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赵国强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 ,倒上床就睡了过去。
一个晚上,连续扫荡两个庞大的博物馆,赵国强也是感觉有些疲惫。
毕竟他这几天,每个晚上几乎都是在 加通宵夜班,
休息一日后,赵国强算准了时差,在俄罗斯夜幕低垂时,身影已出现在圣彼得堡的上空。
涅瓦河的水波在月光下泛着粼粼银辉,远处艾米尔塔什博物馆的穹顶如一顶巨大的金冠,在夜色中勾勒出庄严的轮廓——这里曾是沙皇的冬宫,如今藏着数万件来自世界各地的珍宝,其中仅龙国文物便有两万余件,从商周青铜器到明清瓷器,密密麻麻挤满了整整三个展厅。
他没有急于潜入,先悬停在博物馆上空,目光如探照灯般穿透砖石与钢筋,细细梳理这座建筑的脉络。
监控总控室设在东宫广场一侧的配楼,三十块屏幕正实时刷新着展厅画面,值班的安保人员捧着保温杯,时不时呵出一团白气。
巡逻队的分布带着明显的军事化痕迹,每十分钟就有两队士兵从不同方向交叉巡逻,靴底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响在空旷的展厅里荡出回声,仿佛在重演当年藏品被掠夺时的沉重步履。
“先断了这双眼睛。”赵国强心念微动,两道空间切割线如银蛇般掠向目标。
监控屏幕瞬间集体暗下去,应急灯刚亮起便被后续的切割线绞碎线路,整间控制室陷入死寂。
那几个捧着保温杯的安保人员还没反应过来,喉咙已被无形的力量切开,温热的血混着没喝完的茶水,在地面晕开深色的渍痕。
第一队巡逻兵恰在此时转过“约旦楼梯”的拐角,金色的栏杆在壁灯映照下泛着冷光,士兵们的枪托上还挂着防滑的绒布。
赵国强从空间取出一柄长刀,刀身在月光折射下泛出凛冽的寒芒。
他算准了士兵们踏上最后三级台阶的间隙,长刀穿透空间的瞬间,已精准地划过队尾两人的颈动脉。
“噗嗤”两声闷响,鲜血溅在镀金的栏杆上,与那些缠绕的藤蔓花纹融成诡异的图案。
队长猛地转身,枪托重重砸在地面,却只看到同伴倒在台阶上,脖颈处涌出的血正顺着梯级往下淌。
赵国强已瞬移至队伍前方,空间切割线横向一扫,从士兵们的锁骨处齐齐划过,八具尸体瞬间失去支撑,顺着楼梯滚下去,撞在底层的廊柱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血腥味混着空气中的樟脑气息漫开来——为了保护文物,这里常年弥漫着驱虫的药剂味,此刻却成了死亡的注脚。
赵国强身影不停,如一道暗线穿梭在各个展厅:在“远东艺术厅”,士兵们正对着展柜里的唐三彩马指指点点,刀光闪过的瞬间,头颅已坠入展柜边的地面上,鲜血溅在展柜的防弹玻璃上,让那匹陶马仿佛沾染了沙场的血色;
在“古钱币厅”,巡逻兵的手电筒照亮了一枚唐代的开元通宝,却照不到身后骤起的刀影,空间切割线斜斜掠过,将五人从肩胛处劈成两半,尸块撞在玻璃展柜上,震得里面的古币簌簌作响。
清理完地面展厅,赵国强的身影沉入地下库房。
这里的安保级别更高,入口处的虹膜识别装置闪着红光,厚重的钢门足有半米厚。
但对他而言,这些形同虚设——空间直接穿透钢门,出现在库房中央。
只见一排排货架直达穹顶,上面摆满了未展出的文物,仅龙国的玉器就占了整整两排,从红山文化的玉猪龙到清代的翡翠摆件,每一件都蒙着薄薄的防尘布。
巡逻的卫兵穿着防寒服,帽檐下露出的睫毛上还挂着白霜——为了恒温保存文物,库房温度常年维持在十摄氏度以下。
他们的动作带着北方人的沉稳,却在转身的刹那暴露了破绽。
赵国强的刀快如闪电,在防寒服的缝隙中精准切入,刀刃划过之处,血珠刚涌出便被低温冻成细小的冰晶,落在玉猪龙的背上,像是给这件千年古玉缀上了细碎的星。
他先从龙国文物区开始收取,指尖拂过玉猪龙时,能感受到玉石特有的温润,那流畅的弧线里藏着远古先民对自然的敬畏。
展柜里的北宋汝窑水仙盆釉色如雨后的天空,开片纹路细密如丝,赵国强特意用丝绸垫在下面才收入空间,生怕粗糙的接触面损伤了那层薄如蝉翼的釉面。
角落里一个蒙着布的木箱引起了他的注意,掀开一看,竟是一箱敦煌藏经洞的经卷,纸张虽已泛黄,上面的毛笔字却依旧清晰,墨迹里还能看出当年抄经人的虔诚。
“这些字在洞窟里守了千年,不该在这里蒙尘。”他轻声说着,将经卷一箱箱收入空间。
库房深处的“沙皇珍宝区”同样令人心惊:彼得大帝的佩剑镶嵌着巨大的蓝宝石,叶卡捷琳娜二世的梳妆盒里堆满了鸽血红宝石,还有一尊用整块和田玉雕琢的佛像,玉质白如凝脂,显然是当年从龙国西北掠夺而来。
赵国强没有丝毫迟疑,空间入口在每个展柜内次第展开,那些宝石在空间里折射出璀璨的光,却照不亮掠夺者留下的阴影。
当最后一件龙国文物被收进空间时,赵国强站在空荡荡的货架前,忽然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张老照片——那是19世纪末,一队沙俄士兵正将一车文物从龙国境内运出,车轮碾过雪地的痕迹里,还沾着暗红的血。
他眼神一凛,空间切割线顺势掠过,将那张照片绞成碎片。
离开时,他最后望了一眼冬宫的金色穹顶,月光正透过云层洒在上面,让整座建筑如一座漂浮在夜空中的宫殿。
但这辉煌之下,藏着多少被掠夺的伤痕?赵国强不再多想,身影融入空间涟漪,只留下空荡的展厅与库房,在寒风中沉默伫立。
空间里,敦煌经卷与汝窑瓷盆并排安放,玉猪龙的弧线映着经卷上的墨迹,仿佛跨越千年的文明正在低语。
赵国强知道,这只是又一段旅程的结束,世界上还有太多文物等待回归,而他的脚步,绝不会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