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悦快速回到江府,立即叫来刘管家。
“大小姐,有何吩咐?”
刘生恭敬询问。
“附耳过来!”
江林悦在管家耳边嘀咕一会儿,兴冲冲办事去了。
江林悦回到自己房间,从空间拿出化妆品,给自己画了一个原主娘亲的鬼脸妆。
利用空间隐藏功能移步到二夫人的卧房,等待她从集市上回来,诈她处处针对自己的原因……。
不多时,二夫人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地进了卧房,关上门。
江林悦猛地从阴影处飘出,眼睛泛红,披头散发、面色惨白,宛如索命厉鬼。
二夫人刚一抬头,就瞧见这恐怖的模样,手中包袱——“啪”一声,掉在地上。
整个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双眼圆睁,惊恐地尖叫起来:
“你……你是人是……罗氏,啊!鬼呀!别过来…别过来…”
江林悦声音阴森地开口:
“我死不瞑目啊,二弟妹,我来问你问题,若回答不好,今日便索你性命。”
“大…大,大嫂,你问吧。”
二夫人哆嗦着结结巴巴。
“我问你,为何处处针对我闺女!”
二夫人吓得浑身颤抖,语无伦次回答:
“大嫂,我……我错了,不要索我的命,是我家老爷让我这么做的,他想掌管江府管家权。
谁叫母亲偏心你们大房,让你女儿霸占着…。所以让我无论如何给她使绊子……”
江林悦心中一凛,没想到背后主谋竟是自己的亲二叔。她冷哼一声,继续扮鬼脸吓唬:
“没想到你们如此恶毒,会遭报应的!”
“啊”,二夫人吓得直接瘫倒在地,晕了过去。
江林悦扯下脸上黏着的惨白面巾,指尖在裙摆蹭掉假的血浆,扬声冲门外喊道:
“进来吧,祖母,爹,三叔,你们都听见了。”
话音刚落,雕花木门“吱呀”推开,众人鱼贯而入。
江家老夫人拄着紫檀木拐杖,浑浊的眼珠盯着瘫在地上的二儿媳。
“老二媳妇这话,当真是从嘴里吐出来的?老三,去把你二哥叫来!”
三老爷还没应声,江林悦她爹江明远已经气得一脚踹翻矮凳:
“好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平日里装模作样帮着管些事,敢情是惦记我大房嫡女手里这点权力?”
正吵嚷间,二老爷江明松火急火燎冲进来,看见媳妇两眼翻白昏死的模样,额角青筋直跳:
“你们这是唱的哪出?林悦你装神弄鬼吓唬你二婶,还有没有规矩!”
“二叔可别着急撇清关系。”
江林悦晃了晃手里沾着胭脂的帕子,冷笑:
“二婶自己招认,是你眼红管家权,指使她给我使绊子。难不成她还能自己编出这套说辞?”
说着突然逼近两步,压低声音:
“我倒是好奇,二叔除了管家权,您是不是还跟城西李家的人有来往?
上个月公中仓库莫名少的那批绸缎,我还没来得及问您,现在要不要解释解释?”
江明松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后退半步撞到屏风,发出“哐当”巨响。
老太太手中拐杖重重杵地:
“反了天了!虽然家丑不可外扬,但今天这事儿必须说清楚!明松,你媳妇手里攥着多少东西,都给我吐出来!”
江林悦退到父亲身后,看着二叔额角豆大的汗珠往下滚,心里冷笑——多亏自己留了个心眼,让刘管家提前盯着二房大院子的动向。
接下来,就该让这位好二叔,把吃进去的都给吐出来了。
江明松双腿发软,扶着屏风才勉强站稳,强撑着辩解:
“母亲,这都是林悦胡编乱造!她一个小辈,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诬陷长辈,居心叵测!”
三老爷江明鹤突然从袖中掏出一叠账本。
“二哥,你怕是还不知道吧。前些日子,我帮着陈贵核对库房账目,发现你经手的好几笔银钱都对不上数,更离谱的是,有几笔支出压根没经过账房。”
说着将账本重重甩在桌上,纸张散开,密密麻麻的字迹刺得江明松眼前发黑。
江明远抄起桌上的茶盏,“哗啦”一声摔在地上,瓷片四溅:
“好你个江明松!这些年我觉得你是咋胞兄弟,应彼此信任,让你帮忙打理些生意。
你倒好,吃里扒外!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咱们江家的祠堂,可容不下你这个败类!”
老太太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身旁的嬷嬷赶忙递上帕子擦汗。
她颤巍巍指着江明松,声音里满是失望:
“当年你父亲临终前,让我好好照顾你们三兄弟:要兄友弟恭,切莫要兄弟切墙,你倒好,为了一己私欲,连祖宗家业都敢算计!
来人,把老二给我关到祠堂去,不交代清楚,不许出来!”
几个护院上前,架起瘫软的江明松就往外拖。
二夫人这时幽幽转醒,看到丈夫被押走,连滚带爬地扑过去:
“老爷!老爷救我!我不想死啊!”
她转头又冲着江林悦哭喊:
“都是你!你这个小贱蹄子,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江林悦居高临下地看着二夫人,眼神冰冷:
“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解脱。你们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一桩桩、一件件,都得让整个家族知道,让你们遭人唾弃,引以为戒……。”
二夫人还要再闹,江林悦身后的刘管家突然上前,拿出一沓信件,
“二夫人,这是您与城西李家往来的信件,里面可都写着您与他们勾结,妄图谋夺江府财产的事儿。”
二夫人看到信件,瞬间瘫倒在地,眼神空洞。江林悦冷笑:
“二婶,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
“老二媳妇,你也一并关到祠堂去,等老二交代清楚,再一起发落!”
护院们又架起二夫人,拖了出去。江林悦看着两人的狼狈模样,心中没有畅快。反倒难过!
江明远拍了拍女儿的肩膀:
“悦儿,你没错,做得好。”
江家老太太也欣慰地点点头:
“悦姐儿,这才是管理者该有的手段!这次多亏了你,不然咱们还被蒙在鼓里。
以后这管家权,就由你独立好好掌管。别再照顾他们,有他们吃喝不愁就够了!”
江林悦福身行礼:
“听祖母的,孙女尽快收回给他们的权利。查清他们干的所有事情,让江府井井有条。”
江林悦领命后,迅速展开行动。
“刘管家,你派人彻查二房经手的各项事务,追回那些被挪用的财物和产业。”
“是,大小姐!”
刘生领命而去。
“春华,你与春花她们在府中对二房的账目进行严格审查,确保每一笔收支都清晰透明。”
“是,小姐!”
接着,江林悦自己重新整顿府中的各项规矩,互相监督,不合理的再重新规定……。
傍晚,江林悦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房间。
刚坐下,春草来报:
“小姐,二房的长子江林文求见。”
江林悦皱了皱眉,还是让人把他带了进来。江林文一进来便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堂姐,我爹和我娘做的错事与我与小妹无关,我一直看不惯他们的所作所为,但说了爹娘也不听,还请堂姐给我个机会,不要收回二房全部经营的店铺。让我戴罪立功。”
江林悦看着他,心中思索着他话的真假。
“哦?你有什么办法?”
江林悦问道。江林文抬起头,眼中满是诚恳:
“我知道我爹和城西李家勾结的一些细节,我可以将这些信息都告诉堂姐,助堂姐一臂之力。”
江林悦心中一动,若能从他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倒也是件好事。
“好,你且说吧,若所言属实,我便留你们一条出路。”
江林文便一五一十地将他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江林悦听后,心中已有了新的打算。
“林文,你先回去,我会考虑你的请求。不会苛待你与小妹,你暂且好好念书,在国子监与林泉兄弟齐心,将来给江家光耀门楣……。”
“谢谢阿姐 ,林文退下了!”
“春草,给刘管事叫来!”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江林悦将江林文所说之事告知。刘管家思索片刻道:
“大小姐,这江林文所言或许不假,可也不能全信。咱们不妨顺着他提供的线索查探一番。”
江林悦点头:
“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务必小心谨慎。”
“是,小姐,”
管家退下。
经过今天这些事,不知江家以后还有多少挑战在等着江林悦。不过,也没什么可怕的。
既然穿越一回,江林悦就得代替原主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自己和家人,那些敢算计的人,都将付出应有的代价……。
突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江林悦警惕地回头,只见一个黑影快速靠近。
她反应过来手捏药粉,黑影快到跟前,忽然低声道:
“大小姐,是我,刘管家。”
江林悦松了口气,问道:
“这么晚了,有何事?”
刘管家递上一封信:
“刚收到的,不知何人所送。”
江林悦接过信,借着月光一看,上面写着:
“想救你三叔,明晚来西郊破庙。”
怎么又扯上三叔了?江林悦心中一惊,好快的动作,这显然是有人想利用三叔威胁自己。
奇怪,二叔刚出事,三叔怎会无缘无故被绑?……
江林悦又怎会轻易就范,冷笑一声,决定将计就计。
江林悦叫来春华,耳语一番,让其去安排人手。
自己则回房休息,养精蓄锐,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她倒要看看,背后之人究竟是谁,敢在这江府风云变幻之际,还来搅这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