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妮的声音传来:
“我回来了,我找来了面包和干净的水,克雷格跑了大半个晚上,得赶紧垫垫肚子......”
她随后看着周围的人群,“ 咦,大家都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她眼前的女性沉默着。
而其中一位男性看着她神情激动:
“......是她!是她把消息告诉了维多利亚军......是她害死了西尔莎!”
简妮还试图解释什么,但那些人似乎并听不进去,依旧将她赶走了。
——
在广场的一角,一个穿着粗布工装的年轻人正心不在焉地挥动着扫帚。
“真麻烦啊,”阿伦嘟囔着,扫帚划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替他表达着不满,“别人都在跟着领袖冲锋陷阵,干着更有意义的事,偏偏我被分配过来扫地……”
他暂时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看周围。
“说来也奇怪,到处都在打仗,领袖怎么就非要我把雕像附近扫干净?”
就在他自怨自艾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他身后传来。
“啊?什么人……”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紧张地握紧了扫帚柄,“抓着我干什么?”
那人没有回答。
她低下头,环顾这片地面,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苦与迷茫:
“……这里是西尔莎死去的地方?”
“西尔莎?”阿伦愣住了,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语气轻蔑地说,“你是说那个被领袖处决的叛徒?是啊,都怪那家伙,死就死了,还要害我在这里扫这些灰……”
“你是说,你在扫的就是……”简妮的声音开始颤抖。
“一堆垃圾而已。”阿伦不耐烦地打断她。
简妮试图反驳:
“……不。她……她是个好姑娘。她对家人,对朋友……很热情,她为这座城市付出了……一切。”
她的声音从低语变成了控诉,充满了不解与悲愤:
“为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一个看爱情小说都要掉眼泪的人,她根本不会伤害任何人……”
阿伦被她突如其来的情绪吓到了,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脸上写满了困惑与警惕。
“你……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啊?”他结结巴巴地问,“你说这些,是在同情这个叛徒?你到底是谁啊?!”
“她不叫叛徒。”女人抬起头,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他,那眼神里的悲伤与坚定让他感到一阵心悸。“她的名字是西尔莎。”
“她不该就这样孤零零地躺在这里。我要带她回家。”
那青年彻底懵了,他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觉得她简直疯了。
他咽了口唾沫,扔下一句“你不正常,我先走了”,便头也不回地朝广场出口跑去,只想尽快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没跑多远,他就撞上了一队正在巡逻的深池士兵。
“那边发生了什么?”士兵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阿伦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指着身后,语速飞快地报告道:
“长官!有个怪人,蹲在那里,一个劲地说什么要带叛徒回家,我觉得她要么是敌人,要么也是叛徒!!”
士兵的目光顺着阿伦手指的方向望去,确认了那个依然跪在原地的孤影。
他转回头,拍了拍青年的肩膀,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赞许:
“好的,你报告得不错。”
随后,他挥手示意手下,自己则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向那个女人走去。当他走到她身后时,广场上的风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喂,”他用冰冷而不容置疑的语气问道,“你是什么人?”
简妮并未回答。
那士兵则继续追问:“......你是对面的人?”
她似乎有些茫然了,“对面的人?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算站在哪里。”
深池士兵则是警惕的说着:
“ 不许动!再动一下,你的脑袋就——”
而另一道声音则在他身后响起:
“再这么杵着,脑袋可要搬家喽!”
随后是一声脆响,他的无头尸体倒了下去。
而海拉也落在了地面上,“都说了要搬家喽。”
她甩了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