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讨厌的人是苏晚。
如果牺牲苏晚就能让她留下来，陪在自己亲生女儿身边，她当然无所谓。
“好，我打她的巴掌，我打她的巴掌，大小姐你别生气。”
说完，便爬着要去打苏晚的脸。
裴泠恶毒的不行，“老贱人还真是会祸水东引啊，做错事的是你，挨打的是你女儿？本小姐要你自己打自己，你听不懂吗？如果你怕疼，那现在就可以滚了！”
秦芳娘还是不敢相信，“你真的让我自己打自己？”
裴泠，“不想打就给我滚。”
“我打，我打！”
秦芳娘一边打一边用流泪的眼睛无声的看着裴泠，好像自己有多伟大一样。
她还真就这样足足打了自己一百个嘴巴子，整张脸都肿成了猪头。
期间她还希冀裴泠能心软，让她不要再打了。
但裴泠没有。
连苏晚都没有，整个人呆呆的，像是被打击木了。
“哎，既然你这么想留在我们镇国公府，那就留下你吧，不过你对我大哥最好死心，他不可能看上你的。”
秦芳娘，“……？”
大小姐竟然真的认为她对世子有想法？？
大小姐怎么能用这么龌龊的想法想她？
她明明是个伟大的母亲，为了女儿能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付出牺牲了所有啊。
在秦芳娘还黯然神伤的时候，裴泠又将卖身契递到了她面前。
“既然你自愿卖身给咱们镇国公府，那就把这份卖身契签了吧，免得以后在府中下人不是下人，主子不是主子的，你自己也掂量不清自己的位置。”
大小姐竟然还要真的让她签卖身契？
秦芳娘眼泪无声的滑落，被自己的亲生女儿虐的心肝肺都在疼。
“怎么？你不想签？你还针对我大哥有非分之想，想当府里的主子啊？”
“大小姐，我没有……”
“那你倒是签啊！”
秦芳娘哭着把卖身契签了，“大小姐，现在你相信我了吧？”
裴泠理都没理她，把卖身契交给了丫鬟。
秦芳娘愣了一下，“大小姐，我女儿呢？你怎么不给她签？”
裴泠，“是你说要签卖身契，给我们镇国公府当奴婢，你女儿又没说要签，本小姐可是很讲道理的人，怎么会逼良为婢？更何况，她还是我娘的救命恩人，怎么能给我们家下人？你是存心想让别人非议我们镇国公府吗？”
秦芳娘，“……？”
所以她这个当娘的成了卖身的奴婢，苏晚却没有？
秦芳娘心里有点不平衡了，“大小姐，苏晚是我女儿，我可以做主她也卖身给国公府当奴婢，而且她能帮到夫人，本就是她的福分，怎么能说她对夫人有恩呢？”
“这等不听话的奴婢，我们国公府才不要呢。”
裴泠嘿嘿一笑，“本小姐就喜欢你这种听话的狗。”
嘿，老贱人，就不如你的意，这么喜欢当奴婢，你一辈子当着吧。
裴泠回到了裴老夫人身边，对着裴老夫人眨了眨眼睛。
裴老夫人配合的说道：“你这女儿倒是不错，当奴婢可惜了，世子既然喜欢她，让她给世子当个通房也未尝不可。”
苏晚还没有任何反应，秦芳娘眼睛已经瞪大了。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她不敢去反驳裴老夫人，反而威胁起了苏晚。
“苏晚！如果你敢跟世子在一起，我就死给你看！”
看到她这么激烈的反应，所有人都想不明白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了。
裴泠，“祖母，你看到了吧？表哥稍微亲近她女儿，她要死要活的，大哥亲近她女儿，她也是要死要活的，这老贱人就是为老不尊，想要老牛吃嫩草，不仅肖想表哥，连大哥都想要拿下呢，不然寻常人家的女儿，能给镇国公府的世子当通房，只怕都会求之不得呢，她反应却这么激烈，不就是嫉妒她女儿，嫉妒自己不能去当这个通房吗？幸好我有先见之明，让她签了卖身契。”
在场众人，“……”
竟然觉得离谱又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秦芳娘面红耳赤，着急的解释，“大小姐，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要勾引三皇子和世子，我、我……”
可她说不出自己这些离谱行为的原因。
就在气氛尴尬又诡异的时候，裴夫人来了，无奈的说道：
“好了泠泠，你不要胡闹了。”
说着，去把苏晚扶了起来，落在苏晚身上的目光有些心疼。
“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你就不能懂事点？”
“我错了娘。”
裴泠赶紧乖巧的认错。
秦芳娘看到裴泠在裴夫人面前那么低声下气，只觉得裴夫人过分，对她女儿好苛刻。
亏她之前还以为裴夫人疼女儿，暗自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没有错，不然女儿只能跟着自己受苦，现在才知道女儿在这个家，其实也受了很多委屈。
果然不是自己亲生的，就不心疼是不是？
想到这里，秦芳娘用力一把将苏晚从裴夫人身边拉到了自己身后。
“谢谢夫人对苏晚的怜惜，但我们母女只是下人，大小姐才是你的女儿，夫人应该心疼自己的女儿才是。”
秦芳娘的语气明显不对，裴夫人也没有多想，但裴泠却说道：
“娘，你看，这个老贱人还教你怎么当娘呢，她自己当娘都没当明白，指使自己女儿偷东西，也有脸来对你指指点点。”
“泠泠，别仗着你祖母和哥哥们疼你，就胡作非为，你是我女儿，别人不了解你，我还能不了解吗？”
裴夫人严肃的说道：“苏晚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带她们母女进府，是要报答她们，不是让你这么作贱她们的，赶紧给我道歉。”
裴泠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娘，现在外面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老贱人勾引表哥和大哥，你还让我给她道歉？”
裴夫人，“……”
嘴角抽了抽，语气已经有些生气了，“泠泠！”
裴泠仿佛是怕了，不情不愿走到秦芳娘面前。
“对不起，我错了，我给你道歉，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说着，抓着秦芳娘的手就去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