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两眼后，他直接开口，摇头嗤笑。
“不过气息虚浮，还是神魂状态……呵呵！”
“这种土包子，也就一巴掌的事！”
赵壬：……
哪来的傻逼？
你们吵架归吵架，扯上我干嘛？
“他们是我带来的弟子，有资格留下。”
“还有，云龙道友是受邀而来，你难道要让他小看我们圣地的气度吗？”
眼见自己带来的人被威胁得瑟瑟发抖，白秋霜语气顿时转冷。
同时，她言辞犀利，直接开扯圣地大义。
“资格？”
夜凌天嗤笑，说话丝毫不留情面：“就凭他们？”
“偏僻之地出来的御神，虚神，在地仙界正统修士的眼中，和乡下人有什么区别？”
“还有，在外请称职务，叫我道子！”
他虽然话中依旧带刺，但也没再针对赵壬。
毕竟白秋霜都说出那种话了，他也不好过于纠缠。
再纠缠下去，搞不好还真就影响了万法圣地的名声。
“夜道友！”
玄尘皱眉，上前两步，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语。
“白道友在外奔波多年，劳苦功高，如今难得回归，正是为有功者接风之时。”
“再者，大家同为涅盘九重，何至于此？”
他转向白秋霜，泛起笑容：“道友也莫怪，夜道友就是这性子。”
眼见玄尘打圆场，夜凌天撇撇嘴，不再说什么。
白秋霜也点头，没再理会夜凌天。
“如此，先为道友接风洗尘，安置门人……”
“待一切妥当，道友再去拜见老祖吧！”
白秋霜点头，既然玄尘说了，那她还是要给这个面子的。
说完，玄尘引着众人往里走。
夜凌天跟在后面，看向白秋霜的眼神带着敌意。
一众弟子战战兢兢，有些不安。
他们本以为是来高调上任，作威作福的。
但以眼前的情况看来，似乎颇有针对……
……
一行人来到万法圣地所在的山门，再次被深深震惊。
山岳如龙，蜿蜒亿万里之遥，其高不知几千万丈，宛如通天神峰，耸入虚空界域。
四周星云缭绕，漫天光华。
而这样的通天神峰，在这片山脉中，比比皆是。
进入高耸的山门，赵壬则瞬间有所感应。
他能感觉到，无尽的灵脉之气，以及紫金色的气运洪流，从四面八方汇聚，那磅礴浩瀚的气息，令他感觉自己在面对真正的仙道存在！
“奢华！”
“这种仙家福地……”
“本以为千灵界已经是造化之地，可和这地仙界比起来，远远不如啊……”
“不，别说地仙界，就连圣地山门一角，都毫不逊色于千灵界！”
“某些方面，似乎还要更甚……”
一行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赵壬没说话，只是随着玄尘老道往前走。
最后，他们一群人被安排在一处奢华的宫殿内。
宫殿的灵气极为浓郁，完全不亚于千灵界顶级的圣地灵脉，且装饰极为奢华，合一境蛟龙的宝珠代替了灯烛，涅盘境妖尊玉角做成的案台……
种种仙宴珍馐如流水般端来，只是一小口，就让几个御神境当场突破了一个小境界。
甚至有人饮用了一杯灵酒，直接就要领悟法则，晋升虚神！
甚至其中端茶倒水的侍女，居然都是虚神境！
这让千灵界的一干天才大开眼界，又有些自惭形秽。
同时，他们目光飘向上方，羡慕两位涅盘大能的畅饮。
最上首，赵壬搂着两个虚神境的美婢，和同样左右开弓的玄尘连连碰杯，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来来来，云龙老弟，干一个！”
“必须的，老弟我先干为敬，祝大哥仙道永昌……”
“老弟好酒量！兴趣也独特！不知是何出身啊，才能有你这种妙人……”
“想当年，我在一个叫大润发宗的宗门，靠斩杀鱼妖起家……”
……
两人一边饮酒做乐，声色犬马，一边互相套话和反套话。
赵壬满嘴胡话，玄尘也不差，各种浑话张嘴就来。
只不过，明明是接风洗尘，主角白秋霜却不在此列。
赵壬知道，这是跑去见飞仙老祖了。
这对他来说无所谓，毕竟白秋霜不在，夜凌天也不在，他正好尽兴。
万法圣地。
龙脉深处。
白秋霜来到闭关地，见到了万法老祖。
万法老祖盘膝坐在蒲团上，他虽然头发全白，却显得精神奕奕。
但白秋霜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对方盛极将衰。
她暗自一叹，最多千年，万法老祖就满了十万载寿元。
到时候若不飞升，又该何去何从？
万法老祖笑呵呵打起了招呼：“小白，回来了啊。”
“这些年来，在千灵界操持，倒是辛苦你了！”
随后他满意点头，赞道：“不错！”
“修为也没落下！”
“看这气势，还是有很大希望破入飞仙境的！”
“老祖。”
白秋霜躬身行礼，目光落在万法老祖身上，闪过复杂之色。
她欲言又止，想问什么又迟疑着要不要开口。
万法老祖呵呵一笑，直入主题：“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白秋霜闻言，不再迟疑，斟酌着开口问道：“老祖，我涅盘境圆满已经数百年，也感受到了突破的契机。”
“甚至此番回来地仙界，得到气运加持，我只觉得道途通透，飞仙境的门槛，也不是难事……”
“但有一事，我却是不明。”
说着说着，白秋霜看了眼静静等待她下文的万法老祖，一咬牙，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那就是，我从未见过，或者说，从未有人确切跟我说，这世上能成仙！”
“典籍里的飞升记载语焉不详，但您当时亲口和我说，并没有人成仙……”
她眉头拧起，眼神里带着困惑，“所以我想问，为何这天地间，再无人能成仙呢？”
万法老祖沉默片刻，笑了笑。
“你想问的，就是这个？”
“是。”
白秋霜往前一步，语气有些急促：“当年弟子问您，您就什么都不说，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
闻言，万法老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之色：“也罢，也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这片世界再无人能成仙的原因是……”
“是绝天地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