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龙拿起对讲机,对着杨建国汇报道:“团长,西侧偷袭的蒙古兵已经被我们打退了,他们死伤惨重,正在逃窜!”
杨建国在东侧城楼上听到汇报,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说道:“干得好。继续坚守西侧城墙,防止他们再次偷袭。”
“是!”对讲机中再次传来张龙铿锵有力的声音。
阳平关下,硝烟渐渐散去,只留下满地蒙古兵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无论是东侧城墙还是西侧城墙下,蒙古兵的尸体堆积如山,还没死透的伤员躺在地上不断哀嚎。
塔海带着残兵败将逃回树林,清点人数时,发现五千人只剩下不到一半,而且大多带伤。
他瘫坐在地上,看着阳平关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这次偷袭彻底失败了,杨家军的实力,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如今他的军队已经彻底失去了战斗力,塔海只有带着残余的部队躲在树林里,根本不敢出来。
阳平关东面,阔端的亲卫军为死伤惨重,在杨家军各种火器的打击下,三千亲卫军只剩下一千人不到,剩下的不是死就是伤,城墙下的尸体堆积如山。
而西侧城墙偷袭失败的消息也被传令兵传了回来,阔端眼前一黑,差点从马背上栽倒下去。
他知道今天这场仗已经败了,在没有打下去的必要,阔端只好让人吹动号角,下令军队撤退。
号角声在阳平关下吹响,正在攻击城墙的蒙军精锐听到撤退的号角声,全都如获大赦,立即扔掉手中的云梯和盾牌,拼命地往后跑,恨不得多生出两条腿,赶紧离开阳平关这个恐怖的地方。
阔端坐在马背上,脸色铁青。他回头望了一眼阳平关,城墙上隐约能看到杨家军士兵的身影,城墙下由燃烧瓶造成的火焰还在不停燃烧。
“殿下,咱们真就这么撤了?”身边的亲卫低声问道。
阔端脸色铁青:“不撤还能怎样?留在这里让杨家军那些妖法把勇士们一个个炸成碎片吗?”
话音刚落,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
正是塔海带着残部从西面赶来,塔海浑身是血,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神色。
他看到阔端,连忙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殿下,属下无能,本想偷袭阳平关西侧城墙,但万万没想到,西侧城墙上埋伏着大量杨家军,他们用妖法对我们进行攻击,释放火焰、制造爆炸……勇士们死伤惨重!”
阔端看着塔海身后身上都带伤的士兵,长长地叹了口气:“起来吧,这事也不能怪你。谁能想到杨家军有那么多从没见过的武器。”
阔端和塔海率领剩余的蒙古军队,离开阳平关,向着蒙古大营撤退。
一路上,没人说话,整个蒙军的士气都非常低下。每个蒙军士兵都如同霜打的茄子,低着脑袋赶路。
回到大营时,天已经擦黑了。营地里的士兵看到他们这副模样,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蒙古军东征西讨这些年,从来没遇到这么难啃的骨头。
阔端心情沉重,径直走进帅帐,沉沉的坐在椅子上。
塔海等高级将领也跟进来,低着头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过了好一会儿,阔端才开口:“说说吧,你们西侧城墙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会败得那么惨?”
塔海声音颤抖道:“殿下,那些杨家军太邪门了。他们躲在城墙上不露面,等我们靠近了,就用一种邪门的铁管子打我们,老远就能伤人。
后来又扔雷子,那雷子扔的又远,威力又大,炸得我们抬不起头。最可怕的是他们还有一种邪门的麻布口袋,先是飞上天空,然后掉下来炸开,一炸就是一大片,勇士们死的太惨了!”
塔海一边说一边比划,脸上满是恐惧:“属下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从没见过这么邪门的武器。兄弟们根本顶不住,不是被炸死就是被烧死,实在没办法才撤回来的。”
阔端眉头紧锁,面色铁青,根据塔海的说法,他们在西侧城墙的遭遇和自己在东侧城墙的遭遇差不多。都是被杨家军用各种邪门的武器打的死伤惨重。
“东边的情况也差不多,我带去的三千亲卫军,回来的还不到一千。杨家军用的那些邪门武器,射程远,威力大,咱们的弓箭根本没法比。”
阔端沉声说道。
帐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每个蒙古将领的心情都无比沉重,面对这样一支可怕又邪门的军队,他们真的毫无办法。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根本不知道对方用的是什么武器,对杨家军一无所知!
过了许久,塔海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阳平关还打不打了?”
阔端站起身,走到地图前,盯着阳平关的位置看了半天,恨恨说道:“打,当然要打。咱们几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来,如果打不下阳平关,大军就会被堵在蜀地外面,想要攻入川蜀,必须拿下阳平关!要是连个小小的阳平关都拿不下来,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阔端又看着地图出了会神:“不过不能再像今天这样硬冲了。杨家军的那些邪门火器太厉害,咱们得想想办法智取,将阳平关一举拿下。如今蜀地缺粮,我估计他们的粮草肯定不够,估计很快城中的粮草就会耗尽,咱们只要截断阳平关的粮道,再拖上几天,阳平关不攻自破。”
塔海点点头:“殿下说得有道理。那咱们这几天就按兵不动,派人截断阳平关的粮道,饿死这些宋狗!”
“嗯。另外,让人多准备些盾牌和木板,在上面镶上一层铁皮,在上面说不定能挡住他们那些邪门的火器。”
就在阔端他们商量对策的时候,阳平关的城楼上,杨建国正拿着望远镜观察着远处的蒙古大营。
密密麻麻的帐篷,一眼望不到头。
“团长,您在看什么呢?”沈二狗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碗刚炖好的马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