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主化作的黑雾在洞穴里疯狂翻滚,九个脑袋喷出的黑紫色气柱撞在七彩光网上,发出 “滋滋” 的响声。本源之兽的九色神光在网面剧烈晃动,红色的火焰忽明忽暗,看得唐小棠手心直冒汗,机械义肢的绿痕烫得像块烙铁。
“这黑雾比变异兽厉害十倍!” 她往光网里注入些灵力,共生草藤蔓在网面织出层绿色的加固网,“草叶子说影主吸收了混沌核心的力量,已经快接近混沌本体的强度,光靠本源之兽撑不了多久!”
小石头举着错符扩音器往黑雾里 “砰砰” 乱射,黄符在气柱中炸开,却只能泛起圈涟漪。他往地上撒了把灵枢草籽,种子落地生根,在本源之兽脚下织出个绿色的垫子,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灵力,总算让光网稳定了些。
“老张头要是在这儿,准得把他压箱底的符纸都掏出来!” 他往垫子上浇了罐灵枢酒,酒液渗入草根,冒出淡淡的绿烟,“这草比养老院的灵枢草能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咱们赢。”
星痕的刻刀在五角星阵里划出道金光,净化之火的灵体化作条火龙,顺着光网的纹路往上爬。金色的火焰刚碰到黑紫色气柱,就发出 “噼啪” 的爆鸣声,在气柱上烧出个洞,虽然转眼就被黑雾填满,却让光网的压力减轻了不少。
“火兽的力量在被消耗。” 他往刀身上滴了滴灵脉泉水,金纹的光芒黯淡了些,“得用平衡之钥的力量帮它续航,两种力量混在一起才能克制混沌气。”
化作小蛇的平衡之钥突然从唐小棠手腕上窜起,银白色的身体在光网上游走,所过之处留下道淡银色的痕迹。黑紫色气柱碰到痕迹,像被冻住似的停滞了瞬间,净化之火趁机顺着痕迹往里钻,在黑雾里烧出串小小的火球。
“钥匙和火兽果然是绝配!” 司徒雪的古琴发出声清越的共鸣,金蚕丝弦弹出的音波顺着银痕往里钻,“《合灵谣》能放大两种力量的共鸣,大家跟着音波的节奏注入灵力,别乱了阵脚!”
雷耀的算珠在星图上跳得越来越快,无数个彩色的光点在五角星阵周围闪烁,像给阵法镶了层宝石边。他往星图里塞了颗算珠,光点突然化作道彩色的水流,顺着光网往里淌,在黑雾表面织出个复杂的结界,正好把九个脑袋都罩在里面。
“这是本源结界的加强版!” 他往结界上扔了颗算珠,金属珠子 “咔嗒” 嵌在结节点上,“能暂时锁住影主的力量输出,趁现在集中火力攻击最中间的脑袋!”
众人顺着雷耀指的方向望去,黑雾中央的脑袋比其他八个大了圈,角上嵌着块黑紫色的碎片,显然是混沌核心的残片。本源之兽的红色神光突然往那脑袋上汇聚,在气柱上烧出个碗大的洞,露出里面跳动的黑紫色核心。
“就是现在!” 唐小棠的机械义肢往光网里猛地注入灵力,共生草藤蔓顺着红光往里钻,在核心周围织出个绿色的网,“草叶子说只要把核心拉出来,影主的力量就会大减!”
净化之火的灵体顺着藤蔓往里冲,金色的火焰在核心表面炸开,却被层黑雾挡住。平衡之钥的银白色小蛇突然钻进火焰,银白与金色交织成道双色光,像根烧红的锥子,总算在黑雾上扎出个小孔,露出核心的真面目 —— 竟是块鸽子蛋大的混沌结晶,表面刻满了扭曲的符纹。
“这玩意儿比守谷人的混沌结晶厉害百倍!” 小石头往小孔里塞了张黄符,符纸在里面 “呼” 地燃了起来,“老张头说过,混沌结晶怕灵枢草的汁液,快往里灌灵枢酒!”
唐小棠往藤蔓里倒了罐灵枢酒,酒液顺着绿色的网往里渗,刚碰到混沌结晶就 “滋啦” 冒起白烟。结晶表面的符纹开始扭曲,黑雾的翻滚明显慢了下来,本源之兽趁机加大神光输出,在光网上压出道深深的凹痕。
“有效!” 司徒雪的古琴突然拔高音调,音波像把利剑刺向小孔,“再加把劲,结晶快裂开了!”
混沌结晶在酒液和音波的双重攻击下,表面出现道裂纹。净化之火的灵体顺着裂纹往里钻,金色的火焰在结晶内部炸开,把黑紫色的混沌气烧得 “吱吱” 作响。影主发出阵痛苦的嘶吼,九个脑袋同时剧烈摇晃,光网被震得 “嗡嗡” 作响,差点当场溃散。
“它要拼命了!” 雷耀往星图里塞了三颗算珠,彩色的结界突然收紧,“大家守住阵法,千万别让它冲破光网,不然咱们都得被混沌气吞噬!”
影主的黑雾突然膨胀,九个脑袋同时喷出粗大的气柱,光网表面瞬间布满裂纹。本源之兽的九色神光渐渐黯淡,红色的角上渗出些七彩的液体,像在流血。唐小棠的机械义肢突然发出阵刺耳的摩擦声,共生草藤蔓的绿色开始消退,显然快撑不住了。
“草叶子快不行了!” 她往藤蔓里塞了把灵枢草籽,种子在网面发芽,暂时填补了裂纹,“得想办法让本源之兽恢复力量,不然咱们都得交代在这儿!”
星痕突然想起残章里的记载,往本源之兽的方向大喊:“用本源草的根须!它们能转化本源之力,快吸收周围的草叶!”
本源之兽像是听懂了,九个脑袋同时往地面垂下,不同颜色的角在本源草上轻轻一点。七彩的草叶立刻化作道光流,顺着角往上爬,本源之兽的神光瞬间亮了十倍,像九道彩虹射向黑雾,光网的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有救了!” 小石头往草叶里踢了块灵脉泉水泡过的火山石,“这石头能加速转化,让光流来得更猛些!”
随着 “咔嚓” 声脆响,混沌结晶彻底裂开,黑紫色的混沌气像喷泉似的往外涌。净化之火的灵体在气浪中翻滚,金色的火焰与银白色的平衡之力交织,像道巨大的滤网,把混沌气一点点转化成淡金色的灵力,反哺给本源之兽。
“影主的力量在消退!” 司徒雪的古琴发出胜利的旋律,音波在洞穴里回荡,“它的黑雾在变稀,大家再加把劲,胜利就在眼前!”
影主的九个脑袋开始融化,黑雾渐渐变得透明,露出里面个模糊的人影 —— 竟是个穿着守谷人服饰的老者,脸上布满了混沌气侵蚀的疤痕。他看着裂开的结晶,突然发出阵绝望的苦笑,人影在金光中慢慢消散,只留下句飘散在空气中的话:“终究…… 还是输了……”
黑雾彻底散去时,洞穴里安静得能听到呼吸声。本源之兽的九色神光渐渐收敛,九个脑袋疲惫地垂下,在地上蹭了蹭,像在撒娇。净化之火的灵体化作只小兽,在本源之兽的红色角上蹭来蹭去,两个小家伙像是在久别重逢。
“总算结束了。” 唐小棠瘫坐在地上,机械义肢的绿痕恢复了正常的光泽,“草叶子说混沌核心的碎片已经被净化,影主彻底消失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混沌气复活了。”
小石头抱着烬灵,往本源之兽的脚下扔了块灵枢糕。小家伙的黑尾巴尖往糕饼上一扫,糕点突然飘起来,飞到红色的角边,被本源之兽轻轻含住,看得众人直笑。
“这大家伙还挺可爱。” 他往地上躺了个大字,“早知道不费那么大劲打架,直接用灵枢糕收买多好,省得累成狗。”
本源之兽突然往洞穴深处晃了晃头,九个角同时亮起,在地上织出条七彩的路,尽头正是金色珠子里映出的本源之力所在地 —— 团悬浮在半空的七彩光球,像颗浓缩的小太阳,周围环绕着圈淡金色的光晕。
“它让咱们去拿本源之力。” 司徒雪的古琴自动演奏起《迎宾谣》,“音波说这力量能平衡世界上所有的能量,只要拿到它,混沌气就再也不会失衡,守护者的使命就算完成了。”
往光球走的路上,本源草在脚下发出悦耳的 “沙沙” 声,像在鼓掌。偶尔有本源灵兽从草叶里钻出来,围着众人转圈,有的还往他们手里塞些七彩的果实,吃在嘴里像灵枢蜜一样甜。
“这果子比养老院的灵枢糕还好吃。” 小石头往嘴里塞了颗紫色的果子,“等回去的时候得带点种子,让李婆婆种在院子里,以后天天有得吃。”
站在本源之力面前,所有人都被它的美丽震撼了。光球里流动的七彩光芒,像把所有的颜色都揉在了一起,温暖的力量扑面而来,让疲惫的身体瞬间充满了活力。唐小棠的金色珠子往光球上一贴,两颗 “太阳” 的光芒渐渐融合,在半空织出个巨大的茧。
“草叶子说需要我们五人的灵力和钥匙、火兽的力量一起,才能吸收本源之力。” 她往茧里注入些灵力,机械义肢的绿痕与光球的光芒融为一体,“吸收之后,咱们就能成为真正的平衡者,随时调控混沌气和灵力,再也不用担心世界失衡。”
星痕的刻刀、司徒雪的古琴、雷耀的算珠和小石头的错符扩音器同时往茧里注入力量,金色的刀光、彩色的音波、星图的光点和黄符的红光在茧里交织,与银白色的平衡之力、绿色的共生草灵力、金色的净化之火融合在一起,像道巨大的彩虹。
本源之力的光球在茧中慢慢收缩,化作道七彩的光流,顺着每个人的指尖往里钻。唐小棠感觉浑身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机械义肢的绿痕与掌心的金色珠子彻底融合,能清晰地感知到世界各处的能量流动,像有无数条小溪在身体里奔腾。
当光流完全被吸收时,洞穴里的本源草突然全部绽放,开出七彩的花,花瓣上的露珠滚落,在地上汇成个小小的水洼,映出五张带着微笑的脸。本源之兽的九个脑袋凑在水洼边,不同颜色的瞳孔里映出自己的倒影,像在欣赏这难得的和平景象。
“结束了。” 唐小棠看着伙伴们,金色的珠子在掌心轻轻跳动,“守护者的使命完成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混沌气失衡,大家可以回养老院,好好喝老张头的灵枢酒了。”
小石头突然想起什么,往洞穴外跑去,没过多久就抱着只受伤的本源灵兽回来 —— 正是之前在石林里碰到的长翅膀兔子,腿上被影主的气柱烧伤了。他往伤口上抹了点灵枢草绒,小家伙立刻舒服地蹭了蹭他的手心。
“咱们带它回养老院吧。” 他把兔子往怀里揣了揣,“李婆婆肯定喜欢,老张头还能教它画符,以后养老院又多了个新成员。”
离开万谷之源时,本源之兽的九色神光在谷口织出个巨大的彩虹,像在为他们送行。本源草的花瓣随风飘落,在地上铺出条七彩的路,一直延伸到防火船边。化作小蛇的平衡之钥缠在唐小棠的手腕上,净化之火的灵体趴在钥匙旁边,两个小家伙像睡着了似的,安静地享受着胜利的宁静。
船驶出七彩光罩的瞬间,所有人都回头望了一眼。万谷之源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虹彩,像块被上帝遗落在人间的宝石。唐小棠知道,他们可能再也不会回到这里,但这段冒险的记忆,会像本源之力一样,永远流淌在他们的血液里。
“回去第一顿要吃李婆婆的灵枢烤肉。” 小石头往嘴里扔了颗七彩果实,“再喝三坛老张头的灵枢酒,不醉不归!”
司徒雪的古琴在船尾轻轻响起,《归乡谣》的旋律混着海风,像首温柔的摇篮曲。唐小棠靠在船舷上,看着掌心的金色珠子,里面映出养老院的轮廓,李婆婆和老张头正站在码头挥手,山精们举着灵枢草欢呼,一切都那么温馨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