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尚志此时很有同感的说到:“你们说的都是实际情况,但是我们总要活着吧,要吃饭,要娶妻生子,那我们就要去做些大胆的尝试,不能畏手畏脚的,考虑的太多,什么都做不成,反正我是不想下煤矿挖煤,可是又找不到一份体面的事情做,今天借着昌俊把大家聚拢在一起的机会,我说句心里话,两千多年前就有人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们咋就一定要平平淡淡的暗淡生活一辈子啊。”
朱昌俊接过话说道:“我非常知道大家现在的处境,但是大家有没有想过,我们虽然手里没有煤矿的股份,但是我们依然可以依靠三一镇有煤矿的这一天然优势,给自己找一条属于我们自己的路,我们就围绕着三一镇有煤矿的实际情况,搞些物流运输,汽车维修,餐饮住宿等事情,不是照样可以过上好日子吗?”
此时,吕尚志说:“你说的事情,我也想到过,可是我们都没有接触过,不知道该怎么入手。”
贾人和说:“昌俊,你是不是有具体的主意了,只是做这些事情是需要很多本钱的。”
朱昌俊回答说:“今天我找大家来,一是很久没有见到你们了,我确实很想大家,二来就是想听一下大家对以后的打算,既然大家都想发财,其他的事情我来给你们想办法,我现在虽然没有太多的钱,但是很快我就会有钱的,以后的出路我给大家找,有钱我们大家一起赚,一起发财,但是有一点大家心里也清楚,这个世界原本就是遵循着弱肉强食的森林法则的,是狼就天生吃肉,要是是一条狗,那就只能去吃屎了,大家说自己找不到出路不要紧,但是大家要在心里好好的想一下自己到底是狼还是狗,我朱昌俊年级不大,这几年经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我以后只会和属狼的人做朋友,谁要是想过安稳的日子,那就当今天没有见过我,以后也不认识我,大家要是想吃肉,我随时欢迎大家来找我。”
就在大家聊得意犹未尽时,包间的门被人用力的推开了,李建军带着杀气飞一般的冲了进来,他人还没有站定,就双眼傲慢的环视着房间里的所有人,然后把目光锁定在了朱昌俊身上。
朱昌俊一看见他,心里就乐开了花,这不就是刚想睡觉,就有人递来一个枕头吗?他顺手拿起桌上的酒瓶和酒杯,走到了李建军身边说:“你是走错了地方吧,不过来的也正是时候,我心想着一会儿就去找你里,先喝杯酒吧。”说着就把酒杯递到了李建军的手里。
此时的李建军心里可是一片的慌乱,他现在突然后悔起来了,自己为什么要进包间啊。今天下午,原本在三一镇上办事的他,骑着摩托车经过迎宾楼酒店门口的时候,他看见了雷昌逊载着朱昌俊在此处下了车,当时他一眼就认出此人就是朱昌俊,然后他就一直在门口守株待兔般的等待着。
时间久了不见人出来,他的心里又开始不自信起来,担心认错了人,白白的耽误时间,因此他就在酒店的包间里开始一一查找。
当他推开了朱昌俊所在的包间后,当他的眼神和朱昌俊的眼神交织的一瞬间,他的心里一下就变得空落落的了。他一时语塞,反而没有了主张,因为他都没有提前预演一下在见到朱昌俊后如何辩解自己进入包间的理由。
此时看着朱昌俊递过来的酒杯,又听对方说正准备一会儿去找他,他的心里又多了几分慌乱,他没没有伸手去接朱昌俊递过来的酒,反而开口问道:“你找我什么事情,只要是我能够帮忙的都不是问题。”
朱昌俊不急不慌的把酒杯再次向前递了一下说:“咱先把酒喝了,事情慢慢说。”
李建军心里就更加没有了分寸,他不敢接朱昌俊手里的酒,说道:“我不喝酒的,有事情你就说吗,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里。”
朱昌俊依旧拿着手里的酒递向李建军,说到:“先给我说一下,你到我们包间里来干什么吧。”
此时的李建军最怕的就是有人问他这个问题,他在内心慌乱中,随口说道:“我是来找我叔的,只是走错了包间,不好意思,我这就走,打扰你们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说话间,李建军就想转身离开,同时在心里暗自窃喜自己的机灵和善变。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朱昌俊伸手将他拽住说道:“你叔,是村支书李守业,我李叔叔吧?”
李建军心里更加的得意起来,看来我叔的威望还是很大的,就满口答应说:“是的,我说的就是咱们天鸣驿的支书李守业。”
朱昌俊听闻后就给雷昌逊递了一个眼神,雷昌逊立即离开了包间。朱昌俊说:“这么巧啊,原本我打算一会儿先去找你,听说你最近在三一镇和金水县城找我找的很辛苦的,我心里就好奇,你找我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那你就给我说一下找我什么事情吧?”
心里才刚平静下来的李建军,听朱昌俊如此一问,顿时浑身冒汗,心脏突突的加速跳了起来,他哪里敢回答朱昌俊的问话,而且雷昌逊、田立波都在这里,当时他是如何与两人交谈的,他心里清楚,现在要是不能把话说圆了,他今天怕是不好走出这个包间了。
“我也是听别人说在金水县城见到过你,也就是好奇,和人聊天的时候随口就问了一句的,我能有什么事情找你啊?”李建军平时在村里做事情虽然很傲慢,但是在自己受到威胁时,出于本能的自我我保护意识还是很强的,同时狡诈的本性也使他明白此时不能说实话。
雷昌逊从外面回来后,向朱昌俊摇了摇头,朱昌俊继续问话说:“你叔,我李叔叔在那个包间啊,走,你带我去找他,我几年不见他了,想去给他敬杯酒,略表心意。”
发现自己的谎言已经被对方不攻自破时,李建军的脸都白了,他支支吾吾的的说:“昌俊兄弟,我现在也不知道我叔去哪里了,他是告诉我在这里吃饭的,可是我找了所有的包间都没有看见他,要不然我怎么会走错房间,遇见你们啊,今天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情,改天我们在聚。”
李建军不等自己的话说完,他又想转身往包间外走,此时田立波抢在他之前和回来后就一直站在门口的雷昌逊一起把门堵住了,同时田立波说到:“前段时间,你不是到处在找朱昌俊吗,今天遇见了,你就给我们说一下,你找他到底什么事情,今天我们这里人多,有事情大家一起搭把手就给你办了啊。”
李建军这会儿哪敢接话回答,他保持着沉默,低头不语,雷昌逊说道:“建军,我们都是天鸣驿的人,谁还不知道谁的裤裆里长着啥东西,今天你要是个男人,你就实话实说,找朱昌俊到底是什么事情。”
李建军此时想起了那次在县城是和雷昌逊说骡马和罗马时,被雷昌逊怼的话,心里就想开口骂雷昌逊,但是他不等开口就意识到今天这里不是自己耍横的所在,立即改口说道:“就是啊,我们都是天鸣驿的人,听说朱昌俊回金水县了,出于关心,随口问一下不算什么吧?”
朱昌俊立即接话说:“真的没有想到,我朱昌俊都离开天鸣驿三年了,大家居然这么关心我,我实在是受宠若惊啊,建军哥,兄弟我承受不了你这么大的恩情,我先干为敬了。”说完一口就喝干了原本想递给李建军的酒。
李建军见朱昌俊话锋一转,他心想自己在来个顺坡下驴,说些安慰朱昌俊的话,自己或许就有了脱身的机会,可是不等他开口说话,朱昌俊就从桌子上拿起还装有至少半瓶酒的酒瓶往他怀里一塞说:“难得你如此关心我,啥也不说了,半瓶酒都是你的,你要是全都喝了,我就相信你是真的关心我。”
李建军这下彻底蒙了,先不说自己是否有如此的酒量,只是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下,他是如何也不能把这半瓶酒喝下的,不然此时传扬出去,以后自己就彻底无法在三一镇立足了,可是不喝,面对一群毛头小伙,他该如何全身而退啊。
看着怀里的半瓶酒,李建军抬头看向朱昌俊说:“昌俊兄弟,这酒我不能喝,但是不喝酒并不能说明我对你的关心就是假的啊,你也是在外面混过世面的人,今天就给哥个面子,我真的还有事情,我不能在待在这里了。”
此时半醉半醒的金富贵走到李建军身边说道:“我哥说话不好使是吧,你把酒喝了,不要等我哥话说二遍。”
李建军见是同村的金富贵,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心里就活泛起来了,他一改刚才的颓废说:“富贵,你才多大啊,也敢在我面前这样说话,太没有规矩了,回头我告诉你妈,看她如何收拾你。”
“你是想说,回头你告诉你叔,咱们的村支书,看他怎么收拾我们吧,是不是啊”说这话的人是刘长安,此话一出,顿时满屋笑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