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凡站在实验楼的地下三层，手中的诺基亚手机屏幕发出幽蓝色的光，照亮了走廊尽头的金属门。门上的密码锁早已被他用量子叠加算法破解，但他的手指却悬在空中，迟迟没有按下最后一个数字。
\"小柒，你确定这个地方就是能量波动的源头？\"林小凡低声问道，眼镜片上反射着手机屏幕的冷光。
系统少女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一贯的嘲讽：\"宿主的记忆力退化了吗？刚才阿黄就是从这个门缝钻进去的，而且猫尾巴还闪烁着二进制代码。\"
\"问题是，学校地下居然有第三层，而且连校园平面图上都没有标注。\"林小凡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绝对不符合建筑法规。\"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浮现出一条未来邮件：
【收件人：林小凡】
【发件时间：2027年5月9日】
【内容：阿黄是关键。张浩的芯片不是武器，是中继器。别让教授看见你的眼睛。】
\"又是这种模糊不清的警告。\"林小凡叹了口气，但手指还是坚定地按下了最后一个数字\"8\"。
密码锁发出轻微的\"滴\"声，金属门缓缓滑开，冷气和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林小凡屏住呼吸，悄悄踏入这个禁忌的空间。室内灯光昏暗，只有几排培养舱发出的荧光照亮了空间。培养舱内漂浮着透明液体，每个舱体都连接着复杂的管线和传感器。
\"这是...人体实验室？\"林小凡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嘴唇微微颤抖。
\"不，宿主，准确地说这是量子脑波收集站。\"小柒的声音第一次没了调侃，变得异常严肃，\"这些培养舱里的液体折射率会随情绪波动而变化，标准的量子意识捕获装置。\"
林小凡沿着实验室的走道缓慢前进，心跳声在静谧的空间中异常清晰。突然，他注意到一个角落里的培养舱，里面漂浮着一个标记着\"Z-09\"的小型装置。
\"那是张浩的芯片原型！\"林小凡快步走了过去，透过玻璃，他看到那个装置上闪烁着微弱的红光，与张浩颈后那个鼓包的形状一模一样。
正当他准备靠近观察时，身后突然传来猫的叫声。阿黄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警惕地盯着实验室另一端的门。
\"有人来了，快藏起来！\"小柒提醒道。
林小凡迅速闪身躲到了最近的实验台下，恰好看到一位穿着白大褂的老者走进实验室。老者看上去六十多岁，白发苍苍，大褂上别着一枚奇怪的奖章——那是费米奖，物理学的最高荣誉之一。
\"费米奖？星海中学怎么可能有这种级别的物理学家？\"林小凡倒吸一口冷气。
老者走向中央的控制台，熟练地操作着复杂的界面，嘴里喃喃自语：\"量子计算机的运行效率又下降了...需要更多的脑波样本...\"
阿黄突然跳上了控制台，吓了老者一跳。
\"该死的猫！你怎么又进来了？\"老者抓起阿黄的后颈，但奇怪的是，他的动作出奇地轻柔，\"你知道的太多了，小家伙。\"
阿黄喵了一声，眼睛直视老者，仿佛在交流什么。
老者叹了口气：\"是的，我知道你能听懂。初代宿主的意识碎片已经与你融合，但你不能干扰我的实验。这是为了人类的未来。\"
林小凡惊讶得差点撞到头，初代宿主？意识碎片？阿黄身上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就在这时，一个培养舱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液体变成了深红色。老者快速跑过去查看：\"怎么会这样...情绪波动超标，谁在干扰实验？\"
林小凡注意到那个培养舱的编号——\"S-13\"，与苏雨晴的学号惊人地吻合。
老者调整了几个参数，警报声才逐渐停止。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幸好稳定下来了。再这样下去，她的真实意识可能会觉醒...那就全完了。\"
林小凡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苏雨晴到底经历了什么？她是这个实验的一部分？
老者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该去注射稳定剂了。\"说完，他抱起阿黄，走出了实验室。
确认老者离开后，林小凡从实验台下爬出来，迅速走向中央控制台。屏幕上显示着复杂的数据流和一个三维模型，标题是\"量子脑波交互网络\"。
\"小柒，帮我破解这个系统。\"林小凡迫不及待地说。
\"宿主，这系统的复杂度超出了我当前的权限。\"小柒罕见地表示了无奈，\"但我可以提取局部数据。\"
随着小柒的操作，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特殊的数学公式——哈密顿量方程。
\"这是...量子力学中描述粒子运动的公式。\"林小凡皱起眉头，\"但这个变量不对劲，它添加了人类脑波参数。\"
正当他准备深入研究时，系统突然发出了警告：\"宿主，有人接近了，距离不到20米！而且...是张浩。\"
\"张浩？他怎么会来这里？\"林小凡大吃一惊，迅速将提取到的数据保存到诺基亚手机中。
就在他准备躲藏时，实验室的灯突然全亮了，刺眼的白光充满了整个空间。林小凡被迫闭上了眼睛，等他再次睁开时，张浩已经站在了门口，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冷静表情。
\"我就知道会在这里找到你，书呆子。\"张浩慢慢走进实验室，颈后的芯片隐隐发出红光，\"你不该来这里的。\"
林小凡站直身体，调整了一下眼镜，直视张浩：\"所以你知道这个地方？你知道这里在做什么实验？\"
张浩笑了，那种笑容让林小凡感到一丝不寒而栗：\"我不仅知道，我还是这个实验的一部分。而你，即将成为新的'贡献者'。\"
林小凡迅速扫视四周，寻找可能的逃生路线，同时分析着张浩的状态：\"你的颈后芯片是用来监控你的，对吧？或者说...控制你？\"
张浩的笑容凝固了：\"你懂得太多了。老头子说得对，你的学习速度超出了预期。\"
就在两人对峙时，一声猫叫打破了紧张的气氛。阿黄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实验室，叼着一个小型装置跳上了控制台。
\"那是什么？\"林小凡和张浩同时问道。
阿黄将装置推向林小凡，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林小凡迅速拿起装置，发现那是一个微型的量子干扰器。
\"小柒，这是什么？\"
系统快速分析后回答：\"这是能量中继器的对消装置。宿主，将它靠近张浩的芯片，可能会暂时解除他的被控状态。\"
林小凡明白了，抬头看向张浩：\"张浩，你不是真的想这样。那个芯片正在控制你的思想和行为。\"
张浩冷笑：\"少来这套。你以为我会相信一个书呆子的话？\"
\"不，你会相信物理定律。\"林小凡突然激活了小柒的\"真理之眼\"技能，眼镜片上浮现出复杂的数据流，\"哈密顿量方程告诉我，你的芯片实际上是能量中继器，它将你的脑波传输给某个更大的系统。\"
张浩微微一愣：\"你...在胡说什么？\"
\"装置内能量流向表明，能量传输是单向的。\"林小凡继续分析，手中握着量子干扰器慢慢靠近，\"你不是受益者，张浩，你是被剥削的对象。\"
张浩的表情开始动摇，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不...可能...\"
就在这一刻，林小凡抓住机会，迅速将量子干扰器贴在了张浩的颈后。一道电光闪过，张浩发出痛苦的闷哼，随后瘫倒在地。
\"张浩！\"林小凡惊呼，立刻蹲下检查他的状况。
几秒钟后，张浩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的冷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困惑：\"我...我在哪里？刚才发生了什么？\"
林小凡松了口气：\"你被控制了。现在你暂时恢复了自我意识。\"
张浩摸了摸颈后，表情复杂：\"我...记得一些片段。那个老头，他在用我们建造某种量子网络...\"
\"我们得离开这里。\"林小凡扶起张浩，\"越快越好。\"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时，实验室的门再次打开，那位戴着费米奖章的教授带着一队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
\"真令人印象深刻，林小凡同学。\"教授微笑着鼓掌，\"你解决问题的速度比我预计的还要快。\"
林小凡护在张浩前面：\"你到底是谁？你在这里做什么实验？\"
教授的笑容扩大了：\"我是何教授，量子意识研究的先驱。至于我在做什么...我在拯救人类的未来。而你，我亲爱的林小凡，将成为这个伟大实验的核心。\"
何教授向前一步，林小凡能看到他眼睛里燃烧的狂热：\"你的哈密顿量方程推导能力，是我所见过的最完美的。你将帮助我们完成量子计算机的最后一块拼图。\"
实验室的灯光开始闪烁，培养舱里的液体也剧烈波动起来。林小凡知道，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
\"张浩，准备好了吗？\"林小凡低声问道。
张浩摸了摸脖子后的芯片，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早就该有人阻止这疯子了。\"
阿黄跳到林小凡肩头，喵了一声，仿佛在说：战斗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