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漫不经心地耸耸肩:\"谁知道呢~老大可能特别喜欢你们朋友的身体,\"
她故意拉长声调:\"可能你们朋友的能力很受老大青睐,可能单纯是因为她最弱好控制。\"
说到这里,莫笑棠突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也可能你们作为修仙者的体质让老大很感兴趣呢,看能不能移植到他自己体内吧。\"
\"什么!!!\"张蕾蕾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蝶翼双剑的剑鞘重重撞在车顶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柴春枝的眼神瞬间变得暴戾,炼金壶中的液体开始剧烈翻涌,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移植?!能力?!\"周漾和林骁同时转过头,脸上写满了震惊。
夏昭韫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声音却依然平稳:\"吃人魔靠吃人获得别人的异能,这样的经历让他们自然地觉得,移植修仙者的能力也是可行的吧。\"
夏昭韫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后视镜里映出莫笑棠玩世不恭的笑容。
车窗外,夕阳将废弃的街道染成血色。
\"你现在告诉我,\"夏昭韫的声音像手术刀般精准,\"你们吃人魔是不是依靠吃别人的心脏获取该人的能力?\"
莫笑棠歪着头,舌尖舔过虎牙:\"是。\"
车厢内的温度似乎骤降了几度。柴春枝的炼金壶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壶盖微微颤动。
\"吃别的部位也有用吗?\"夏昭韫继续追问,目光在后视镜里与莫笑棠相接。
\"只有心脏有用。\"莫笑棠的指尖在车窗上画着无意义的图案,\"肝脏太苦,大脑像豆腐渣...啊,不过眼珠倒是挺有嚼劲的。\"
张蕾蕾的蝶翼双剑在剑鞘中嗡鸣,她握紧了拳头:\"你们到底是怎么知道这回事的?为什么爆发的第一天,吃人魔们就知道这回事了?\"
\"本能。\"莫笑棠突然凑近前座,坐到司机位后面的机箱上,呼吸喷在夏昭韫的耳后,\"就像婴儿为什么知道要吃奶一样,本能。\"
张蕾蕾在思考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没空管她。
夏昭韫的指节发白,方向盘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本能?\"
\"负面情绪压倒正面情绪的那一刻,\"莫笑棠的瞳孔在暮色中泛着野兽般的幽光,\"就是邪念。砰——\"
\"就像扣动扳机那么简单。\"
张蕾蕾皱眉道:\"你说的几句真几句假?\"
\"全真。\"她甜美地笑着,\"比如现在,你们愤怒的情绪...啧啧,真是美味。\"
柴春枝沉吟道:\"也就是说,在未来的日子,一个正常人分分钟随时转变为吃人魔,是吗?\"
\"是的~\"莫笑棠拖长声调,被禁锢的双手突然一起伸向柴春枝的肩膀,\"可能就是你,也可能是——\"
\"嗤!\"
一柄冰手术刀突然横在莫笑棠的指尖前,刀锋上凝结着夏昭韫的寒气。
\"再动一下,\"夏昭韫的声音比冰刃更冷,\"我就把你做成标本。\"
莫笑棠怔了怔,突然爆发出癫狂的大笑。
夏昭韫的镜片反射着冰冷的光,指尖无意识地轻敲着方向盘:\"吃人魔吃心脏能获得其能力,要是想移植修仙者的能力,该不会也靠吃心脏吧……”
“不,假如这个方法不对,那他就浪费了一个难得一见的修仙者了,他不会那么不谨慎,一定会上双重保险。”他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残酷,“比如在吃其心脏的同时,移植他们将呼吸空气转化为灵气的器官,也就是经脉,移植血管的手术倒是有,经脉……\"
\"唔……现代医学能做血管移植手术,但经脉...\"
\"经脉这东西不像血管,无法用任何医疗设备检测到,就连我自己,也是在能够运用灵气之后,才通过内视感知到经脉的存在。\"他忽然停顿,眉头微蹙,\"这种情况下,真的有可能实现移植吗?\"
车厢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夏昭韫继续分析道:\"除非...他获得了某些修仙专用的医疗设备。\"
他的手指在空中虚划,纸手机投影出一个简易的探测器模型:\"如果能找到可以探测经脉的仪器,那理论上...\"
\"等等,\"他突然自己打断了自己,模型瞬间碎裂,\"不对,能获得这种设备的地方,本身就意味着存在修仙者,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在那里寻求修仙门路,何必大费周章搞移植?\"
周漾猛地坐直身体:\"不会吧?!吃人魔也能修仙吗?!\"
她的声音里充满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毫不加掩饰的鄙夷。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莫笑棠。
金发女子回到自己的座位,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却又很快转回头去,假装专注地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
她手腕上的镣铐随着车身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在嘲笑着什么。
柴春枝突然眼睛一亮,手指猛地拍在膝盖上:\"还有一种可能——他根本不需要移植什么经脉!直接让锦玉教他内功心法不就得了!\"
\"嘶,对哦!\"夏昭韫一掌拍在方向盘上,保姆车猛地晃了一下,引得后座几人一阵惊呼。
他顾不上道歉,镜片后的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他就更不可能丢掉陈锦玉的纸手机了!她现在还是个新手,要学内功心法的话,只能靠纸手机转载藏经阁的内容...\"
两人突然同时顿住,四目相对的瞬间,柴春枝的嘴角慢慢扬起一个狡黠的弧度。
夏昭韫的声音因为兴奋而略微提高:\"那他们的行踪...岂不是一直被我们掌握着?!\"
\"对!\"柴春枝几乎要跳起来,炼金壶里的液体因为她的动作剧烈摇晃,\"除非那个变态发现纸手机有定位功能,否则这个信号就能一直追踪下去!\"
两人兴奋地握着对方的一只手,柴春枝继续道:“话说,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现在前进的方向,也是去超自然研究中心的方向?”
夏昭韫点头:“看来,陈锦玉醒了,并说服了那家伙去往那里,这是陈锦玉的自救!”
另一辆飞驰的车里。
温执欲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换挡杆上,修长的指节在真皮包裹的挡把上轻轻敲击,像是无声的节拍器。
他侧眸瞥了陈锦玉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那种笑,像是猎手看着已经落入陷阱却仍在挣扎的猎物,带着几分玩味,几分餍足。
车窗外,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洒进来,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暗金色的光晕。
他不再半裸,身上穿着临时从街边西装店顺来的,还算合身,深灰色,剪裁利落衬得肩线格外挺拔。
领口微敞,露出一截锁骨,皮肤在光线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陈锦玉被固定在副驾驶座上,安全带勒过胸口,却挡不住她紊乱的心跳。
她的手腕上还残留着镣铐的压痕,但真正束缚她的,是那些挥之不去的记忆——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尖带着薄茧,划过她腰侧时激起一阵战栗。
他捏住她下巴的力道恰到好处——不会疼,却让她无法挣脱。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像是红酒流过喉咙的质感。
他在她耳边轻笑时,呼吸喷在皮肤上,烫得她耳尖发麻。
他的体温高得异常,像是体内藏着一团火,贴上来时几乎灼伤她。
可偏偏他的动作又那么慢条斯理,像是刻意要她记住每一秒的触感。
他漆黑的瞳孔在情动时会微微扩散,像是野兽盯紧猎物时的本能反应。
可他的眼神却始终冷静,甚至带着几分审视——仿佛在评估她的反应。
他身上一直有一股好闻的味道,肉的味道,男人的味道,混着一丝血腥气。
可奇怪的是,她并不觉得恶心,反而……
心跳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