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魔法世界的领域颇有相似之处，或许二者殊途同归……”顾恒目光闪烁，“如此一来，将领域之法融入先天境界便有了切入点。”
“并且，这方世界的先天武者众多，值得深入观察一番。”
金家的世界并无明确的境界界限，即便达到天下第一的层次，也并不特别强调境界之分。
而在九叔所在的那个时代，道法和武道都已逐渐衰败，即便存在境界划分，也仅限于修行道法的范畴。
顾恒从未亲眼见过先天级别的高手是什么模样，此刻正思索间，忽然听见一阵低沉哀怨的声音，随之传来隐隐的啜泣：“娘，您别走……”
“明月夫人，为何就这么离去了呢！”
大街上，数百人手持白色挽幛，神情悲痛。
队伍中央，一位十八岁的女子缓缓前行，为亡者引路，面容凄美动人。
这女子容颜皎洁如满月，举止雍容典雅，体态丰满却不失线条感，腰肢纤细恰似柔柳。
她的形象宛若从画卷中走出一般。
值得注意的是，这里的“丰满”并非肥胖，而是曲线优美，身材比例恰到好处。
一身素白孝衣衬托下，她更显几分庄重优雅。
正如俗话所说，“俏佳人穿孝衣格外好看”。
顾恒收敛思绪，试图驱散脑海中纷杂念头，这些想法确实不够妥当。
“咦，明月？”顾恒脑中闪过这个名字，“难道这位姑娘会是后来被誉为天下第一才女的尚秀芳？”
再看尚秀芳，仔细端详后，果然察觉到几处不同于普通人的特征。
她的指尖细腻，偶见细微伤痕，那是抚琴时留下的痕迹；步伐虽看似平凡，但比一般人轻盈许多，这是长期练习舞蹈所养成的习惯，即便日常行走，也与常人不同。
顾恒对舞者的特质十分了解，因此一眼便能分辨出来。
“也许真就是她了。”顾恒暗自感叹，同时看向另一侧的送葬队伍。
那边由一名魁梧的大汉扶持灵柩，他脸上的狭长疤痕显得有些突兀，然而整体气度非凡，浑身散发着威严。
“这个人莫非就是被称为霸刀的岳山？”
黄姓作者构建的世界里，人物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
李渊、岳山以及宋缺等人，各自与几位女性有着纠缠不清的关系。
确实，这情况算不上最糟。
若局势更为错综复杂，简直能比得上刘备所处的局面。
察觉到顾恒投来的视线，岳山抬头一看，发现酒楼之上坐着一位白衣公子。
乍一看，此人相貌俊美；仔细端详，却令人惊惧。
他似被一层迷雾环绕，难以看透。
“高手！”
“他盯着明月的葬礼，该不会是来闹事的吧？”
岳山心绪紊乱，紧张地对秀芳说：“小心注意，似乎有人对你娘不利。”
尚秀芳惊讶不解，顺着岳山的视线看去，只见顾恒安然坐着，自酌自饮，丝毫没有寻衅之意。
尚秀芳叹息道：“岳叔叔，您可能想多了，那位公子并无异常行为。”
话音未落，耳边传来一阵声音，吓得她脸色骤变。
“尚姑娘，你想让你娘重生吗？”
那声音如魔鬼低语，让尚秀芳心神动荡。
重生？
她亲手为娘收殓遗体，清楚娘已离世，怎能再次让她复生？
尚秀芳深知武学之道，自身也略通武艺，虽不精深，却也灵活。
但她坚信，武者无法做到让逝者复生。
“岳叔叔，武者真的能让死者复生吗？”尚秀芳询问。
岳山愣住，随即连连否定：“怎么可能，武者不过是力量稍强些，又不是仙人，怎会复生？纵使传说中的破空强者，也没这种能力。”
“怎么突然问这个？”
尚秀芳幽幽叹息：“刚才那位公子传音给我，问我是否愿意让我娘复活。”
此时队伍走到城门口，岳山突然挥手示意停下。
他注视着尚秀芳，声音微微发抖：“那人真的这么说？”
尚秀芳轻轻点头：“嗯。”
岳山喜形于色：“不管怎样，我去探个究竟，你们在这儿稍等，我马上就回来。”
话音刚落，人已不见。
“公子，您这话当真？”岳山满怀期待地看着顾恒。
此刻，唯有忠诚的岳山，再无霸刀的威严。
顾恒心中暗自感慨：“忠心果然难得。”
略作思索后，顾恒说：“自然可以，不过霸刀准备用什么交换？”
岳山一怔，语气坚决：“公子若有所需，哪怕性命，我也愿献上。”
顾恒摆手：“我何必取你性命？不如把你的武功秘籍抄一份给我如何？”
岳山惊讶：“仅此而已？”
“不错。”顾恒点头，身影已然融入人群。
看向尚秀芳，他说：“尚姑娘，若想救你娘，不妨打开棺椁。”
尚秀芳犹豫了。
出殡后再开棺，实在不吉利。
岳山急切上前：“让这位公子试试吧，或许能行呢！”
对岳山来说，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会信服。
像这样的高手，怎会放下身段只为戏弄他？
要知道，他如今早已失去往日荣光。
尚秀芳点头：“管家，动手吧。”
管家面色沉重，挥手示意，随即两人合力揭开棺盖。
吱呀一声轻响，棺盖掀开，映入眼帘的是晶莹的白冰。
明月被封印其中，隔着冰层虽看不分明。
但能让岳山和李渊为之倾倒的人，定非凡品。
尚秀芳靠近身旁，低声说道：“岳叔叔请来的高人用寒冰真气冻结泉水，可保娘亲数日不腐，不知是否有碍？”
顾恒微笑：“如此甚好。”
触碰寒冰的瞬间，它化作雾气消散，而其中的女子完好无损。
岳山满心震撼：“高人啊，这般掌控力令人叹服。”
他内心的期待更甚。
凝视棺内，是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身形与尚秀芳相似，容颜绝美。
即便逝去，依旧倾城绝世，难怪岳山会请高人用寒冰保存她的模样。
顾恒隔空轻点，一道涅盘真气注入明月体内。
随即，氤氲的真气弥漫整个棺椁，修复她失去的生命气息。
片刻后，岳山面露喜色：“此等仙法，已听见明月的心跳。”
尚秀芳细听之下，笑意浮现。
“确实听见了。”
管家亦点头：“我也听到了。”
送葬之人皆震惊不已。
“难道死人也能救活？”
“这位公子莫非是仙人？”
“哈哈，我就说公子非凡！”
街边路人亦议论纷纷，难以置信地望着棺椁。
“死人真的能复活吗？”
“这消息是真的吧！”
不久，一声低吟传出，女子坐起。
面容红润，光彩照人。
“明月，你醒来了。”
“娘，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岳山和尚秀芳靠近，眼眶泛红。
街道上一片沸腾。
“活了，死人真的活了！”
“太神奇了！”
“这棺椁是从府中带来，我一路跟随至少半小时，且以寒冰封存，绝非骗局。”
“今日所见，实乃奇事。”
明月看着顾恒，目光中满是敬畏，仿佛面对的是一位超凡脱俗的存在。
明月一脸疑惑：“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受到温暖的触感，肌肤依旧细腻如初。
呼吸平稳，心脏有力跳动。
“难道我还活着？”
片刻后，尽管难以置信，明月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她真的重生了！
从棺中走出，明月来到顾恒面前，深深一拜：“多谢公子相救之恩。”
顾恒摇头：“无需谢我，岳兄已代为道谢。”
明月惊讶：“岳大哥，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
岳山笑逐颜开，连连摆手：“明月不必在意，公子只需传授武艺即可。”
“明白了。”明月点头，转向顾恒，“我家藏有祖传武学典籍，公子不妨移步寒舍？”
此时杨广征伐失利尚需时日，顾恒并无急事，于是点头同意。
“甚好。”
见顾恒应允，明月面露喜色，吩咐管家：“将那些东西处理掉，我们随顾公子回去。”
管家喜形于色：“是，夫人。
快找地方丢弃这些物什，实在晦气。”
很快。
顾恒与岳山、明月、尚秀芳一同返回尚府。
“夫人？”
“夫人没死！”
丫鬟们见到明月，瞬间惊愕不已，睁大眼睛，难以置信。
岳山急忙制止：“别乱说话，谁再说‘死’字，休怪我不客气。”
明月忙阻止：“岳大哥莫怪，这种事确实令人难以置信。”
她望向顾恒，简短说明情况。
“全赖公子出手，否则我如今恐怕已长眠地下。”
众人望着顾恒，眼中满是震撼，随即跪下行礼：“多谢公子相助。”
顾恒摇摇头：“无须挂怀。”
众人进入府邸，丫鬟献上茶点，将顾恒当作贵客款待。
尚秀芳在一旁作陪，与顾恒交谈，从天文地理聊到诗词歌赋，愈发觉得顾公子才华横溢，无所不通。
而明月则回房更换衣物。
毕竟之前穿的是办丧事的衣裳，如今主人已归，再穿便显得不妥。
岳山则回房抄录武功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