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尔撒眯起眼睛走近，甲板在他的重量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三个女孩本能地往后缩了缩，但为首的那个却抬起了头。尽管满脸污垢，那双大眼睛却出奇地明亮，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坚毅。
“你叫什么名字？”
“汉……汉库克。”女孩的声音颤抖但清晰，“波雅·汉库克。这是我的两个妹妹，桑达索尼娅和玛丽哥鲁德。”
伐尔撒挑了挑眉，蹲下身来与其平视。“你们从哪来的？”
“亚马逊·百合。”汉库克回答，眼中闪过一丝骄傲，但很快被恐惧取代。“我们被绑架了……”
伐尔撒正要拒绝，却在这时注意到汉库克的眼睛——那双眼睛在夕阳下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紫色，仿佛深不见底的海洋。
伐尔撒没有回答，转头向商船走去。
汉库克跌坐在地上，但她立刻爬起来，再次跟了上去。她的两个妹妹犹豫了一下，也跟在她身后。
伐尔撒登上商船，将记忆果实隆重地交给为首之人，海风吹拂着他的长发，带来咸腥的气息。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胜利的喜悦。这次袭击完美无缺，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收获远超预期。
“老板！”一个船员突然喊道，“那三个小鬼在我们船上！”
伐尔撒转身，果然看到汉库克和她的两个妹妹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了商船，正躲在桅杆后面。
“想上我的船也不是不行，”伐尔撒走到她跟前，拽起她的衣领，他盯着汉库克看了几秒，突然咧嘴笑了：“你知道我是谁吗，小鬼？”
汉库克摇摇头。
“我的名字是伐尔撒，悬赏金22亿贝利的大海贼。”他凑近汉库克的脸，“我杀过的人比你见过的还多。你觉得我会在乎三个奴隶小鬼的死活？”
汉库克的脸色变得苍白，但她没有移开视线。“我……我不怕你。”她小声说，“比起天龙人……你……你至少还是个人类。”
“我至少还是个人类？哈哈哈哈！”突然松开手，汉库克跌落在甲板上。她的两个妹妹立刻跑过来护在她身前，尽管她们自己也在瑟瑟发抖，“有点意思。”
伐尔撒转身走向自己的船，丢下一句话：“别指望我会照顾你们。”
汉库克的眼睛亮了起来，她挣扎着站起身，对着伐尔撒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大叔！我们一定会努力工作的！”
伐尔撒身形一顿，大叔？
“叫我船长！”
夕阳完全沉入了海平面，天空变成了深紫色。三艘商船缓缓驶离那艘残破的政府船，朝着香波地群岛前进。
而伐尔撒的小船也向着未知的海域前进。汉库克站在船尾，望着逐渐远去的船只，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伐尔撒站在船长室的窗前，奥尔维亚站在她身后，“是因为于心不忍吗？”
“并不是，”他给自己倒了杯朗姆酒，随后举起酒杯指了一下汉库克，“她有霸王色。”
奥尔维亚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海风越来越大，吹动着汉库克的黑发。她转身看向船首的方向，那里，一轮新月正缓缓升起，在漆黑的海面上投下银色的光路。
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至少此刻，她感到了一丝久违的希望。
……
新世界的海风带着咸腥与危险的气息，福德·全斯站在赫斯罗加德的王宫办公室内，手中捏着刚刚送达的情报卷轴，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夕阳透过窗户，将他的影子映映在满是海图的桌面上。
“青雉……”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仿佛在品尝它的重量，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海军大将的威名足以让新世界所有海贼闻风丧胆，但全斯深陷的眼窝之中却闪烁着冷静的光芒。
了望台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赫斯罗加德女王艾薇娅大步走来，金色的长发在海风中飘扬。她总是能第一时间察觉到全斯的情绪变化。
“先生，情况有多糟？”
全斯将卷轴摊开在桌上，上面密密麻麻标记着海军舰队的动向。
“比预想的更糟。青雉不仅亲自出马，还集结了五艘最新型军舰，至少两千名精锐海军。这已经达到了屠魔令的标准，目标很明确——我们的赫斯罗加德。”
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赫斯罗加德不仅是霸王海贼团的大本营，也是他们将在新世界经营多年的所在。失去它，意味着失去一切。
但全斯的表情依然平静，他修长的手指在海图上划过，最终停在一片标记着白胡子海贼团标志的海域。
“这儿，海军要到达赫斯罗加德，必须经过白胡子的领地'咆哮海峡'。”
艾薇娅眯起眼睛，表情恍然大悟：“白胡子那个传说大海贼可不会轻易让海军经过。”
“正是如此。”全斯直起身子，深蓝色的参谋大衣在夕阳下闪烁着别样的色彩，“我们可以在这里为海军准备一个'惊喜'。”
他取下眼镜，用衣角擦拭镜片，“青雉不会绕道，以他懒散的性格做出如此大规模的行动，一定是海军总部下达的紧急指示。”
夜幕降临，赫斯罗加德的作战会议室中，全斯通过影像电话虫连接了除去船长伐尔撒以外的所有干部。全斯站在中央，手中的指挥棒点在全息海图上。
“青雉的舰队预计三天后抵达咆哮海峡。”他的声音冷静而清晰，“根据情报，他们选择了最短航线，显然是想速战速决。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布鲁克皱起眉头，虽然他没有眉头：“但即使经过白胡子的地盘，海军也未必会遭遇拦截吧，哟嚯嚯嚯。”
全斯嘴角微扬：“所以我们需要……推他们一把。”
他按下按钮，海图上亮起数个红点，“这些是白胡子第三分队'钻石'乔兹的巡逻路线。乔兹性格火爆，对海军十分敌视。如果我们能让他'偶然'发现海军的'秘密计划'……”
艾力克吹了个口哨：“伪造海军要偷袭白胡子领地的证据？够阴险，我喜欢。”
“不止如此。”全斯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我们还需要确保时机恰到好处。太早，白胡子会有时间核实情报；太晚，海军可能已经通过海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