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医院,”
他固执的回答,只是把手伸到她的跟前,然后轻声的说:“有你给我包扎就好了,没有护士比你包扎得好。”
“怎么可能?”
她无情的反驳他:“我又不是学医的,我只懂得简单的包扎,这还是在地震时跟当时的护士学的。”
“反正我就是不去医院,”
他坚持着,像个孩子似的的嚷着:“我就要你给我包扎的,别人的不要。”
“随便你,”
她不跟他争论,只是小心翼翼的给他上了药膏,可等上完了,都要缠纱布了才看着药膏盒子上的有效期皱了眉头说:“哎呦,这药都过期好久了,估计没有用了?你这什么时候买的药了?”
“还是——你住这里的时候买的,”他低了头,小心翼翼的回答,“所有的药,不,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以前在这里留下来的。”
“药过期了,肯定没有用了,”
她迅速的用酒精把他手指上的药膏洗掉,然后面无表情的说:“还是去医院吧,没有别的办法了,要不就去你母亲那边找找看,有没有没过期的药?”
“不去,”他坚持着:“不去医院,不去我母亲那边找药,反正也不会要人命的。”
她淡漠而又疏离的点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赞同:“说得也是,当初你出车祸,断腿瞎眼的都没有死去,何况现在只是掉一小块肉而已?”
说完,不再和他啰嗦,拿了纱布直接帮他包裹上了,好在用了消毒水和酒精之后,也不知道那过期的药膏是不是多少还有些作用,他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
她忙完他的手指,让他去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等吃的,她很快就把饭菜做出来了,其实食材也不多,都是简单的几种素材。
可是他不肯,坚持要站在厨房里给她打下手,其实她根本不需要帮忙,而且有他在旁边,她总觉得不自在得厉害。
他不帮忙,就站在她身后一步之遥看着她,看见她熟练的给锅里倒油,看着挥起锅铲,低眸的瞬间,看见她那莹白的后颈窝,圆圆的,在明亮的灯光下发出幽幽的光泽。
他只觉得喉咙干燥发痒,好似缺水一样,用力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却愈发的干燥冒烟,他的双手握紧成拳头,望着那酒窝般的后颈窝,刚要低头下去——
她已经回过头来,看见站得距离她如此之近的他,眉头皱紧,声音冷冷的问了句:“就那么饿?”
他有些尴尬的点点头,然后嘀咕了一句:“中午饭是快餐,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
“既然饿还不到外边吃饭,现在晚上几点了?不会做饭就别逞能。”她对于他在家里做饭请她吃显然非常的不满,因为最后成了她来做菜了。
他不好意思的低了头,在她冷冽的目光注视下,稍微朝后退了一步,可等她转过头去忙锅里的事情时,他又悄悄的朝前跨了一步。
三菜一汤,其实很简单,只是那个汤没有做了,原因是他的手指把丝瓜给完全的浸染透了,于是只能吃三菜。
三菜都是素菜,有红烧冬瓜,豆鼓茄子,还有麻婆豆腐,这三个菜都是他们在G市时她经常做的三个菜,他最喜欢红烧冬瓜了,总说能吃出红烧肉的味道来。
坐在餐厅里,俩人默默的吃饭,好在他切到的手指是左手,不影响他拿筷子。
这一餐饭并不是因为没有那个丝瓜肉片汤而变得不完美,真正让这餐饭变得不完美的是主食白米饭,因为他水放得过多的缘故,这餐饭终究被他煮的稀饭不像稀饭干饭不像干饭的,整个儿四不像。
他一脸愧疚的望着她,可她好似饿极了,并没有在意这饭的干稀,只是低了头猛吃,或许是因为她做的菜的确好吃的缘故,他也吃了两大碗。
当然还是她去洗的碗收拾的厨房,因为他的手指受伤了不能沾水,吃饱的她看上去有精神一些,脸色也不那么苍白了,脸颊上略微有些红晕。
她低了头在水池边洗碗,哗哗的水声一直在流着,因为忘记买洗洁精的缘故,那碗洗起来有些慢,而她就一直站在那里洗。
他吃了饭后,却感觉喉咙更加的干燥,站在她的身后,凝视着她白皙的后颈窝,想着曾经舌头也在那地方打转过——
他终究没有忍住,伸出双臂从后面拥紧了她:“子心,老婆,我想你!”
她恍然受了惊吓,慌乱间挣扎起来,手里拿着的碗一下子松开,落在地上,碎了一地的碎片。
他不管不顾的吻了下去,完全无视她的挣扎,他大脑里只有一个念想,这是他的老婆,是他的妻,合法的妻子,他和她是合法的夫妻。
合法的夫妻,合法的,他大脑里叫嚣着,于是手臂愈发的用力把怀里的她箍紧,薄唇不顾她的意愿落下去——
她正因为用力挣扎而大口的喘着粗气,他趁虚而入,舌头迅速的闯进她的丁香小舌里,她的头拼命的朝后晃动着,想要挣脱他的舌头,想要挣脱他的控制。
可是,他不给她机会,不给她挣脱他的机会,他要她,他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她,所以,她越挣扎,他就越想要,想要把她紧紧的禁锢在怀里,紧紧的吻在自己的嘴里,急切的想要把她再次变为自己的女人……
终于,她不再挣扎,终于她僵硬的身子慢慢的软了下去,他心里一阵窃喜,她终于愿意让他碰了,于是欣喜至极的放开她的嘴想要把她打横抱起——
可是,就在他松开她的嘴的瞬间,他才发现,怀里的女人,早已昏迷不醒……
他慌了神失了魂,几乎吓得面无人色,抱了昏迷不醒的她就朝门外奔去,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天敖,你在做什么?”方凤仪从听雨苑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