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绣房飘着苏合香,却掩不住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萧承煜(沈清辞)斜倚在湘妃榻上,看着眼前的画师执笔勾勒眉眼。那人头戴青布巾,袖口沾着石绿颜料,偏偏执笔的姿势带着股说不出的阴柔——像极了江砚之抚琴时,指尖在琴弦上流转的姿态。
\"画师可有婚配?\"萧承煜(沈清辞)突然开口,广袖下的星纹玉佩微微发烫。她盯着对方耳后若隐若现的红痕,那形状竟与江砚之驯养的血鸦刺青别无二致。画师的笔尖顿了顿,在宣纸上洇开个墨点:\"草民独身,一心只为郡主描眉。\"
画像完成时,已是戌时三刻。萧承煜(沈清辞)接过画卷,却见画中女子眼波流转间,竟透着几分江砚之的偏执。她正要细看,忽觉一阵天旋地转,手中画卷\"啪嗒\"落地。星纹玉佩发出尖锐的蜂鸣,而画师早已没了踪影,案头只留半罐干涸的朱砂颜料,表面凝结的纹路恰似曼陀罗花。
子夜,沈清辞正在乾清宫翻阅奏折。龙纹软剑突然自行出鞘,剑柄上的星纹灼烧掌心。她腕间的玉佩泛起血色光芒,映出萧承煜(沈清辞)在闺房痛苦挣扎的画面——对方的被褥上爬满黑色蛊虫,而那些虫子,竟组成了江砚之扭曲的笑脸。
\"备马!\"沈清辞甩下奏折,龙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当她赶到侯府时,绣房门窗紧闭,屋内传来压抑的喘息声。星纹玉佩光芒暴涨,撞开房门的瞬间,她看见萧承煜(沈清辞)面色惨白地蜷缩在床榻,额间渗出的冷汗竟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画卷就摊在枕边,沈清辞的龙纹软剑一挥,剑锋掠过之处,画纸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蛊虫纹路。那些由朱砂绘制的线条突然扭动,化作万千血色幼虫扑面而来。\"清辞...别碰...\"萧承煜(沈清辞)虚弱地伸手阻拦,却被沈清辞反手握住。
\"放心。\"沈清辞的声音冷如冰霜,星纹光芒与龙纹交织成盾,将蛊虫尽数灼烧。当画轴被斩成碎片的刹那,屋顶传来瓦片碎裂声。她抬眼望去,只见一道黑影如夜枭般掠过,那人衣摆处染着未干的朱砂,分明是白日里的画师。
沈清辞跃上屋檐紧追不舍,却见黑影在墙头立定,掷下一纸血书。\"郡主的命,我迟早要取。\"八个朱砂大字力透纸背,落款处画着展翅的血鸦——正是江砚之生前最神秘的死士组织。她握紧玉佩,星纹光芒映出西域祭坛的画面:沈明玥正在用人血喂养更大的蛊虫,而祭坛中央,立着尊与萧承煜(沈清辞)一模一样的傀儡。
\"清辞...\"身后传来虚弱的呼唤。萧承煜(沈清辞)倚着门框,星纹软剑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他(她)的瞳孔里还残留着噩梦的阴影,却强撑着笑道:\"看来这郡主的喜服,穿得并不安生。\"
沈清辞转身时,龙纹软剑上的血珠滴落在青砖。她望着萧承煜(沈清辞)苍白的脸,想起星渊镜中看到的预言——若不及时破解蛊毒,萧承煜(沈清辞)的星纹将逐渐黯淡,最终化作古魔复苏的祭品。\"明日起,我亲自为你诊治。\"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至于这些跳梁小丑...\"龙纹软剑挥出一道寒芒,斩断了院中摇曳的花枝,\"我会让他们知道,敢动祥瑞郡主,是什么下场。\"
而在西域祭坛深处,沈明玥抚摸着傀儡的脸庞,发出刺耳的尖笑。她将活人心脏按在傀儡胸口,鲜血顺着星纹流淌:\"江砚之师兄,你看,沈清辞最在意的人,很快就要变成我们的棋子了...\"祭坛深处传来古魔的低吟,那些沉睡的蛊虫纷纷苏醒,在血泊中扭曲成江砚之癫狂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