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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寺内,古木参天,梵音袅袅,似要将这世间纷扰皆化作悠悠禅音,消散于风中。

大雄宝殿之后,一处静室,保定帝身着素色僧袍,端坐在蒲团之上,面庞虽消瘦了些许,却依旧透着往昔身为帝王时的那份威严与沉稳,只是如今这威严之下,更多了几分出家人的淡然超脱。

“师兄,高相国又有新动作了。”一位灰袍老僧匆匆步入静室,神色略显焦急,脚步虽急,却在踏入门槛时,刻意放轻,生怕惊扰了这一室静谧。

保定帝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平静如水,仿若早已知晓一切,轻轻抬手示意老僧坐下:“师弟,莫急,慢慢道来。”那声音平和舒缓,却又带着一种让人安定的力量。

老僧微微喘着粗气,坐下后说道:“相国日前进宫求见新帝,呈上诸多奏章,看似为国事操劳,实则暗中布局,大有架空新帝、独揽大权之势。不仅如此,他还在朝堂之上,提议与皇室联姻,欲将自家小女嫁入宫中,巩固地位。”说着,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念珠。

保定帝听闻,微微点头,目光望向窗外那枝桠交错的古木,陷入沉思。

良久,他才开口:“朕既已遁入空门,这尘世纷扰,原不该再挂怀。只是大理江山,乃祖宗基业,断不能落入奸人之手。”言罢,他缓缓站起身,踱步至窗前,双手背于身后,僧袍随风轻轻摆动。

正思忖间,寺外传来一阵喧闹,小沙弥匆匆入内通报:“启禀大师,高相国求见。”

保定帝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与老僧对视一眼,随即说道:“有请。”声音依旧平和,却暗藏机锋。

不多时,相国步入静室,他先是一愣,似未曾料到在此处见到身着僧袍的保定帝,旋即恢复镇定,恭敬行礼:

“老臣见过陛下……哦不,见过大师。”那故意的改口,带着三分试探,七分假意的尊崇。

保定帝微微抬手:“相国不必多礼,今日前来,所为何事?”他目光直视相国,眼神清澈却深邃,仿若能看穿对方心底的盘算。

相国清了清嗓子,脸上堆起笑容:“大师,老臣听闻您在寺中清修,特来探望。再者,如今朝堂局势不稳,新帝年幼,老臣虽殚精竭虑,却仍有力不从心之感。这皇室与臣下联姻之事,还望大师能在新帝面前美言几句,于公于私,皆是稳定朝局之良策。”说着,他微微侧身,目光扫向周围,似在观察保定帝的反应,手中的折扇开合间,扇面上的墨竹仿若暗藏玄机。

保定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相国为国之心,朕自是知晓。只是这联姻大事,关乎皇家血脉、社稷安稳,新帝自有考量。朕如今已皈依佛门,不便过多干预尘世。”他语调平缓,却字字千钧,每一个字都似敲在相国心上,让其原本热络的心凉了半截。

相国心中一紧,脸上笑容却不敢有丝毫懈怠,忙又上前一步:“大师,您虽已出家,可毕竟曾为一国之君,对大理的影响力仍在。老臣这女儿,自幼乖巧伶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能嫁入皇室,必能为新帝分忧,助大理繁荣昌盛。况且,当下朝堂暗流涌动,外敌环伺,联姻不失为一着妙棋啊。”他言辞恳切,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试图以局势逼迫保定帝就范。

保定帝不为所动,转身踱步至佛像前,双手合十,虔诚礼拜后说道:“相国,一切皆有因果。这朝堂之事,亦如这佛门修行,需遵循正道。莫要因一时权欲,行那逆天之事。”说罢,他回过身,目光再次扫向相国,眼中的警示之意毫不含糊。

相国碰了一鼻子灰,却仍不甘心,又寒暄几句后,告辞离去。

此时,窗外一只飞鸟掠过,划破了宁静的天空,保定帝的眼神追随着飞鸟,似看到了往昔朝堂之上的风云变幻。

“师弟,你即刻安排寺中高手,暗中留意相国动静,收集证据。莫要打草惊蛇,一切需做得隐秘。”他转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老僧,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老僧双手合十,应道:“谨遵师兄法旨。”随即起身,准备离去。

“且慢。”保定帝叫住老僧,“告诉新帝,面对相国,不可露怯,需稳住朝堂局势,朕虽身在此处,心仍系家国。待时机成熟,朕自会出手相助。”说这话时,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坚毅之色,仿佛一位隐于幕后的棋手,虽暂离棋局,却依旧掌控着全局的走向。

老僧再次合十行礼,退出静室。保定帝重新坐回蒲团,轻轻闭上双眼,口中默念经文。在这悠悠梵音之中,一场关乎大理国运的权谋较量,正在悄然酝酿。

刑部大堂,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下水来。火炭烧得噼里啪啦作响,光影在墙壁上疯狂舞动,似要将这压抑的空间撕裂。

堂下,陈矿监蓬头垢面地跪着,往日在矿场作威作福的神气早已消失不见,如今只剩一副狼狈不堪、惶惶如丧家之犬的模样。

刑部尚书高坐堂上,惊堂木猛地一拍,“啪”的一声巨响,如一道惊雷在众人耳畔炸开:

“陈矿监,事到如今,你还不老实交代!这矿难背后,究竟是何人在暗中操控,与哪些朝中官员勾结?莫要以为能瞒天过海,刑部的手段,你是清楚的!”声音威严冰冷,直刺人心。

陈矿监身子一颤,抬起头来,眼神慌乱地游移着,干裂的嘴唇嗫嚅了几下,才挤出声音:

“大人,小的……小的只是奉命行事,上头让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话语间满是怯懦,可那微微闪烁的目光,却透着一丝侥幸,似乎仍在盼望着背后那棵“大树”能在关键时刻显灵。

“奉命行事?哼!”刑部尚书冷哼一声,目光如炬,紧紧锁住陈矿监,

“奉谁的命?你若再敢含糊其辞,大刑伺候!”说罢,身旁的衙役们齐声响应,手中水火棍重重一顿,发出沉闷的声响,整个大堂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陈矿监吓得脸色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脚下的青砖。他心中清楚,这刑部大堂可不是能随便糊弄过去的地方,但一想到高相平日里的权势和承诺,又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

“大人,小的实在不知详情,只晓得有几位朝中大人参与其中,可具体是谁,小的真的不清楚啊。”他边说边偷偷抬眼,观察堂上众人的反应,试图从那一张张冷峻的脸上找到一丝转机。

刑部尚书见状,脸色阴沉得可怕,再次猛拍惊堂木:“陈矿监,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堂早已掌握部分证据,你若再不交代,休怪我无情!”

此时,一旁的师爷递上一份卷宗,刑部尚书翻开,看了几卷后,目光愈发凌厉:“你看看,这是从矿场搜出的账目残页,上面的字迹与你平日手书无异,这些往来明细,分明指向你与朝中大员的频繁勾结。”

陈矿监看着那卷宗,眼神瞬间空洞,仿佛灵魂被抽离,他知道大势已去,可心中还是存有一丝执念,哆哆嗦嗦地说:

“大人,小的……小的就算有罪,也罪不至死,求大人开恩,高相……高相一定会救我的……”此刻的他,就像一只被困在绝境中的野兽,做着最后的挣扎,妄图抓住那根根本不存在的救命稻草。

“哼,救你?”刑部尚书怒极反笑,“你以为高相为救你,他自身都难保了,还能顾得上你?今日你若不把实情全盘托出,休想活着走出这刑部大堂!”

说罢,朝衙役使了个眼色,衙役们立刻上前,将陈矿监架了起来,作势就要用刑。

陈矿监惊恐地尖叫起来:“大人,我说,我说!这矿难背后,确实是高相指使,还有礼部侍郎、户部郎中……他们为了谋取私利,与外番勾结,想要私吞矿场产出,运往外番。那些外番商人,时常秘密出入他们府邸,传递情报,商议着如何避开朝廷监管,把大理的珍宝矿产弄到手。”

一提到外番,陈矿监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似乎想起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交易场景。

堂上刑部尚书与师爷对视一眼,心中已然明了,这陈矿监是铁了心要护住高相。

而与此同时,朝中大员们那边也没闲着,他们在得知陈矿监被审后,迅速商议对策。在一间隐秘的宅邸内,几位大人围坐一圈,脸色凝重。

“如今陈矿监被抓,刑部那边审讯正紧,咱们不能坐以待毙。”留着山羊胡的工部马主事率先打破沉默,眼神阴鸷,手中的茶杯被他捏得微微颤抖。

“那依你之见?”体型肥胖的户部王侍郎接话道,声音带着几分焦急。

马主事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推出几个替死鬼,让他们认罪,先把这火势压下去,只要保住咱们,日后再想办法。”

众人听闻,虽心中不忍,但此刻保命要紧,纷纷点头默许。很快,几个平日里在他们身边跑腿、无足轻重的跟班、跑脚便被揪了出来,威逼利诱之下,这些人战战兢兢地被押往刑部大堂。

刑部大堂内,当看到这几个面生的小喽啰被带进来,陈矿监心中一凉,他知道,自己彻底被抛弃了。

而那几个小喽啰,一进大堂,便被这威严的阵势吓得瘫倒在地,哆哆嗦嗦地准备认罪,一场在权力旋涡中心的闹剧,正朝着黑暗的深渊愈演愈烈,真相被层层掩盖,可那正义的火种,却在刑部大堂的角落里,微弱而顽强地闪烁着。

这时,刑部尚书突然大声喝问:“陈矿监,你且说说,那些外番商人都是什么来历?如何与你们接头?又谋划了哪些阴谋诡计,妄图危害我大理?”

陈矿监颤抖着身子,回忆道:“那些外番商人,来自弥罗国,他们个个狡猾奸诈。每次接头,都会选在隐蔽的城郊破庙,或是深夜的河边码头。他们用暗语联络,比如‘夜枭啼鸣’就是碰头的意思,‘繁星隐现’则是交易安全的信号。有一次,我亲耳听到他们谋划着,等时机成熟,要联合朝中内鬼,里应外合,挑起我大理内乱,趁机瓜分我大理疆土,将矿产资源据为己有。”

陈矿监越说越激动,脸上满是悔恨之色,仿佛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犯下了滔天罪孽。

刑部尚书听后,脸色愈发凝重,心中暗忖:这案情远比想象中复杂凶险。他转头看向衙役,下令道:“速去排查城郊破庙、河边码头等地,看看能否找到外番商人的蛛丝马迹。另外,传令大理城各处关卡,严密盘查过往行人,绝不能让一个外番奸细漏网!”

衙役领命而去,刑部大堂内依旧弥漫着紧张的气息。陈矿监瘫倒在地,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彻底和这桩大案绑在一起,而那些朝中大员推出的替死鬼,正哆哆嗦嗦地跪在一旁,一场关乎大理国运的正邪较量,才刚刚拉开帷幕。

大理天牢,幽深得如同巨兽的咽喉,散发着腐臭与死寂的气息。昏黄的火把在通道两侧摇曳,光影跳动,仿若隐匿在暗处的鬼魅在肆意狂舞。

陈矿监所在的牢房,此刻却仿若这阴寒地狱中的一方“乐土”。他面前的破旧木桌上,摆满了精致的酒菜,酒香与肉香在这狭小空间弥漫开来,冲淡了些许那经年累月的霉味。

陈矿监斜靠在墙边,衣衫虽破旧,却难掩那股子张狂劲儿,他抬手端起酒杯,对着摇曳的火光晃了晃,酒水在杯中荡漾,映出他眼中贪婪又得意的光。

“哼,刑部想扳倒我?没那么容易!”他仰头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嘴角淌下,浸湿了领口。咀嚼着盘中的肉块,他的腮帮一鼓一鼓,活像一只餍足的恶狼,

“等相国大人运作一番,我便能出去,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那些敢跟我作对的人。”说罢,又是一阵狂笑,笑声在牢房石壁间回荡,惊起几只蛰伏的蝙蝠。

不多时,陈矿监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而落,双手捂住腹部,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啊……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弯成了虾米状,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咯咯声,似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狠狠撕扯他的五脏六腑。

“酒……酒菜有毒!”他拼尽全力嘶吼出声,目光扫向牢房门口,仿佛想从那里找到一丝生机,可回应他的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

与此同时,天牢外,负责交接陈矿监家人送酒菜的狱卒正哼着小曲儿巡逻。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佝偻的影子。他刚走到河边,突然双腿一软,整个人向前栽倒,“扑通”一声栽入河中,水花四溅。他在水中扑腾了几下,嘴里呼喊着救命,可那声音很快被河水淹没,不多时,水面恢复平静,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

牢房内,陈矿监的挣扎愈发无力,他的指甲抠进石板地面,留下一道道血痕,眼神渐渐涣散,嘴里喃喃着:“相国……救我……”最终,身体一僵,轰然倒地,七窍流血,死状可怖。

次日清晨,当刑部的人得知消息赶来,面对的只有陈矿监冰冷的尸体和那桌残羹冷炙。负责此案的捕头眉头紧锁,目光在牢房内来回扫视,试图从这一片死寂中找到蛛丝马迹。

“昨日送酒菜的家人,可曾查验仔细?”捕头厉声问道。

一旁的狱卒战战兢兢地回道:“大人,小的们都看着呢,送进来之前,那家仆还每样尝了一口,绝无问题啊。”

捕头冷哼一声,踱步至牢房门口,望向窗外那缓缓流淌的河水,心中暗忖:“狱卒溺亡,陈矿监暴毙,这两件事太过蹊跷,必是有人精心布局,想要阻断线索。可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又用了何种精妙手段在众目睽睽之下下毒?”

一时间,案情陷入僵局,仿若一团迷雾,将大理天牢紧紧笼罩,而那隐藏在黑暗深处的真相,正等待着有心人去揭开。

天龙寺内,晨钟悠悠,梵音袅袅,似欲驱散尘世纷扰,却难掩空气中潜藏的凝重。

段誉身着一袭素锦长袍,疾步穿行于殿宇廊道之间,往日的洒脱随性此刻隐于眉梢眼角的忧虑之下,每一步都踏出紧迫之意。

踏入内殿,保定帝早已等候多时。他眼神深邃如渊,仿若能洞悉世间一切权谋诡谲。见段誉前来,微微颔首,抬手示意他坐下。

“皇伯父,如今这案子,愈发棘手了。”

段誉未及坐稳,便开口直言,声音中透着几分急切,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座椅扶手。

他目光紧锁保定帝,似在这熟悉的面容上寻找破局之法,脑海中不断浮现近日朝堂风云变幻,刑部审讯受阻、陈矿监离奇暴毙、线索屡屡中断,桩桩件件,都似巨石压顶。

保定帝神色沉稳,轻轻叹了口气:“唉,高相一党盘踞朝堂多年,根基深厚,此番蓄意谋划,自是不会轻易露出破绽。”

说罢,他缓缓起身,踱步至窗前,目光透过雕花窗棂,望向寺外那片苍松翠柏,似要从这自然静谧中汲取平复心绪、梳理思路的力量。

良久,保定帝回身,目光坚定:“侄儿,当务之急,是先稳住局面。这案子既已闹得沸沸扬扬,百姓关注,朝堂侧目,必须有个交代。”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掷地有声,仿若一道不容置疑的军令,在殿内回响。

段誉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皇叔所言极是,依您之见,该如何行事?”此刻的他,收起了平日的玩闹之态,全神贯注,虚心求教,深知这一局关乎大理国运,一步错,满盘皆输。

保定帝负手而立,沉吟片刻后说道:“追赃,势在必行。把他们从矿场贪墨的财物一一追回,既能安抚民心,又能削弱高相党羽的财力,让他们有所顾忌。”

说罢,他微微眯起双眼,眼中寒光一闪,仿佛已看到高相一伙因财路被断而焦头烂额的狼狈模样。

“再者,”保定帝顿了顿,语气愈发冷峻,

“那些替死鬼留不得,他们一日存活,便可能成为高相反扑的棋子,被暗中操控,混淆视听。必须果断处置,以绝后患。”言及此处,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似要将这隐藏在暗处的阴谋一拳击碎。

段誉听闻,心头一震,虽知晓局势紧迫,可真要痛下杀手,难免有些不忍。但他转瞬便明了其中利害,咬咬牙道:

“皇叔,侄儿明白,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是,杀他们容易,如何做得隐秘,不让高相借此大做文章,挑起事端?”

保定帝赞赏地看了段誉一眼:“侄儿心思缜密,这正是关键所在。需派咱们最得力的心腹,秘密行事,选在夜深人静、无人察觉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事后,散布消息,就说他们畏罪自杀,如此,方可堵住悠悠众口。”

段誉沉思片刻,点头应是。

“还有,矿监一职,绝不能再落入高相爪牙之手。”保定帝目光如炬,语气不容置疑,

“即刻挑选咱们信得过的人接任,务必掌控矿场局势,恢复生产,让大理的经济命脉重回正轨。这一步,既是为了当下稳定,亦是为日后彻底清算高相一党奠定根基。”

段誉起身,拱手道:“皇伯父英明,侄儿这就去安排。”

此刻,他的眼神中已不见初入殿时的迷茫,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与果敢,仿若在这一场密议中,褪去稚嫩,成长为能与奸佞抗衡的中流砥柱。

保定帝微微抬手,示意段誉稍安勿躁:“侄儿,此番行事,定要小心谨慎,高相一伙见大势已去,难保不会狗急跳墙。咱们既要步步为营,也要随时准备应对突发变数,切不可掉以轻心。”

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叮嘱,虽身为出家人,可家国情怀依旧炽热,放不下这大理的江山社稷、万千子民。

段誉深吸一口气,郑重点头:“皇伯父放心,侄儿定当全力以赴,守护大理。”说罢,转身快步离去,背影挺拔,透着一往无前的坚毅。

殿内,保定帝重新坐回蒲团,闭目沉思,口中喃喃诵经。在这悠悠梵音之中,每一步决策,都承载着希望与危机,而那高悬于空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正等待着正义挥剑,斩破阴霾。

大理皇城,金殿巍峨,阳光洒落白玉阶前,却驱不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权谋硝烟。

段誉端坐龙椅之上,身着龙袍,头戴冕旒,往日的温润如玉此刻深藏于庄重威严之下,眼神中透着果断与坚毅,正依着既定之计,有条不紊地处理朝堂诸事,欲将那桩震动朝野的矿案圆满了结。

“众爱卿,矿案一事,历经波折,如今总算已有定论。”

段誉声如洪钟,目光扫过殿下众臣,微微顿了顿,接着说道,“即日起,任命巴天虎的二子巴坚焕为工部侍郎,专职管理矿产诸事,望其能恪尽职守,整饬矿务,还我大理矿业清明。”

言罢,他微微坐直身子,注视着下方臣子的反应,手中紧握着御笔,似握住了这朝堂局势的缰绳,准备驾驭着大理这艘巨轮,冲破暗流,驶向安宁之岸。

殿下众臣,或颔首称是,或面露思索之色,一时间,殿内气氛凝重而压抑。

罢朝以后,相府之内,高相正独自坐在书房。书房阴暗,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大部分光线,仅有几缕微光透过缝隙,洒在他那张阴沉如水的脸上,勾勒出他沟壑纵横的皱纹和深陷的眼窝,仿若一只隐匿在黑暗中的老谋深算的枭。

听闻密探来报皇上的最新任命,他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冷笑:“哼,黄毛小儿,以为如此便能掌控全局?想得太简单了。”

说罢,他缓缓站起身,双手背于身后,在书房内踱步,每一步都似踏在阴谋的鼓点上,节奏缓慢却充满压迫感。

“来人啊!”

高相突然驻足,高声唤道。

一名亲信匆匆入内,躬身行礼:“相爷有何吩咐?”

高相眯起双眼,眼中寒光闪烁:“传我命令,以边防轮换的名义,即刻着手更换边防关隘的将军,选咱们自己的人去。那段誉不是想在朝堂上立威吗?我便要让他知道,这大理的军政大权,可不是他能轻易拿捏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字字透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仿若一位操控全局的棋手,随意挪动一子,便能搅得棋盘风云变色。

亲信面露难色:“相爷,此举怕是会激怒皇上,引发朝堂动荡啊。”

“动荡?”

高相怒目圆睁,猛地转身,死死盯着亲信,“我就是要让他知道,与我作对的下场。他若敢轻举妄动,我便以边防不稳为由,煽动群臣,看他如何收场。”

说罢,他长袖一甩,重新坐回椅子,脸上的怒气渐渐平复,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不可测的狡黠,仿若一切尽在他的算计之中,只等段誉踏入他精心布置的陷阱。

而在皇宫之中,段誉得知高相这一动作后,微微皱眉,心中暗忖:“这老狐狸,果然不肯善罢甘休。”

他放下手中奏章,起身踱步至窗前,望着宫外的繁华景象,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但转瞬之间,那忧虑便被坚定取代:“既如此,我便陪你这老贼好好玩玩这权力的游戏,看看究竟谁能笑到最后。”

说罢,他转身,唤来心腹,低声吩咐几句,便又重新投入到这纷繁复杂的朝政之中,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大理朝堂之上、君臣之间,愈演愈烈,每一步决策、每一次交锋,都关乎着大理的国运兴衰,生死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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