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安连忙瞪大了双眼,看向了信件开头的那个印章,他很清晰地能看到这印章上面写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八个大字。
而且最主要的是,这八个大字的右下角很明显有一块缺陷,据说是当年皇帝篡位的时候,当时的太后一气之下摔在了地上。
虽说皇帝用黄金填补了这处缺损,但后来历朝历代都视这处缺损为正统,所以也就保存了下来。
所以当赵兴安看到这印章上的缺损时,便立刻意识到了这封书信的严重性。
可是为什么皇帝的飞鸽传书给了陈伯之后,陈伯要叫自己来呢。
赵兴安看向了陈伯。
“陈大人,这玉玺……难不成是朝廷的信件?!”
陈伯没有回答赵兴安的问题,而是缓缓开口说道。
“赵老弟,你是不是打造过重弩和斩马刀这两种武器?”
赵兴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静待陈伯的下文。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陈伯便继续说道。
“这信上的内容,大概就是你所打造的这两种武器在战场上破敌无数,攻克了燕南关四面楚歌的场面,击退了匈奴大军。”
“而守卫燕南关的恰好就是叶将军,他将这件事禀报了陛下,陛下十分欣喜,特命飞鸽传书一封以表慰问。”
听到这一番话后,赵兴安的心中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自己锻造武器和细盐的事情被知道了,圣上要找自己问责呢。
让陈伯没想到的是,赵兴安在听到这番话后一点儿都不激动,反倒是看起来放心了一些。
于是陈伯带着些说道。
“赵老弟,这可是陛下亲自嘉奖你啊,你就一点儿都不激动吗?”
只见赵兴安先是收下了那封书信,才平静地回答道。
“说不激动那是假的,毕竟这两种武器就是我为了让叶将军能在战场上占到上风而打造的。”
“心底里确实有些许的激动,但也只是因为没想到能带来这么大的转机而已。”
说到这里,赵兴安想到了之前牙行赵老板所说的打了胜仗。
看来赵老板店里的那些匈奴奴隶,应该就是叶立那边打了胜仗而得来的了。
赵兴安的这番话属实是让陈伯有些不知所措,他本以为赵兴安会十分激动,没想到居然是现在这个反应。
陈伯突然想到了什么。
“还有个好消息,陛下的慰问不仅这一封书信,剩下的嘉奖还在路上,估计过两天就能到这里。”
赵兴安点了点头。
他对这些嘉奖什么的,没有多大的感触,本来锻造这些东西就是为了赚钱,现在不仅能得到叶立军队供给的钱,还能得到皇帝的嘉奖,可谓是一举两得。
见赵兴安还是一脸平静,陈伯实在是忍不住了。
“赵老弟,这名利和嘉奖难不成你一个都不感兴趣?!”
赵兴安接下来的话却是让陈伯大彻大悟。
“跟嘉奖相比,名利还真是没那么激动,我不在乎这些东西,只在乎能赚到多少银子。”
“毕竟名利又不能当饭吃,还不如多赚些银子,天天在家搂着媳妇过日子来得爽快,您说是不是?”
陈伯顿时点头如捣蒜。
这番话的确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若是没有这个县令的身份,恐怕他会天天像赵兴安一样,赚够银子就搂着自己的夫人不撒手。
可这么一想,陈伯自己的银子大部分都是因为这个县令的身份得来的。
在赵兴安出现之前,陈伯与这永安县一样,可谓是像咸鱼那般半死不活,翻不了身也下不了海。
整日被那隔壁岭南县的张大人嘲讽,但同时也无可奈何。
自从有了赵兴安的大力支持后,先是为自己搞来了老虎滋阴补阳,又刺激了永安县里的税收,天天水涨船高。
他现在能从税收里捞到的油水,那可是多到离谱啊。
“看来我当初跟赵老弟你结拜是个正确的选择,等陛下的奖赏到了,我一定给你风风光光的办一场庆功宴!”
赵兴安有些无奈地看着陈伯。
“我刚不是说不在乎这些东西嘛,庆功宴这种东西费钱费力的,陈大人你还是把银子留着,让陈夫人花到我们安琼布庄吧!”
听到赵兴安的话后,陈伯连忙摆手说道。
“庆功宴可不单单是为了你一个人,自从你从岭南县回来之后,那边的张大人看起来一直都不是很服气的样子。”
“这次借着陛下的奖赏,我一定要好好杀一杀他的威风,让他知道什么叫差距!”
“而且你的安琼布庄,可不差我夫人这些银子吧,这段时间你们的税收可是比永安县其他几家大户人家加起来都多啊!”
赵兴安嘴角缓缓露出了一丝微笑。
“那也无妨,毕竟我活到现在都没见过谁会嫌银子太多了的。”
“您要是实在想办这场庆功宴,不如直接赏我些银子,我直接带着这有玉玺的书信去岭南县转一圈儿来得实在。”
此话一出,二人顿时哈哈大笑。
但突然,陈伯仿佛想到了什么,缓缓开口说道。
“对啊,陛下都奖赏你了,我也得送你些什么以表祝贺才是。”
不料赵兴安却摇了摇头。
“咱们两个之间就没这个必要了,我的产业现在既然扩展到了边境的军队身上,那些稀疏平常的东西我也不缺。”
“您还是留着好好买些滋阴补阳的东西,想想晚上怎么应对夫人吧。”
但陈伯没有接受赵兴安的建议,而是低头思索着。
赵兴安说得没错,光一个安琼布庄就足够他颐养天年了,现在又将铁矿和铁匠铺的生意做到了叶立的军队上。
说重一点,哪怕现在让赵兴安来当这个永安县的县令都不过分啊!
那赵兴安还需要些什么呢,他可是连朝廷管控的铁矿都搞到了自己手里,总不能……
就在这时,陈伯想到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看了看四下没人后,这才贴近了赵兴安耳边。
“赵老弟,你要不要盐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