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唐小棠就被窗台上的动静吵醒了。金色的珠子在晨光里亮得像颗小太阳,里面映出群彩色的灵蝶,正围着希望草打转,翅膀扇动的 “沙沙” 声像在敲门。她披衣下床时,机械义肢的绿痕突然发烫,共生草藤蔓从指尖钻出来,在门框上织了个绿色的小网,显然是在提醒她有好事。
“这蝶群比昨天多了十倍!” 她推开门,只见几十只灵蝶在院子里盘旋,翅膀的七彩光晕把晨光都染成了虹色,“草叶子说它们要带咱们去后山,说那边有好东西。”
小石头抱着兔子从屋里滚出来,小家伙的花印在蝶群的光晕里闪闪发亮,引得灵蝶都往它身边凑,像在跟老朋友打招呼。他往兔子耳朵里塞了根灵枢草:“兔天师快发号施令,让蝶群带路,看看后山藏着啥宝贝。”
李婆婆拄着拐杖站在屋檐下,蓝布头巾上落了只小灵蝶,翅膀轻轻扇动着,像停了片会动的花瓣。她往希望草那边瞅了瞅,突然拍手道:“准是后山的本源草长出来了,灵蝶这是来报喜呢,快拿上篮子,咱们去采点新草回来泡茶。”
老张头背着个竹编药篓从柴房出来,里面装着小铲子和竹篮,显然早就等着了。他往腰间的符袋里塞了几张新画的 “护符”,黄纸上的七彩花印在晨光里泛着光:“后山说不定有新长的石核,得带上符纸,遇到难缠的毒虫能用得上。”
星痕背着空竹篓跟在后面,净化之火的灵体在刻刀上打了个哈欠,金色的火焰像刚睡醒的小猫。他往刀鞘里塞了片野菊瓣:“残章说本源草周围会长伴生菌,比上次采的野菌还鲜,正好采些回来让李婆婆炖汤。”
司徒雪抱着古琴跟在最后,金蚕丝弦上停着只灵蝶,翅膀偶尔碰一下琴弦,弹出的音像颗小水珠落在玉盘上。她往琴箱里放了个竹编小盒:“带上音波盒,遇到蔫了的花草能救回来,说不定还能跟后山的灵兽搭话。”
雷耀提着个小竹笼,小金在里面举着钳子扒拉稻草,显然对出门很兴奋。他往笼里放了块灵枢糕:“算珠说后山有处新冒的灵脉泉,水甜得像灵枢蜜,正好接些回来浇花。”
灵蝶群见众人准备妥当,突然往院门外飞去,翅膀的光晕在地上画出条七彩的路,像给他们铺了条地毯。兔子从小石头怀里跳出来,跟着蝶群往门外跑,花印在地上拖出道淡色的痕,引得山精们 “吱吱” 叫着跟在后面,首领还举着个小木碗,像是要去盛灵脉泉。
“这队伍够热闹的。” 唐小棠往篮子里塞了块灵枢蜜,“草叶子说后山的路不好走,让共生草藤蔓在前头开路,免得被荆棘勾住衣服。”
共生草藤蔓顺着她的指尖爬出来,在地上织出条绿色的毯子,众人踩在上面软绵绵的,像走在灵枢草堆里。灵蝶群时不时停下来等他们,翅膀的光晕在林间晃来晃去,把平时昏暗的山路照得像白天。
“这蝶比老张头的灯笼还亮。” 小石头拨开挡路的树枝,突然发现树干上长着些七彩的苔藓,指尖刚碰到就被烫了下,“这玩意儿跟希望草一样带劲,摸起来像揣了块小太阳。”
星痕往苔藓上滴了滴灵脉泉水,净化之火的灵体突然跳出来,在苔藓周围转了圈。金色的火焰把苔藓烤得微微发亮,露出下面藏着的几朵小蘑菇,伞盖泛着淡淡的七彩光,显然是他说的伴生菌。
“这菌比上次的野菌香十倍。” 他用小铲子小心地挖起来,“残章说这叫‘灵枢伞’,炖汤喝能强身健体,就是摘的时候得留着根,不然明年长不出来。”
司徒雪的古琴突然发出阵清越的共鸣,金蚕丝弦弹出的音波往密林深处探去,传回来阵 “叮咚” 的水声,像有小溪在唱歌。她往琴弦上贴了片灵枢叶,音波突然变得像根细针,在前方的灌木丛里扎出个小洞,露出后面道小小的瀑布。
“灵脉泉就在那儿!” 她往泉眼的方向指了指,“音波说泉水里混着本源之力,喝了能让灵力更顺畅,比老张头的补药还管用。”
雷耀第一个冲到泉边,只见瀑布从崖壁上垂下来,水珠溅在石头上,泛着淡淡的七彩光,像串流动的宝石。他往竹笼里舀了点水,小金立刻用钳子捧着喝,金色的壳在水光里闪闪发亮,看得众人直笑。
“这水甜得像加了灵枢蜜。” 他往带来的水壶里灌了满满一壶,“回去给希望草浇点,保准明天能再开片新叶。”
李婆婆蹲在泉边的石头上,突然指着崖壁惊叫:“快看!那不是本源草吗?长得比院里的希望草还旺!”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崖壁上长满了七彩的草,叶片比希望草大了三倍,顶端的花苞像挂了串小灯笼,灵蝶群正围着花苞打转,翅膀的光晕把草叶染得像燃烧的彩虹。唐小棠的机械义肢往崖壁上一探,共生草藤蔓立刻爬上去,在本源草周围织出个绿色的网,免得采摘时碰掉花瓣。
“草叶子说这是‘本源母草’。” 她小心地摘了片叶子,指尖刚碰到就感到股暖流,“比希望草的灵力强百倍,泡茶喝能安神,做枕头比灵枢草干管用十倍。”
老张头往母草旁边的石头上贴了张护符,黄纸 “呼” 地燃起来,在崖壁上留下个淡淡的花印。他往药篓里装了些母草:“这符能护住草根,明年还能长出新草,咱们得留着点,不能贪心。”
小石头突然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下,低头一看,是块拳头大的石核,表面的七彩光晕比上次挖到的亮十倍,像块被阳光晒透的宝石。他往石核上撒了把土,光晕突然炸开,在地上映出朵巨大的花影,吓得山精们往他身后躲。
“这石核成精了!” 他把石核往篮子里塞,“老张头快看看,这能画多少护符?说不定能把整个后山都护住。”
老张头拿过石核掂了掂,突然往上面滴了滴灵脉泉水,石核表面的光晕里竟浮出些小小的符纹:“这是母草凝结的核心,比普通石核厉害百倍,画出来的符能让方圆十里的草木都长得旺,得好好收着,以后给院门口的老槐树挂上。”
中午在山泉边野餐时,李婆婆用新采的灵枢伞炖了锅灵枢草鸡汤,汤色清亮得像泉眼水,飘着的野菊瓣像撒了把小太阳。山精首领举着小木碗蹲在泉边,小口小口地喝着汤,时不时往母草的方向瞅,像在担心有人偷摘。
“这小家伙比狗还机灵。” 李婆婆往首领碗里又舀了勺汤,“以后就让它跟着照看后山,谁要是敢来偷草,准能被它挠得满脸花。”
饭后,司徒雪坐在泉边弹起了《寻灵谣》,金蚕丝弦的音波在山林里散开,引得更多的灵蝶从四面八方飞来,在她周围织出个彩色的茧。崖壁上的本源母草随着旋律轻轻摇晃,花苞 “啪” 地绽开了朵,七彩的花瓣在音波里像在跳舞。
“这曲子能让花开得更欢。” 她往琴弦上抹了点灵枢蜜,“等回去教山精们唱,让它们每天来后山弹唱,保准母草长得比院里的希望草还旺。”
星痕在泉边的空地上翻晒采来的母草,净化之火的灵体在草叶上跳来跳去,金色的火焰把潮气都烤干了,留下股浓浓的清香。他往草堆里掺了些野菊瓣:“这样晒出来的干草,泡茶时带着点菊花香,比单纯的母草好喝。”
雷耀蹲在石核旁边研究符纹,算珠在星图上排开,把符纹的形状一点点画下来。小金趴在他脚边,举着钳子往石核上碰,每次碰到都被光晕弹回来,却还是乐此不疲,看得众人直笑。
“这蟹跟石核杠上了。” 他往星图上贴了片母草叶,“算出来了,这符纹得用灵枢草汁混合泉眼水才能画出来,回头让老张头试试,保准比他现在的护符厉害。”
小石头带着兔子在林间探险,小家伙的花印引来了群小灵蝶,跟着他们往密林深处飞。他突然发现棵歪脖子树,树干上缠着七彩的藤蔓,上面结着些红色的小果子,像挂了串小灯笼。
“这果子看着比灵枢果甜!” 他摘了颗往嘴里塞,刚咬了口就皱起眉头,“咋是酸的?比没熟的山楂还酸,兔天师你尝尝。”
兔子凑过来舔了舔,突然往果子上撒了泡尿,红色的果皮瞬间变成了紫色。小石头再尝时,酸甜的汁水在嘴里炸开,像含了颗会爆浆的糖球:“嘿!这果子还得你开光才行,回头摘点回去给李婆婆泡酒,肯定比野菊酒好喝。”
往回走时,夕阳把山路染成了金红色,灵蝶群的光晕在暮色里像串流动的灯笼。唐小棠的篮子里装满了母草和灵枢伞,金色的珠子在篮子边亮得像颗小太阳,里面映出后山的景象 —— 本源母草在风中轻轻摇晃,新的花苞正在慢慢鼓起,像在跟他们说再见。
“草叶子说母草会一直等着咱们。” 她往篮子里塞了片野菊瓣,“等过几天再来,就能采到新结的种子,到时候把前院也种满,让整个养老院都飘着花香。”
小石头抱着兔子走在最后,小家伙的花印在蝶群的光晕里闪闪发亮,引得灵蝶都往它身上落,像穿了件会动的花衣。他往嘴里扔了颗紫色的果子:“兔天师你看,蝶群跟你亲如一家,以后你就是‘蝶王’了,统领所有灵蝶。”
回到院子时,山精们立刻七手八脚地忙活起来。首领指挥着小的们把母草挂在屋檐下晾晒,有的往希望草边浇灵脉泉水,有的给篱笆上的七彩藤蔓施肥,倒像群忙碌的小园丁。李婆婆往石桌上摆了壶新泡的母草茶,茶汤泛着淡淡的七彩光,飘着股清冽的香。
“这茶比野菊茶提神。” 她往每个人碗里都倒了点,“喝了浑身舒坦,比老张头的醒脑符还管用,以后每天都泡上一壶。”
老张头拿着新得的石核在石桌上比划,用灵枢草汁在上面画了个小小的花印。石核突然亮了亮,在墙上投出朵巨大的七彩花影,把整个院子都照得像仙境,看得众人直拍手。
“这石核画符不用黄纸。” 他往花影里弹了滴茶水,“直接往上面画就能显灵,比我这辈子画的所有符都厉害,等明天给老槐树挂上,保准它明年开花。”
夜幕降临时,灵蝶群还没走,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上筑了个彩色的巢,翅膀的光晕像盏巨大的灯笼,把院子照得亮如白昼。司徒雪坐在巢下弹起了《安睡谣》,金蚕丝弦的音波与蝶翅的扇动声混在一起,像首温柔的摇篮曲。
唐小棠靠在摇椅上,看着崖壁上采来的本源母草在风中摇晃,金色的珠子在掌心渐渐变暗,里面映出后山的母草正在吸收月光,叶片上的光晕像撒了把碎银。平衡之钥的七彩光晕在她手腕上流转,与净化之火的金色光芒交织在一起,像条小小的彩虹,看得她心里暖暖的。
“草叶子说明天会有更多的母草开花。” 她往嘴里扔了颗紫色的果子,“等过些日子,整个后山都会变成七彩的,咱们就能永远活在花香里了。”
小石头抱着兔子躺在石桌上,小家伙的花印在蝶巢的光晕里闪闪发亮,睡得正香。他往兔子怀里塞了块灵枢糕:“明天咱们再去后山,摘点母草种子回来,让老张头画符催它们快点长,赶在冬天前开满整个院子。”
夜风吹过院子,带着母草茶的清香,灵蝶群的翅膀轻轻扇动着,像在唱一首温柔的歌谣。远处的海面上,防火船的汽笛声隐隐传来,与琴声、蝶翅声混在一起,谱成了首属于养老院的安眠曲。
这里的故事,就像这永远采不完的本源草,在灵蝶的引领下,朝着更热闹、更芬芳的方向,慢慢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