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陷入昏迷长达一周之久,直至期末宴会之时,才悠悠转醒。
在哈利昏迷期间,邓布利多办公室的门虚掩着,蔖隐倚在雕花扶手椅上:\"我编写的书中的 ' 引气入体 ' 篇仍有残缺,若能查阅家族藏书......\"
她刻意放软的尾音撞上校长半月形镜片后的笑意,那抹蓝得近乎透明的目光,像看穿了她刻意营造的恳切。
邓布利多校长看在眼里,蔖隐近日对赫敏几人的疏远,或许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注定会离开,或许是因为她知道斯莱特林会因为她得到学院杯。
蔖隐已与邓布利多校长进行了一番诚恳的协商。
她向校长表明,为了完善修道入门书籍,需要回家查阅相关典籍,故而希望能够提前离校。
邓布利多校长理解她的需求,最终应允了这一请求。
值得一提的是,在校期间,这位斯莱特林学生的课堂表现堪称魔幻 —— 羊皮纸上的符咒与流口水的痕迹并存,魔药课坩埚里蒸腾的白雾常混着绵长的鼾声。
可当她突然睁眼,精准点破变形咒的关键节点,或是在魔药学考试中用东方炼丹术语拆解西洋魔药配方时,连向来严苛的斯内普教授都不禁挑眉。
更不必说她愿意向禁书区开放部分她靠记忆杜撰的典籍,那些记载着神秘东方修炼体系的羊皮卷,在那些求知若渴的教授手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这一举措,犹如在魔法世界的知识宝库中开启了一扇全新的大门,邓布利多校长对她的这些贡献十分赞赏,因此为她所在的学院增添了不少分数。
最终,斯莱特林学院凭借着这些额外的分数优势,一举夺得了当年的学院杯。
当麦格教授的银勺敲响高脚杯,宣布斯莱特林以微弱优势捧起学院杯时,蛇院长桌瞬间炸开银绿色的欢呼。
斯内普黑袍翻飞间,嘴角不易察觉地扬起,苍白手指轻轻叩击桌面,为这场意料之外的胜利伴奏。
而格兰芬多桌前,哈利攥着巧克力蛙包装纸的手微微收紧,罗恩鼓着腮帮戳弄餐盘里的布丁,赫敏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悬了许久,终究没能落下半个字。
暮色渐浓,礼堂穹顶的星空图流转,将少年们未说出口的遗憾,悉数揉进了霍格沃茨永恒的晚风里。
回伦敦庄园的蒸汽火车轰鸣着掠过荒原时,罗恩的声音裹着刺耳的电流炸开:“叛徒!要不是你那些莫名其妙的加分,格兰芬多早把学院杯捧回家了!”
字句间夹杂着巧克力蛙锡箔纸的窸窣声,显然这位红发少年边抱怨边往嘴里塞着零食。
赫敏清亮的嗓音紧接着响起,背景里传来翻书的哗啦声:“罗恩别闹!蔖隐,其实我们都很好奇 —— 你说的‘道法修炼’典籍,真的能让人悬浮打坐吗?下学期能不能带我们偷偷研读?”
少女压低的尾音里藏着雀跃,仿佛已经看到那些神秘文字在魔杖尖绽放出新的魔法。
最后是哈利略显犹豫的声音,带着刚苏醒不久的沙哑:“谢谢你…… 在医疗翼做的事。虽然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醒来时感觉伤疤没那么疼了。” 传音手链突然闪过微弱的红光,像是某种古老符文在纸上游走,“等你回来,我们去霍格莫德村喝黄油啤酒吧。”
蔖隐摩挲着发烫的咒符,车窗外呼啸的风卷起她银绿色的围巾。
远处山峦间,霍格沃茨的尖塔在暮色中若隐若现,那些抱怨与邀约,像带着温度的火焰,融化了她刻意筑起的心防。
蔖隐思绪拉回离开前校长办公室那次长谈。
邓布利多校长的声音依然在耳畔回响,如同蜂蜜公爵的太妃糖般温润醇厚。
老人布满皱纹的手掌曾轻轻搭在她肩头,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仿佛能看穿灵魂:“孩子,不必总像绷紧的弓弦般活着。”
他魔杖轻点,悬浮的柠檬雪宝在两人之间旋转,“试着让晚风拂过发梢,尝尝南瓜馅饼的香甜,这也是魔法的一部分。”
“你总说要背负过去,可真正的重担,是拒绝看见当下的光。” 老人从长袍掏出一只鸣叫的金色飞侠,任由它停在她颤抖的指尖
“瞧,连魔法世界都在笨拙地表达善意 —— 何必把温暖关在门外?那些你以为微不足道的瞬间,或许正是他人跨越山海的爱意。”
传音手链在暮色中泛起幽蓝涟漪,哈利摩挲着皮质的手链微微发僵,罗恩咬着巧克力蛙包装纸的动作也凝滞在半空。
赫敏反复调整着眼镜位置,等待着手链对面的人有所回应。
\"果然是因为那天......\" 赫敏咬着下唇,指甲无意识掐进掌心。
那天在医疗翼,自己脱口而出的 \"梅林的胡子!你该不会牙都没刷?\"此刻化作带刺的藤蔓,在她胸腔里疯狂生长。
罗恩闻言突然拍桌,震得巧克力蛙礼盒跳起来:\"不可能!她要是这么小气,早该咒我把鼻涕虫都吃进肚子里了!\"
当哈利叹了口气准备取下手链时,一道轻柔的声音突然在三人脑海炸开,带着刚睡醒般的沙哑:\"你们饶了我吧!\"
话音里混着翻书页的哗啦声,\"一个一个来不行吗?我这脑袋转得比霍格沃茨的楼梯还慢,单核处理器快短路了,平时你们又不是没见过我想事情想得发呆,刚构思怎么回赫敏的修炼问题,哈利一句黄油啤酒就把思路全撞散了!\"
想象着蔖隐手忙脚乱抓头发的模样,哈利先是一愣,紧接着笑出声,惊飞了窗台的猫头鹰。
蔖隐不急不慢说道“你们在用的传音符不就是道法产物吗,而且你们现在用得越发娴熟了,罗恩现在是连拿着巧克力蛙包装的声音都录进脑子了。我更好奇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禁书区开放修道方法这事的,校长不是说只会和教授们提及这事吗?”
“至于哈利,你额头没什么问题,如果下次头疼……”蔖隐犹豫,她害怕和他们的羁绊越深,离开那天就越难。
蔖隐轻叹“就找我吧,我有办法稳定你的灵魂。应该是小时候受过伏地魔的攻击导致灵魂有点不稳定。”蔖隐撒了个小谎,然后想到什么好笑的画面“或许从你伤疤上轻轻一拽,你的灵魂就会像沉积多年的痰栓一哧溜就软趴趴的被连根拔起。”
哈利歪着头,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活脱脱继承了韦斯莱双胞胎的mischief气质:“照你这么说,我该庆幸灵魂没变成黏痰了?下次庞弗雷夫人调配魔药,我得提醒她往坩埚里加点薄荷,免得处理我‘软趴趴的灵魂’时被熏到 —— 毕竟你这‘灵魂外科医生’的手法,听着可比博格特还吓人。”
罗恩突然夸张地打了个哆嗦,巧克力蛙趁机从他指间溜走:“得了吧哈利,我看她更像会把人塞进坩埚熬成浓汤的黑巫师!赫敏,快查查《妖怪们的妖怪书》,有没有‘道法女巫’这种神奇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