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记没有跟大壮说我的事情?”老郭头睁开眼,有些好奇的看向张磊。
“没有!”张磊摇了摇头,“这毕竟是你的秘密,没有你的同意,我可不会乱说。”
“张书记倒是守口如瓶,老头子谢谢你了。”老郭头双手抱拳,朝着张磊行了一个江湖礼仪。
陈大壮有些好奇的问道:“老郭头,磊哥,你们这在打什么哑谜呢!莫不成老郭头你还是隐世高人?”
“臭小子,难道我不像高人吗?”老郭头一愣,随即两手背在身后,一脸高人做派。
“得了吧,老郭头你要是高人,能在我们下窑村看十几年牛棚?”陈大壮上下打量了老郭头一番,忍不住嘟囔道。
见陈大壮不相信,老郭头脸色一囧,有些尴尬的开口道:“大壮,你难道没听过‘大隐隐于市’这个词吗?”
“没听过!”陈大壮挠了挠头,“我之前读书的时候一上课就喜欢睡觉,你跟我咬文嚼字我可听不懂。”
老郭头面对陈大壮也是彻底没了办法,叹了口气,“看来只能用事实来证明了。”
说罢伸手从桌上的竹筒里抽出一根牙签放于两指之间轻轻碾压起来。
待到老郭头把这两根手指张开的时候,那根牙签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小撮竹粉。
“大壮,现在你信了吗?”
“老郭头,你啥时候学会变戏法了?有点东西啊!”陈大壮有些疑惑,随后也学着他的动作从竹筒里抽出一根牙签开始碾压。
只是他两根手指都按得有些发红了,这根牙签还是丝毫未动。
碾竹成粉是变戏法?
老郭头微微一笑,从他手里把这根牙签接了过去,轻轻一碾,淡黄色的竹粉就从指尖飘落下来。
五百钱是阴险毒辣的点穴功夫,最是注重手上功夫,所以碾竹成粉对他来说不要太简单。
“现在,你还不信?”
陈大壮这才一脸震惊的看着老郭头,“没想到你还真是武林高手啊?”
“这是自然!”老郭头摸了摸下巴稀疏的胡子,笑眯眯的看着他。
他都好些年没有在后生面前装逼了,这偶尔装一次感觉还是不错的。
一旁的张磊叮嘱道:“大壮,老郭头看你是自己人才把他的秘密告诉你,你可要帮他保守这个秘密,不然的话很容易给老郭头带来祸端!”
“磊哥,我明白了。”陈大壮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张磊要他保密,但是他照做不就好了。
就跟保守畲族古寨这个秘密一样。
见陈大壮把话听进去了,张磊这才松了口气,随后扭头看向老郭头,“这酒你别舍不得喝,泡酒的那些药材还在,你喝完了我再给你送,不过药效可能差一点。”
“张书记,真是太感谢了。”老郭头闻言,脸上满是喜色。
这酒对他治疗暗疾非常有好处,每天喝一小碗酒就行,这一坛能用很长时间了。
原本在下窑村的牛棚,他日子都没盼头了,想着就这么了此残生算了。
可是张磊阴差阳错让他跟亲侄子郭伟涛相认,现在他可舍不得这么早就死,必须把身体调理好,尽可能的帮郭伟涛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老郭头把这坛酒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收银台后面的架子上,确定不会掉下来之后,这才放心的继续拎着抹布检查桌面的卫生。
“大壮,你留下了给涛子他们帮忙吧,我骑车溜达一圈去,晚点回来。”张磊说完就径直往门口走去。
本来陈大壮还想跟过去的,但是一眨眼的功夫,张磊就骑车走远了,他也只能勉为其难的朝后厨走去。
“凤霞,我来了!”
另一边。
张磊离开老百姓饭店之后,本来想骑车去百货大楼买点烧酒的补充一下家里的虎鞭鹿鞭酒的,只是当他路过许久没去的收购站时,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想了想,他把自行车停在门口比较显眼的位置之后,径直朝里走了进去。
看到柜台后面那道熟悉的身影之后,张磊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杨老哥,好久不见啊!”
杨爱军抬头一看,发现是张磊之后,急忙起身迎了上去,“张磊兄弟,最近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呢,好长时间没过来我这了。”
“最近在忙终身大事,没怎么上山打猎。”张磊笑着回道。
“终身大事?”杨爱军一愣,试探性的问道:“莫不是张磊兄弟要结婚了?”
“对!”张磊点了点头,“六月十二号,我要结婚了。杨老哥到时候有时间吗?”
“有时间,当然有时间!”杨爱军笑了笑,随后冲他伸出了手,“抓紧,把请柬给我,到时候我过去喝你的喜酒。”
请柬上会写酒席详细的时间、地点,这也是杨爱军索要请柬的主要原因。
张磊一愣,有些尴尬的说道:“杨老哥,今天来的匆忙,你的请柬忘带了...”
他让父母写请柬的时候,其实压根就没写杨爱军的,倒不是说他跟杨爱军关系不好,而是太长时间没有来收购站,一时间给忘记了。
现在杨爱军找他伸手要请柬,张磊只能找个借口糊弄一下,想着晚上回去抓紧让他爸写一下,明天再给杨爱军送过来。
杨爱军脸上的笑容不减,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张磊兄弟,请柬没有也没关系,你跟我说地方就行,我六月十二号直接赶过去。”
他其实从张磊脸上看到了那一丝的尴尬,猜测张磊可能忘记给他准备请柬了,不过杨爱军不在乎,张磊能过来告诉他大婚的消息,这本来就是对他身份的一种认可。
毕竟没人会愿意请一个陌生人去喝自己的结婚酒。
张磊见杨爱军没有生气,心中有些感动,认真开口道:“六月十二号,下窑村祠堂,中午十二点,张磊携妻子秦雪茹恭候杨老哥大驾。”
杨爱军暗暗把时间地址记下了,随后点了点头,“张磊兄弟,六月十二号,我一定到!”
紧接着他重新回到柜台后面,给张磊搬了一张板凳过去,“好不容易来一趟,陪杨老哥聊聊天。”
自从设立余干农贸集市之后,收购站就成了小透明,这工作也清闲了许多,每天上班大部分时间就是坐在柜台后面喝茶看报纸,说轻松也轻松,就是有些熬人。
毕竟,从早到晚就是一个人,也没个说话的伴儿。
张磊想着暂时也没啥事,也就坐了下去,随口问道:“杨老哥,最近你这收购站的生意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