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和苏婉站在破败的街道拐角，看着一长串戴着兜帽的人正鱼贯走进一座灰扑扑的大教堂。这些人步伐整齐，嘴里念念有词，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们手中都挥舞着各式各样的武器。
\"要去看看吗？\"苏婉压低声音问道。
秦阳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会儿。这座教堂外表平平无奇，砖墙斑驳，窗户蒙着厚厚的灰尘，但门口却挤满了狂热的信徒。他们有的举着生锈的砍刀，有的握着粗糙的木棍，都在兴奋地呼喊着奇怪的口号。
\"杀！杀~杀杀杀！！\"
\"咔~咔~咔-咔！\"
此起彼伏的喊叫声在街道上回荡。秦阳注意到队伍最前方摆着一个木制的捐款箱，上面用红漆画着个歪歪扭扭的骷髅图案。
\"要不去把那个捐款箱顺走？\"苏婉舔了舔嘴唇，\"看他们这疯疯癫癫的样子，估计注意不到。\"
秦阳正要回答，突然发现队伍末尾有两个空位。几个兜帽人转过头来，虽然看不清面容，但能感觉到他们期待的目光。
\"先混进去看看。\"秦阳说着，顺手从地上捡起两块破布，递给苏婉一块，\"把脸遮上。\"
两人迅速套上兜帽，低着头混进了队伍。周围的邪教徒果然没有察觉异常，反而热情地给他们让出位置。一个戴着鸟嘴面具的信徒甚至友好地拍了拍秦阳的肩膀，塞给他一把锈迹斑斑的短剑。
\"杀！杀~杀杀杀！！\"那人兴奋地喊道。
\"杀...杀杀杀？\"秦阳试探性地回应。
对方似乎很满意，手舞足蹈地继续向前走去。苏婉在旁边憋着笑，肩膀微微发抖。
随着队伍缓慢前进，教堂内部渐渐显露在眼前。昏暗的大厅里点着几支蜡烛，墙壁上画满了怪异的符号。最前方的高台上，站着一个身着华丽红袍的祭司，正在给每个走到面前的信徒分发物品。
\"要动手吗？\"苏婉小声问，眼睛瞟向不远处的捐款箱。
秦阳摇摇头：\"再等等。\"
当他们终于排到队伍最前端时，红袍祭司用浑浊的眼睛打量着他们，然后从身边的木箱里取出两把造型华丽的匕首。匕首的刀刃泛着寒光，柄部雕刻着扭曲的人脸图案。
\"新来的兄弟姐妹，\"祭司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让我们共同见证鲜血的献礼。\"
他说着做了个示范动作，用匕首在自己的小臂上划开一道口子，让血滴入台子中央一个形状怪异的银碗里。碗中已经积了薄薄一层暗红色的液体。
苏婉皱了皱眉，但看到周围信徒狂热的目光，还是学着样子在手臂上轻轻划了一下。秦阳也照做了，锋利的匕首几乎没感觉到阻力就划开了皮肤。
\"咔~咔~咔-咔！\"祭司突然高举双手大喊。
整个教堂顿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回应：\"咔~咔~咔-咔！！\"
秦阳和苏婉也跟着喊了起来。令他们意外的是，仪式到此就结束了。祭司满意地点点头，示意他们可以离开。其他信徒也陆续散去，似乎对这两个新人完全没有起疑。
\"这就完了？\"苏婉走出教堂后小声嘀咕，一边把玩着刚到手的匕首，\"比想象中容易多了。\"
秦阳检查着手臂上的伤口，发现已经不怎么流血了。他掂了掂匕首，确实是把好武器，比之前用的短剑锋利得多。
\"现在怎么办？\"苏婉问道，\"要回去拿那个捐款箱吗？\"
秦阳正要回答，突然听到身后教堂的门又打开了。几个信徒抬着那个银碗走了出来，碗里的液体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紫红色光泽。他们谨慎地环顾四周，然后快步朝着城郊的方向走去。
\"跟上去看看。\"秦阳收起匕首，示意苏婉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