终是他心中的隐患。
当初无论众人还是他自己,都认为赵信理应继位,赵信也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可他偏偏拒绝了,将机会拱手让予他人!
这令人心潮澎湃又羞愧难当,但又无可奈何。
因此,今日便是清算之时,他要看看赵信是否真心。若诚,则日后共荣;若伪,则休怪无情!
还好,目前看来赵信还算可靠——虽平日行事荒诞,但在紧要关头依然稳如磐石。
“开门,请众卿入内商议抗秦大事!”他对侍从吩咐。
侍从急步而出。
随后将众人引入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