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黑风崖,乌云低垂,狂风裹挟着砂砾在峭壁间呼啸盘旋。笨笨娃攥着玉佩,望着崖边摇曳的招魂幡,手心早已沁满冷汗。夜色中,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在三丈外落下,竟是个蒙着半边金面的神秘人。
“二十年前,你父母为守护‘幽冥秘典’惨死于血煞之手。”神秘人声音沙哑,袖中甩出半卷泛黄的羊皮卷,“这是你父亲拼死带出的残页,上面记载着解开幽冥教主封印的关键——九幽冥火的炼制法门。”笨笨娃展开残页,上面赫然画着一座布满符文的祭坛,中央的鼎炉里跳动着幽蓝色火焰。
与此同时,秦岭深处的魔气愈发浓烈。悟空兽的追魂扇剧烈震颤,扇骨上的朱砂纹路竟渗出黑血。神秘女子望着天边翻涌的暗云,玉笛上的红光已化作血色:“血祭山河的力量正在汇聚,那些暴毙的江湖人,都是被抽取精魄用来滋养血符。”
武当密室里,各大门派掌门围着一幅泛黄的舆图愁眉不展。峨眉掌门突然指着地图西北角:“此处的‘鬼哭谷’常年阴气缭绕,二十年前围剿幽冥教时,我们曾在此处折损过半人手。”玄空大师的佛珠再次断裂,面色凝重:“老衲当年在此地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与倾烟阁帝君的功法波动极为相似。”
这句话如惊雷般在密室炸响。清风道长猛地起身,撞倒了身后的铜灯:“难道帝君与幽冥教...早有勾结?”话音未落,密室屋顶轰然炸裂,十二血魔将从天而降。为首的魔将扯下黑袍,露出布满鳞纹的胸膛,手中骨鞭甩出的血雾竟凝成幽冥教主的虚影。
“愚蠢的正道!”虚影发出刺耳的嘲笑,“当年你们以为封印了教主?不过是让他借尸还魂!”血雾突然暴涨,将众人困在血色屏障中。神秘女子玉笛横吹,笛音化作万千光刃斩破血雾,却见血魔将们伤口处涌出的黑血,竟在空中重新凝聚成人形。
悟空兽突然发现异常,指着魔将们腰间的玉佩大喊:“看!他们的配饰与帝君书房的摆件一模一样!”神秘女子瞳孔骤缩,玉笛吹奏出破魔音律,震碎几尊血魔将。可当她试图追击逃走的魔将时,一道熟悉的笛声从远处传来,与她的玉笛产生诡异共鸣。
“果然是你,音魔!”神秘女子的白衣猎猎作响,玉笛直指山巅。月光下,一个蒙着青纱的女子怀抱玉箫现身,正是二十年前销声匿迹的幽冥教音律护法。音魔的箫声与神秘女子的笛声相撞,方圆十里的山石竟开始崩解。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一道黑影闪过,音魔突然倒飞出去,胸口插着一枚刻有倾烟阁徽记的暗器。
“帝君?”神秘女子看着突然现身的黑衣人,眼中满是警惕。帝君缓缓摘下斗笠,铜镜中那张与幽冥教主相似的脸暴露在月光下:“当年我兄长为救苍生,甘愿被教主附身。如今封印松动,我必须完成他未竟的使命——用九幽冥火净化世间的伪善!”他手中突然出现半块玉佩,与笨笨娃的玉佩严丝合缝。
另一边,笨笨娃在鬼哭谷找到了神秘人所说的祭坛。当她将玉佩嵌入祭坛凹槽的瞬间,地底突然涌出幽蓝色火焰。祭坛中央缓缓升起一座水晶棺,里面躺着的赫然是她从未谋面的父亲!棺椁四周的铭文记载着惊天秘密:二十年前,八大掌门为永绝后患,竟想将幽冥教众人赶尽杀绝,是她父亲与帝君的兄长联手,才保住了部分教徒性命。
“你们被骗了!”笨笨娃举着残页冲入战场,“所谓的正义,不过是某些人的私心!”她的话音未落,水晶棺突然炸裂,父亲的尸身竟在九幽冥火中缓缓苏醒,眼中跳动着与幽冥教主相同的幽光。
神秘女子望着混乱的战场,终于吹奏出师父临终前传授的“天音镇魂曲”。笛音化作金色光网笼罩全场,却见帝君突然挡在父亲身前,用自身修为强行压制住魔化之力。“杀了我兄长,也杀了我吧。”帝君惨笑,“但请给这些被误解的人一个重生的机会。”
此时,血符吸收的怨气已达顶峰,整片山脉开始塌陷。神秘女子将玄天玉笛插入祭坛,调动八大掌门的虚影之力,与九幽冥火产生剧烈碰撞。耀眼的光芒中,幽冥教主的残魂发出最后的怒吼,而帝君和父亲的身影也渐渐透明。
“带着真相活下去。”帝君的声音在笨笨娃耳边消散,手中玉佩化作点点星光没入她掌心。当尘埃落定,鬼哭谷恢复平静,只有那座祭坛上残留的九幽冥火,仍在幽幽燃烧,诉说着被掩埋二十年的恩怨情仇。
江湖看似重归安宁,可神秘女子却在玉笛中发现了新的暗纹——那是师父留下的最后讯息,指向更遥远的西域秘境。而笨笨娃握着玉佩,望着父亲消散的方向,终于明白,这场关于正邪的争斗,或许永远没有真正的结局。悟空兽默默收起追魂扇,他知道,只要江湖还在,就永远会有新的谜团等待着他们去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