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容所的某处,李怀仁靠在椅子上,手中摇晃着红酒杯,脸上的笑容充满了胜利者的得意。
“王海,跟我斗,你还是太嫩了。”他冷笑一声,“不过,游戏才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
“是啊,好戏还在后头。”一个清冷的女声在房间里响起。
李怀仁转过头,看见“欺诈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办公室内。
他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我的合作伙伴,看看你是否值得信赖。”欺诈师漫不经心地说道。
李怀仁眼神微冷:“你跟踪我?”
欺诈师轻笑一声:
“别紧张,我只是好奇一个与邪恶组织勾结,企图腐蚀收容所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李怀仁冷笑一声:“那现在你看到了,感觉如何?”
“挺有趣的。”欺诈师歪着头,打量着李怀仁,“你有着自己坚信的正义,却又不惜与邪恶为伍。你很聪明,但也很危险。”
李怀仁冷笑一声:“这就是你选择与我合作的原因?因为我足够危险?”
“当然。”欺诈师微笑道,“只有这样,你才能帮助我实现我的目标。”
李怀仁挑了挑眉:“哦?你的目标是什么?”
欺诈师直视着李怀仁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颠覆这个世界的秩序,让一切都陷入混乱。”
李怀仁哈哈大笑:“那还真是伟大的目标。不过,我可没兴趣陪你发疯。”
“你会有兴趣的。”欺诈师自信满满地说道,“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看着世界在你手中燃烧,那将是一场美丽的盛宴。”
李怀仁冷笑一声:“那就等我们真正达成合作之后再说吧。现在,请你离开,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欺诈师笑了笑,转身离开。
在她离开后,李怀仁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势在必得的狠厉。
“这个世界,确实需要一些改变。”他喃喃自语道,“而我,将会成为那个点燃火焰的人。”
……
夜色如墨,赵明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异人收容所的大门。
冷风灌进他单薄的制服领口,他却浑然不觉。
口袋里那张皱巴巴的诊断书像一块烧红的炭,灼得他胸口发疼。
“晚期肺纤维化…建议立即治疗……”医生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他摸出手机,屏幕上是父亲躺在病床上的照片。
老人瘦得脱了形,氧气面罩下是一张灰败的脸。
工地老板的冷笑声又一次在脑海中响起:“工伤?有证据吗?没钱就等死吧!”
“赵哥,还不回去啊?”同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赵明猛地回神,勉强挤出一个笑:“马上走。”
回家路上。
“嘟嘟……”
口袋中的电话悄然响起,接通,里面传来的是母亲明显苍老了许多的声音:
“小明呀,你爸情况又恶化了,医生说要尽快安排手术,不然就……”
赵明的心猛地一沉:
“妈,您别着急,我再想想办法。”
挂断电话,赵明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父亲重病急需治疗,而他当监管者那微薄的工资根本负担不起高昂的医疗费用。
夜幕下的城市华灯初上,赵明站在十字路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色匆匆的路人,心中充满迷茫。
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呢?
赵明在路灯下站了许久,直到手机再次震动。
这次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想救你父亲吗?明晚8点,旧城区23号仓库。带上你的工作证。——一个能帮你的人】
他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呼吸变得急促。
这很可能是个陷阱,但父亲咳血的模样在眼前挥之不去。
当夜班巡逻的探照灯扫过时,赵明已经删掉了短信,却把地址刻进了脑海。
次日19:30,旧城区。
锈蚀的铁门在赵明身后合拢时,黑暗中有打火机亮起。
火苗映出一张戴着青铜面具的脸,面具额角铸着滴血匕首的纹样——
铁血盟特有的标志。
“监管者赵明。”
面具人声音像砂纸摩擦,“我们知道你父亲需要肺移植手术。”
他推来一个银色手提箱,“这里是五十万定金,事成后再给五十万。”
箱盖弹开的瞬间,赵明被金币的反光刺痛了眼睛。
他猛地按住箱盖:“你们要什么?”
“下周三的d级收容体的转运名单。”面具人突然压低声音,“特别是要标注出……d-7-6的押送路线。”
赵明如遭雷击。
d-7-6正是那个能用言语操纵人心的“欺诈师”。
他后退半步撞到货架,罐头哗啦啦滚落一地。
“你们疯了?那东西能让兄弟反目、夫妻相残!”
赵明浑身颤抖,他知道一旦d-7-6落入这些犯罪组织之手,后果将不堪设想。
面具人冷笑一声:“怎么,监管者大人不敢?还是说,你想看着你父亲等死?”
赵明咬紧牙关,怒火在心中燃烧。
他心知肚明,一旦妥协,自己不仅会成为帮凶,还会永远受制于铁血盟。
但,父亲的生命又让他无法拒绝。
面具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挣扎,上前一步:
“别犹豫了,监管者。想想你的父亲,想想你的母亲,想想你能给他们带来更好的生活。”
赵明瞪大了眼睛,眼神在挣扎中逐渐变得坚定。
他终于深吸一口气,用力地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
“明智的选择。”面具人笑了起来,“合作愉快。”
当晚,赵明利用自己的监管者权限,获取了d-7-6的押送路线。
回到家中,他将一张写有路线的纸条交给面具人。
“谢谢合作。”面具人接过纸条,“按照约定,这是另外五十万。”
一摞摞现金被堆放在桌上,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赵明看着那些钱,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送走面具人后,赵明开始收拾东西。
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座城市,否则一旦事情败露,他会面临牢狱之灾,甚至更糟。
凌晨两点,赵明提着行李箱,悄悄离开了家。
离开前,他回头深深看了一眼父亲病房的窗户。
窗帘缝隙中透出微弱的灯光,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他父亲的生命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