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名吴军士卒躲闪不及,转眼间被埋入废墟,化为肉泥。
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城楼上空。
陆羽吓得面无人色,急忙避开。
幸好他动作敏捷,否则早已被倒塌的城楼吞噬。
就在他庆幸之时,新一轮石弹再次袭来。
“砰砰砰!”
正面的城墙突然坍塌,半边城墙瞬间崩毁。
“呜……”
惨叫四起,一片混乱。无数吴国士兵从高墙上坠落,摔得血肉模糊。
尘埃散去后,陆羽探头一看,不禁倒抽一口冷气。映入眼帘的是几乎毁掉一半的城墙,一道三丈多宽的豁口赫然出现。如此坚固的城防,竟在瞬间被轰出了缺口。
“这怎么可能?”
“这可是我亲自加固过的皖城城墙?”
“怎么会这样?神威炮的力量居然如此可怕?”
“世间怎会有这般恐怖的兵器?”
陆羽瞠目结舌,满是难以置信。他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目光充满惊惧,仿佛面对不可思议的事情。
确实,在他的设想中,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想到,仅仅几枚石弹,就能将精心打造的城墙彻底摧毁。
城外。
魏军将士目睹城墙倒塌,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不愧是神威炮,果然无坚不摧!”
“传闻此炮为陛下所创,今日得以亲见其威,实属荣幸!”
“陛下真是天人下凡!”
众将士兴奋地议论着,情绪高涨。
“陛下,城墙已破,还犹豫什么?立刻攻城!”庞身也微笑附和。
曹晚大笑一声,挥鞭下令:“传令夏侯渊,攻城!务必夷平皖城!”
鼓声雷动,战意昂扬,打破了战场的寂静。
前方,夏侯渊手握长刀,怒吼道:“全军听令!踏平皖城,杀尽顽敌!”
他如一道黑影,迅速出击。身后万马奔腾,如洪水般朝缺口涌去。
魏军全面进攻开始了。
大地震动,天地失色。
城头之上,硝烟弥漫。
吴军士卒刚站起身,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魂飞魄散。
“城墙塌了!怎么办?”
“这是真的吗?我们的城防,竟被攻破?”
“这就是神威炮的力量吗?太可怕了!”
“撤退吧!我们守不住了!”
士卒们惊恐万分,纷纷掉头逃跑。陆羽勃然大怒,拔剑厉喝:“敢逃者,杀无赦!”
然而无人听命,逃势更急。陆羽怒不可遏,挥剑斩杀两人,血溅当场。但此举无济于事,士气依然崩溃。
吴军像溃堤之水,四散奔逃。陆羽大喊:“亲卫队随我,堵住缺口!”
千余亲卫被迫冲锋,箭雨齐发,射倒百余名魏军。魏军却悍不畏死,继续推进。夏侯渊率先抵达缺口,一声怒吼挥刀横扫,七八名吴军顷刻丧命。
鲜血喷涌,防线瞬间崩塌。夏侯渊杀入敌阵,刀锋所向,吴军如割草般倒下。随后魏军潮水般涌入,吴军惨遭屠戮,亲兵转眼间被冲得七零八落。
陆羽目睹此景,几乎目眦欲裂。
他万万没想到,自认为固若金汤的皖城竟如此轻易地被魏军攻破。更让他震惊的是,眼前的魏将竟如此强大。
他的精锐亲卫,在这位魏将面前仿佛蝼蚁,毫无抵抗之力。
\"陆羽奸贼,纳命来!\"一声震天怒吼传来。
浑身浴血的夏侯渊,拖着染血长刀,宛如杀神般直冲而来。
陆羽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正是眼前之人,视己方将士如草芥,亲手屠戮了他的精锐亲卫。不杀此人,他难消心头之恨。
\"夏侯渊,我要你的脑袋!\"
话音未落,陆羽挥舞长刀,策马迎上。
夏侯渊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多年未立大功,陆羽身为吴国名将、陆逊之后,若能取其首级,定能让天子曹晚另眼相看。
\"很好!今日就以你之首级,向天子邀功!\"
狂笑声中,夏侯渊催马舞刀,直取陆羽。
二人双眼赤红,各自使出毕生之力,全力出击。
\"轰!\"
两柄染血战刀猛晚撞击,一股气浪四散,将周围十数名士兵掀飞。
\"咳……\"
陆羽胸中气血翻腾,一口鲜血涌出口边。
一招,重创!
\"怎会这样?\"
\"即便他技艺超群,也不该仅一招就伤我至此。\"
陆羽瞪大双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深知夏侯渊武艺非凡,但自认非昔日陆逊可比。这些年来,他苦练武艺,只为超越父亲。如今,他相信自己的实力虽不及顶尖,却也堪称一流。
《陆羽与夏侯渊》
凭借4.6的武艺,陆羽虽未必是曹晚敌手,但要取夏侯渊性命,应是绰绰有余。然而,他未曾想到,自己竟高估了自身实力,亦低估了夏侯渊的能耐。仅一招,便被夏侯渊重创。
这意味着多年来苦练的成果,已如泡影般消失殆尽。
“陆羽,你也不过如此!”夏侯渊狂笑声中,挥舞战刀,刀光如海浪般汹涌而来,瞬间将陆羽吞没。
陆羽无暇多想,只能全力抵抗。
在夏侯渊眼中,陆羽的挣扎不过是蚍蜉撼
左右魏军齐发,将陆羽捆绑。
陆羽茫然失措。
他心中满是羞辱。
曹晚,是杀害他父亲陆逊的仇人。
昔日,他的父亲陆逊因曹晚而死。
如今,他不仅未能复仇,反而沦为曹晚的俘虏。
耻辱难当!
极度耻辱!
“夏侯渊,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他愤怒至极,疯狂呼喊。
夏侯渊毫无反应,挥舞战刀冲向敌人。
刀光闪烁,敌兵纷纷倒地。
转瞬间,上百名吴军被斩杀。
身后魏军如潮水般涌入,攻入皖城。
城内血雾弥漫。
一场大战就此展开。
从黎明到黄昏,杀戮不断。
夜幕降临时,战斗终告结束。
皖城守军几乎全灭。
魏字大旗在四门飘扬。
曹晚策马入城。
夜色渐浓,华灯初上。
曹晚设宴庆功。
厅堂酒香弥漫,笑声阵阵。
夏侯渊禀道:“启奏陛下,臣已擒获守将陆羽,请陛下定夺!”
陆羽,陆逊之子。
曹晚眼中闪过寒芒,下令:“将那逆贼陆羽带上来。”
大厅顿时寂静无声。
片刻后。
浑身浴血的陆羽被押入。
他抬头,见一人高坐堂上。
那人冷眼相向,充满嘲讽。
曹晚!
杀父仇人!
陆羽双眼瞬间充血。
记忆中父亲被害的惨状浮现脑海。
满腔仇恨瞬间爆发,让他几近疯狂。
“曹晚,我要杀了你!”
他怒吼一声,奋力跃起,直欲扑向曹晚:
“砰!”
刚站稳,夏侯渊的脚已重重踹来。
“哼。”
陆羽被踢断双腿,重重摔倒,鼻青脸肿。
“曹晚,曹晚……”
他紧抓地面,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徒劳无功。
只能眼睁睁看着曹晚居高临下,冷眼审视他的狼狈模样。
“陆羽,你父亲陆逊当年尚非朕之敌手,你以为凭你,能挡朕的兵锋?”
曹晚语气冰冷,目光轻蔑,似将他视如尘土。
“曹晚,你休得得意!我吴王必杀你,为我复仇!”
陆羽嘶吼咆哮。
“放心,朕先杀了你,再送孙皓来陪你。”
曹晚冷笑回应。
“曹晚,你……”
陆羽还要骂,却被曹晚打断:“来人,拖出去腰斩!”
虎士应声而动,欲将其拖走。
此刻,陆羽忽然畏惧。
他不怕死,却未料曹晚竟选此酷刑,令其生不如死。
曹晚神色冷漠,陆羽骂骂咧咧被拖出。
曹晚举杯大笑:“来,痛饮一番!喝够了,咱们渡江!”
众将随之大笑,纷纷举杯。
建业城,吴王宫内。
酒香弥漫,歌舞欢腾。
孙皓沉醉其中,对江北战事毫不在意。
这也合情合理。
皖口城有陆羽驻守。
陆羽是谁?陆逊之子,江东名将。
有他在,曹晚的进攻不足为惧。
皖口城坚固无比,不下于合肥,城内更有八千精锐可守。
孙皓对此嗤之以鼻,认为曹晚绝无可能攻下皖口城。于是,他每日沉浸于宫中的享乐,饮酒作乐,沉醉于荣华富贵。
\"大王!大事不好!\"
重臣诸葛恪慌忙冲进大殿,面容沉重。
孙皓不满地说:\"诸葛恪,何事如此惊慌,扰了我的兴致。\"
诸葛恪苦着脸说:\"大王,皖口城已被曹晚攻破!\"
哐当一声,孙皓手中的酒杯掉落地上。
他呆立当场,目光空洞地看着诸葛恪,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会?\"
\"再说一遍?\"
孙皓猛然起身,抓住诸葛恪质问。
诸葛恪垂头丧气地说:\"大王,皖口已失守,陆羽战死,魏军正集结兵力,准备渡江而来!\"
孙皓瘫倒在地,满脸震惊。
他万万没想到,皖口居然沦陷了。
陆羽不是陆逊的旧部吗?
这样固若金汤的城池,这样一位名将,竟无法阻挡曹晚的攻势,短短几日,皖口便失陷了?
此刻,孙皓感到天旋地转,怀疑自己听错了。
\"绝不可能!\"
\"即使皖口被破,也不会如此迅速!\"
\"这是假消息!\"
丞相张布也回过神来,怒吼道:\"这一定是误报!\"
\"千真万确,这就是战报!\"
诸葛恪抹着眼泪,将帛书递上。
孙皓一把抢过,张布也凑近查看。
帛书上清晰记录了皖口失陷的全部经过。
事实摆在眼前,不容置疑。
\"难道曹晚真的强大至此?\"
\"我们真的无力应对他了吗?\"
孙皓颓然坐下,神情恍惚。
大殿陷入寂静。
\"大王无需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