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从小跟着师父走南闯北，见惯了风浪。但旁边两个年轻人显然嫩多了，很快就被林远的故事勾起了兴趣。
\"林哥，所以你是冲着这里的地下宝藏来的？\"小七突然凑近，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林远余光扫过陆沉，发现对方没有制止的意思。他耸耸肩：\"这片废弃工业区的地下金库，道上谁不知道？可惜啊...\"
\"怎么了？\"小七和阿月异口同声。
\"我踩点一个星期了。\"林远摇摇头，\"所有标出来的地点都被洗劫一空，连个钢镚都没剩下。\"
\"什么？！\"
两个年轻人面面相觑，一脸失望。就连一直沉默的陆沉也皱起了眉头。他可是专门为了这个金库来的，为此还推掉了和九龙帮的合作。
\"消息可靠？\"陆沉盯着林远的眼睛。
林远掐灭烟头，正色道：\"咱们这行最忌讳说假话骗同行，我没必要坑你们。\"
霓虹灯在远处闪烁，城市的喧嚣被隔离在厚重的防弹玻璃外。陈默端起威士忌抿了一口，冰块在琥珀色液体中轻轻碰撞。
\"林兄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对面的黑衣男人摘下墨镜，指节轻叩吧台。他身后站着两个同样装束的男女，三人袖口都绣着暗金色的山形纹样。
陈默晃着酒杯，忽然想起那份加密邮件里的情报。天启集团最近在湘西收购了大片山地，而眼前这三个\"登山家\"，正是冲着传说中的永生芯片而来。
\"最新任务。\"视网膜投影突然亮起蓝色光幕，三条指令依次弹出：
1.潜入天启地下实验室（奖励：基因强化剂）
2.获取生物密钥（奖励：纳米防护服）
3.清除变异体x-7（奖励：近战格斗模组）
陈默嘴角扬起危险的弧度。这才是他熟悉的游戏规则。
\"陈先生？\"黑衣男人向前倾身，战术手套下的肌肉微微绷紧。他注意到对方瞳孔突然收缩，那是猎人发现猎物时的反应。
陈默转动左手腕表，全息地图在吧台上方展开。某个红点正在湘西山区规律闪烁。\"林组长，\"他推过去一张磁卡，\"也许你们需要这个。\"
花臂酒保擦杯子的手顿了顿。那张黑卡上的烫金纹路，分明是上个世纪元朝皇陵的图腾。
霓虹灯在雨幕中晕开，方云咬着烟嘴斜倚在褪色的消防栓上。雨水顺着他的皮夹克滴落，在积满机油的地面砸出细小漩涡。
\"瓶山。\"他吐出烟圈，这三个字在潮湿的空气中像刀锋般锐利。
陈默——这个总穿着立领风衣的男人——指节无意识摩挲着 枪柄。地下诊所的霓虹招牌在他侧脸投下血色光影，照亮那道从眉骨延伸到下颚的旧伤疤。
三个月前在九龙码头，当陈默从集装箱货轮阴影里拖出中弹的卸岭当家时，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塞给他半张发黄的帛书。帛书上用朱砂勾勒的山脉轮廓，此刻正与方云手机地图上的坐标完美重叠。
\"听说上世纪二十年代，\"方云用靴尖碾灭烟头，\"军阀在湘黔边境炸开过某座道观地宫。\"不锈钢打火机在他指间翻飞，照亮手机屏幕上模糊的黑白照片——戴着圆框眼镜的德国人站在成堆的青铜丹炉前。
雨突然大了起来。陈默的师妹林乔下意识往师兄身后躲了躲，她马尾辫上的银饰在便利店灯光下闪烁。这些苗银打造的凤凰图腾，是他们扎格拉玛部族最后的印记。
街角传来改装摩托的轰鸣。方云眯起眼睛，看着三个穿防水冲锋衣的男人走进711便利店。\"陈总把头的人。\"他压低声音，\"昨天刚到三辆挂着湘A牌照的冷藏车。\"
陈默的拇指擦过风衣内袋里冰凉的青铜罗盘。这个祖传的司南自从进入城区就开始疯狂旋转，就像三十年前他父亲失踪前那个雨夜。
\"明早六点。\"陈默突然开口，声音比雨水还冷，\"高架桥下集合。\"他转身时风衣下摆扬起，露出插在后腰的德国工兵铲——铲刃上新鲜的泥土还带着墓室特有的腥气。
都市版改写
霓虹灯在高楼间明灭，林琛掐灭烟头，指尖在玻璃杯沿转了个圈。
\"陆哥是明白人，我就直说了。上周在湘江金融城，我碰见个老熟人——现在‘地龙会’的话事人陈枭。\"
\"和陈枭约好了，等我搞定夜郎集团的数据库，就联手做掉瓶山开发区那块硬骨头。\"
\"前期踩点的事，陈枭会带着他那帮兄弟处理。\"
\"听说陆哥也对瓶山项目有兴趣？不如组个局，三方联手，胜算能翻倍。\"
见陆远皱眉，林琛晃着酒杯补了句：\"地龙会虽然挂着灰色名号，但这些年做的都是劫富济贫的买卖。陈枭这人，我担保。\"
陆远摩挲着手机屏。原着里两派联手虽然拿下项目，但折损太大。单枪匹马去碰六翼资本那个老妖怪，就算拿到核心数据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行啊，三巨头会师。\"陆远碰了下林琛的杯子。
林琛眼底闪过精光：\"陆哥在 还有单子？没有的话明早飞湘西？\"
\"现在走都行。\"陆远仰头饮尽龙舌兰。在十位数的项目面前，红眼航班算个屁。
凌晨三点，四个身影蜷在威斯汀套房的沙发里。水晶烟灰缸折射着浦东的灯火。
次日航站楼
林琛团队三人走在前面，西装下摆掠过安检传送带。陆远盯着他后颈若隐若现的纹身——昨夜这人借口买烟消失了四小时，回来时袖口沾着数据中心特有的防静电粉末。
老狐狸。不过自己电脑里那份刚解密的地产评估报告，此刻正在云端同步。
湘西高速服务区
第三天黄昏，四辆改装越野碾过收费站。山影如数据流在挡风玻璃上飞速掠过。副驾驶座上，陆远把玩着U盘，后视镜里映出三张假寐的脸。
两天不到，就走完了本该三天的路。
穿过一片荒坟野冢时，秦风忽然开口：“陆哥，前几天我和老陈就是在这儿碰上的。”他抬手指向北边的山脚，“下了山，有间旧客栈，卸岭的人都在那儿落脚。”
“行，抓紧时间。”陆沉应了声，眉头微皱。四周阴风刺骨，空气里飘着股腐臭味。
这地方邪性得很，八成就是那只狸子精的老巢。
没多久，四人下了山。客栈孤零零戳在山脚，三面绝壁，只有一条路能进。天刚擦黑，里头已经亮起灯火，人影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