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把我赶去国外！”
听到马林这么说，威尔考克斯连连摇头。
“不、不、不，先生，我们没有那样的意思，如果您能对奥地利的城堡不满意，戴维斯家族还可以物色国内的城堡。”
“不要，我要那么多城堡做什么？还不如……”马林说着，继续吸溜茶水。
威尔考克斯伸长了脖子等他的后半句。
但马林一直磨磨蹭蹭。
威尔考克斯忍不住问道：“还不如什么？”
“还不如直接折算成金加隆，”马林放下茶杯，“我对那个更感兴趣。”
威尔考克斯长舒一口气：“原来只是金加隆……”
看到他的反应，马林眯了眯眼睛——“只是”。
他觉得自己还是小看戴维斯家族了——对方明显觉得金加隆不是什么难以达成的条件。
“那么您觉得，戴维斯家族支付多少加隆比较合适？”威尔考克斯轻松的说。
马林反问：“那么你觉得，购买霍格沃茨或者阿兹卡班，需要花费多少加隆能买到？”
威尔考克斯愣住了：“您是说——你的意思是——”
马林也露出吃惊的表情：“怎么，你们准备的城堡，比不上霍格沃茨或者阿兹卡班吗？”
“……”
沉寂了一会儿，威尔考克斯才反应过来。
“您真是——真是——”
这次，就连他这样圆滑的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求助的看向维克多·戴维斯。
维克多·戴维斯沉着脸：“你根本没有任何谈判的诚意，只想戏耍我们。我要警告你，不要跟整个戴维斯家族为敌。”
马林点点头，兴致勃勃的等着他说下半句。
按他的理解，这种威胁后面就该接“否则”怎么怎么样了。
结果维克多就这样止住不说了。
马林愣了一下，赶紧追问：“否则呢？”
威尔考克斯冲着维克多暗暗摇头，把话接了过去。
“维克多先生并不是这个意思，他想说的是，戴维斯家族如今发展的很庞大——除了英国，在法国、丹麦、挪威等国家都有我们的人，跟我们做朋友的话，可以为您增加很多便利。”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们这么多人，凑不出买个霍格沃茨的钱？”
“……”
说完之后，马林看到了威尔考克斯表情又快绷不住的样子。
看着看着，他心头一阵恍然，忽然明白双方为什么一直说不到一起了。
因为在自己看来，阿兹卡班有那种凝结了强烈厌恶的黑气，有那个还没来得及探索、隐含着无数可能的诅咒之地，它跟霍格沃茨的价值是一样的。
甚至对于马林来说，阿兹卡班比霍格沃茨的价值还高一些——阿兹卡班能收入囊中，霍格沃茨却不可以。
但是在外人看来，在威尔考克斯他们看来，事情就不是这样子了。
阿兹卡班除了是一座监狱，还是什么？
是一座荒岛、是一个又脏又乱、让人提起名字就嫌弃的地方。
它是没有价值的。
戴维斯家族打听到马林想要这样一个没多少价值的荒岛与破城堡。
所以他们自信的认为，只要付出差不多的代价，就能劝动马林松口。
这个差不多，指的是跟阿兹卡班那种破城堡相比，而不是霍格沃茨这种无价之宝！
想明白这一点，马林吧砸吧砸嘴巴。
他不准备认错，尤其是向对头认错。
他绷着脸，继续等待这两人给出回应。
“对不起了，马林先生……”威尔考克斯跟维克多对视了一眼之后，说，“您的要求已经超出了我的权限，我们都无法做主。”
“这样啊……”马林说，“那让切斯特先生自求多福吧——赫敏，去问问艾薇婶婶待会儿吃什么，我饿了。”
“请不要这样！”威尔考克斯恳求道，“这次过来，我们带着十足的诚意——仅仅奥地利那座城堡，价值至少在十万金加隆以上，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马林的眼睛亮了亮。
十几万金加隆，虽然比整个霍格沃茨差得远了，也还行吧。
蚊子再小也是肉。
主要是再坚持拿霍格沃茨做标准的话，双方一定会谈崩，到时就一点血也给他们放不出来了。
“十万金加隆……”马林摩挲着下巴，一副有些意动的样子。
威尔考克斯见风使舵：“现在就可以交付一笔定金，只要您同意的话。”
赫敏看出来马林准备松口，她隐晦的碰了一下马林，低声提醒：“想想伦纳德级长，你怎么能跟他们……”
“对！”马林说，“还有伦纳德学长那一份呢，你们把他变成了这样，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赫敏无语的看着马林。
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但马林一直在桌下拉着她的手，不让她再多说什么。
“关于伦纳德·戴维斯先生，我们也很抱歉，”威尔考克斯一副痛心的样子，“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能寻求其他方式进行补偿。”
“谁要你们的补偿！”
赫敏终于忍不住了，现在提起伦纳德，她总能想到那只血肉模糊的手。
“你们知不知道，那种永久性的伤害会伴随伦纳德级长的一生！而且还会不断蔓延，让他一辈子无法见人！”
“我只能说很抱歉，这位小姐，”威尔考克斯微微低头说道，“那时候误会已经产生，我们只能现在进行补救了。”
马林眯着眼：“你们想怎么补救？”
威尔考克斯伸出几根手指：“再加这个数，怎么样？”
马林摇头：“不行，还得再加。”
他本想说自己说了不算，得让戴维斯家跟伦纳德本人商量。
但是话到嘴边，他改主意了。
因为伦纳德没有自己这样面对戴维斯家的底气，还不如由自己代为开口。
“先生，这个价格已经很公道了，它足以让很多巫师甘愿赴死，就算是穷尽伦纳德的一生……”
“出去！”塞德里克忽然爆发道，“这儿不欢迎你们！”
从进门到现在，威尔考克斯一直表现的很谦恭。
但他骨子里的有些东西是改不了的。
他用“价格”与一个人挂钩，尤其这个人还是身边的朋友，这让塞德里克感到无法忍受。
马林没阻止塞德里克。
他笑眯眯的：“那种黑魔法手段，我也可以学会，等我把它们用在切斯特身上之后，再用同等的价格支付，你认为怎么样？”
威尔考克斯还想说什么。
但这次，反而是那位从一开始就表现出傲慢的维克多·戴维斯拦住了他。
维克多面沉如水：“补偿可以翻倍，而且戴维斯家族还可以提供一些药材，帮他稳固伤势，不过……”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你也要出一份力。”
“我出什么力？”
维克多舔了舔嘴唇：“我们听说，你在那个什么研究会里，弄出过一些比较有意思的装置——如果有那个协助，伦纳德的伤势一定能早一点稳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