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江林悦牙齿咬得咯咯响,手心全是汗。广济寺塔赴约那纸条像块烧红的铁,烫得她心口发疼。
原主祖母一辈子吃斋念佛,这帮畜生竟敢拿她开刀!
江林悦真想利用空间,手枪把楚帝捣乱的儿子都暗杀了!再肆意江湖……。
可是不能啊,有江湖就有利益纠葛,原主一大家子不能不管啊!还有什么玄甲军,现在真真假假也还未肃清!到底有多少背叛了江家,道路任重道远啊!……。
“驾!”
江林悦猛地甩缰绳,黑马吃痛嘶鸣,前蹄扬起半人高,惊得街角卖豆腐的老汉连筐都扔了。
“大小姐!”
护卫忙勒住自己的马,“您慢点儿,当心摔着!”
江林悦心无旁骛,一路狂奔到江府大门前。
江林悦抹了把额角的汗,哑着嗓子说:
“去把府里所有护卫都调出来,今晚开始轮班守祖母院子。
再让人把老太太屋里的香炉换成新的——对了,先让太医来验验香灰!”
“是,主子!”
护卫领命离开。
刚进府门,就见李嬷嬷扶着老太太在廊下散步,老人家手里捧着个暖炉,正念叨:
“悦儿咋还不回来......”
江林悦鼻子一酸,赶紧堆着笑凑过去:
“祖母,我去城西看了眼铺子,今儿风大,您咋不在屋里歇着?”
老太太往她手里塞了块桂花糖:“你三叔说你爱吃这个,特意让厨房做的......”
话没说完,江林悦浑身肌肉骤紧——三叔早被软禁在偏院,咋可能让厨房做糖?
江林悦捏碎糖块,糖渣里滚出颗黑色药丸。
系统提示音骤响:
“检测到慢性蛊毒,服用三日可致人昏迷,七日暴毙。”
江林悦猛地推开老太太手里的暖炉,“砰”地砸在地上,里头掉出半包药粉,正是跟柳氏偷的蛊毒引子一个味儿。
“祖母,您这暖炉哪儿来的?怎会?…”
她声音都在抖。
老太太愣了愣:
“是、是二房的小丫头春桃送的,说天冷让我焐手,我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话没说完,江林悦已经扯着嗓子喊:
“去把春桃给我抓来!还有,封锁厨房,任何人不许碰吃的!”
江林悦将计就计:冒牌货,看你能咬那些人出来?
春桃被拖过来时尿了一裤子,磕头磕得额头冒血:
“大小姐饶命!是、是二房的周姨娘让我干的!她说只要老太太没了,您就没心思管玉佩这些......”
话没说完,突然翻白眼抽搐起来,江林悦扑过去掐她人中,就见她耳后爬出血色纹路——又是蛊毒发作!
“去周姨娘院子!”
江林悦抄起墙上的长剑,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等赶到院子时,周姨娘已经吊在房梁上,舌头伸得老长,脚边歪着个空药瓶。
江林悦摸了摸尸体,体温还没散尽,后颈有个针眼大小的伤口,周围皮肤发青——分明是被人用蛊虫逼死的。
“搜!”
踢翻妆奁,里头掉出本账本,首页写着“太子府赏银”,底下记着每月十五都有辆马车从侧门进府,车上装着木箱,写着“药材”。
江林悦冷笑:
“好你个太子,表面上装贤德,背地里用蛊毒害楚帝封的一品诰命老夫人!”
她把账本往护卫怀里一塞:
“好好收好!这就是以后一棍子打死太子的证据!”
“是,主子!”
看来二房三房都守不住初心……。
一顿忙活下来,到了十一点,江林悦蹲在“祖母”床边,看着老人家平稳的呼吸,偷偷加了点料,让她睡久点,心里才稍微踏实些。
系统突然提示:
“检测到广济寺塔方向有蛊毒异动,强度提升300%。”
江林悦攥紧腰间的双鱼玉佩,悄悄摸出藏在靴子里的短刀——去赴约前,得先给那帮孙子埋点惊喜。
子时整,广济寺塔的风铃响得瘆人。江林悦裹着斗篷站在塔下,月光把她影子拉得老长。
塔顶传来拍手声,黑衣人慢悠悠走下来,腰间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江大小姐果然守信,玉佩带来了?”
“先让我见祖母!”
江林悦往后退半步,手按在短刀上。黑衣人打了个响指。
两个喽啰架着个蒙眼的老太太出来——可那身形比祖母瘦了一圈,袖口绣的是三婶才爱用的缠枝莲。
“玩阴的?”
江林悦扯掉老太太脸上的布,果然是个替身。黑衣人哈哈大笑:
“你当我傻?你祖母早被我藏在......”
话没说完,江林悦已经甩出短刀,刀刃划破他咽喉,血珠溅在塔身的佛像上。黑衣人捂着脖子瞪大眼,喉咙里咯咯响:
“你......怎么知道......”
“她腰间玉佩是假的。”
江林悦擦着血走近:
“祖母戴的真玉佩边角有三道刻痕,是太爷爷当年战场救人时崩的。”
踢开黑衣人尸体,系统提示音骤响:
“检测到塔内有蛊虫巢穴,数量超过5000只!”
“来得正好!”
江林悦摸出怀里的硫磺包,往塔底缝隙里撒去。这硫磺是她让护卫用蛊毒引子泡了三天三夜的,蛊虫闻见就发疯。
果然,塔身传来“簌簌”声,成千上万只蛊虫顺着墙缝爬出来,在月光下泛着绿油油的光。
“江林悦!你敢!”
塔顶传来熟悉的声音——是三叔的幕僚张先生!这人平时总捧着本书装斯文,没想到竟是太子的狗头军师。
张先生举着弩箭瞄准她:
“你祖母就在塔上,你要是敢伤一只虫子,我就......”
话没说完,江林悦已经点燃了硫磺线。火苗“腾”地窜起来,蛊虫群炸了窝似的往上涌,张先生尖叫着往后退,弩箭射偏了擦着她耳朵过去。
江林悦踩着虫群往上冲,在塔顶看见被绑在柱子上的真祖母——老人家虽然脸色苍白,眼神却透着狠劲,看见她来立刻喊:
“悦儿!砸了那铜钟!”
江林悦这才注意到塔顶有口古钟,钟身上刻着密密麻麻的蛊虫纹路。
举起短刀就砍,“??”的一声巨响,钟体裂开道缝,里头掉出个木盒,正是二房密室里丢的那个。
打开木盒,里头躺着完整的玉佩,还有本羊皮书,首页写着:
“蛊毒解法,需以血为引,玉佩为钥。”
江林悦也不管 三七二十一,将完整玉佩放进空间。
“系统!扫描羊皮书!”
她在心里呐喊。
“叮——已解析蛊毒配方,核心成分为西域蛇蝎粉,可通过玉佩磁场定位操控。”
江林悦咧嘴一笑,拿出玉佩砸向张先生的脑袋:
“知道为啥你操控不了蛊虫了吗?因为真玉佩在我这儿!”
蛊虫群突然调转方向,朝张先生涌去。他惨叫着狂奔,却被虫群绊倒,瞬间淹没在绿色的浪潮里。
江林悦赶紧解开祖母的绳子,老太太摸了摸她的脸:
“傻孩子,咋这么冒险?”
她低头看见祖母手腕上的红痕,正是蛊虫咬的:
“祖母,等会儿用玉佩给您逼毒......”
“不用了。”
老夫人突然按住她的手,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再让江林悦拿出以前掌家的玉佩,老夫人取出一半 块 与之合在一起竟严丝合缝。
“当年你太奶奶怕玉佩招祸,故意放出风声说有两块,其实......”
她把两块玉佩拼在一起,塔顶突然射出一束光,照在塔壁上显出暗纹:
“真正的秘密,从来不在玉佩里,而在这......”
话没说完,塔下传来马蹄声。数十盏灯笼照亮寺院,为首的竟是晋王!
他翻身下马,手里拎着太子的贴身太监:
“江小姐,幸不辱命,您要的人带来了。”
江林悦挑眉:原来昨晚她偷偷给晋王递了消息,用玉佩秘密当诱饵,引太子党上钩。
太监吓得浑身发抖,磕头如捣蒜:
“都是太子让奴才干的!他说只要拿到江家玉佩,就能打开西域密道运蛊虫......”
话没说完,晋王已经一剑封喉。
抬头看向塔顶,月光给江林悦镀了层金边,手里的玉佩还在发光:
“江小姐,看来这蛊毒的事儿,还得你我联手才能查清楚。”
江林悦扶着祖母往下走,看着满地狼藉的蛊虫尸体,忽然想起羊皮书里的最后一句:
“人心比蛊毒更毒。”
她摸了摸拼好的玉佩,忽然觉得手里沉甸甸的——这哪儿是玉佩,分明是江家几代人的血和泪。
真没想到,其它相式的玉佩竟是放出的烟雾弹,拿去了也没用!老祖宗也没那么傻嘛!江林悦心里只乐呵。
“先回府给祖母逼毒,”
江林悦看向晋王:
“顺便查查三叔书房的暗格,我昨天看见里头有张西域地图......”
话没说完,系统提示音又响:
“检测到京都右相府方向出现大规模蛊毒反应,疑似启动终极蛊阵。”
江林悦抬头望向夜空,东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握紧玉佩,嘴角扯出个狠戾的笑:右相?太子?咱们的账,一步步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