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珩私生子的事在网上不停发酵,他和妹妹的资料全部被扒了出来,那边,何婉琴的艳照也不断出新。
两边的水军你来我往,不过私生子的消息被消化完后,没有新的更劲爆的话题,有网友扒出江若珩的母亲在他五岁时就去世的消息后,本着死者为大的原则,舆情竟渐渐消退。
但何婉琴那边的不一样,总有新的素材出来。
最受伤的是融辉集团的股票,连续阴跌了几天,不过跌幅在慢慢收窄。
半个月的假期结束,研发部员工全部回来,江若珩和伊念欢带队去合作工厂看样品和样机,开始为几天后的参展做准备。
周末,江老爷子叫江若珩和伊念欢回锦院吃饭。
伊念欢和江若珩是分头驾车去的。
车子开进锦院,刚好停在江若珩的车子后面。
伊念欢从车上下来,阿斯顿马丁的车门也开了,江若珩从车里钻出来,过来很自然地牵着她的手。
伊念欢将他的手甩开,淡淡道:“今晚顺便跟他们提一下我俩离婚的事吧。”
“好。”江若珩回的语气也淡淡的。
伊念欢咬了咬唇,这样能把眼眶里的酸意“咬掉”。
进院子后,伊念欢找到江祈年,问他知不知道父亲的电子邮件地址,江祈年拿手机翻了好一会,在微信上给她发了两个邮箱地址。
一个是qq邮箱,一个网易邮箱。
餐桌上,气氛有点沉闷,每个人的脸都很僵。
江宴尘和江若珩目光对上时,看向对方的眼神都很淡。
江元青放下筷子,目光扫了一圈,说了一通江家的发家史和艰难的奋斗史,说任何一个家族都是从内部瓦解的,说到后面,江元青老泪纵横,让家人停止互相攻击,不要被有心人利用了。
伊念欢从江元青眼里看到浓浓的无力感,同情算不上,这是多年前的选择买下的祸根,苦果都要自己咽下。
江若珩等他说完,眼神冰冷地看着何婉琴,拿出手机调出一张图片,站起来,将手机举到何婉琴面前。
他缓缓开口道:“何姨,看看这个,你认识吗?”
早在江若珩冰冷的目光射向她时,何婉琴就狠狠地瞪着他,眸底全是轻蔑。
“看看吧,你会发现人做过的恶是不可能藏住的,没爆出来,只是时间没到而已。”
何婉琴死死盯着他。
“何婉琴,给我看!”江若珩暴喝一声,眼里浮现出刻骨的仇恨。
何婉琴被他的暴喝声吓得身体抖了一下。
“江若珩,你……”江宴尘站起来,挥拳打向江若珩的手。
“滚,没你的事,你要是掺和,我连你那一半血也不会顾及!”
江宴尘在他骇人的目光和戾气里,这一拳头竟然没打下去。
江若珩扫到江元青铁青的脸,侧目看向他道:“还有你,你要是也掺和,我就把融辉彻底搞烂,渣都不剩!”
江元青喘着粗气,颤抖着手指着他,捂着胸口对一旁看傻了的温淑兰道:“救心药。”
温淑兰推开椅子,对呆若木鸡的佣人道:“快去拿老爷的医药箱,把刘医生叫过来。”
江祈年冷着脸凑上去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是一只大号针筒,他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直勾勾地盯着何婉琴。
何婉琴在两道慑人的目光的里,看向手机屏幕。
她瞳孔猛地紧缩,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手指死死抠着桌沿,指甲掐进掌心,提醒她要镇定,不能被别人看穿她的慌乱。
玻璃针管泛着冷光,针尖斜斜指向镜头,仿佛还能看见残留的空气在管腔里晃。
“这是什么?阿珩,你这么恨我吗?是我先跟你父亲结婚的。”
江若珩往前推了推手机,声音冷得像冰:“看看你的罪恶,想想你是怎么弄死我妈的,一尸两命啊!你恨她抢你老公,呵呵,问问自己,这个老公你到底是怎么抢来的?”
江祈年一把抓过江若珩的手机,颤抖着手,死死地盯着。
突然,他猛地抓起桌上一个碗,猛地往桌上砸去,吼道:“何婉琴,你到底干了什么?”
“哐当”一声,那碗在桌上裂成碎片,朝四面溅去。
江若珩下意识地挡在伊念欢面前,推了她一下,道:“你出去。”
他语气很不好,伊念欢退后了一点,却没有走,静静看着剑拔弩张的几人。
何婉琴:“江祈年,我能干什么?嫁进江家有老公等于没老公,你凭什么不要我?我哪点差了?”
江祈年逼问:“我问你,你用这针筒干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什么,你儿子诬陷我。”
江若珩冷笑,眸底尽是戾气:“这个针筒就是你当年用的,里面装着150毫升的空气,你让人把这些空气全部推入我妈的静脉里,两分钟不到她心脏停止,为了不让她有抢救过来的机会,你让人在里面多呆了几分钟。”
江若珩将目光投向一脸悲痛的江祈年,“为什么那么巧你会出差?因为有人要你出差,我打电话催你回来,他们就在这段时间里将所有的罪证全部销毁,你质疑医疗事故的结论,却找不到任何证据,因为何家帮她处理了所有不利证据,为什么江家没人帮你……”
他眸光冰冷地射向江元青,“我妈死了他们觉得跟死只蚂蚁没什么区别,可以维护这个为你选定的妻子……他们一个个都是沉默的凶手!”
江祈年握着手机的手青筋凸起,目光似刀狠狠盯着何婉琴,似乎想把她吃了。
何婉琴心乱如麻,江若珩就像站在那个病房里一样,一字不差地还说出了当年她谋害尹雪的全过程。
江若珩绝对是诈她的,一切都是他的推测,不能露怯,露怯你就中了他的圈套。
江宴尘绕着大圆桌走到江若珩面前,兜拳朝他打过来,嘴里说着:“江若珩,少在这诬陷我妈!你妈死是她抢别人老公的报应。”
江若珩抬起胳膊挡了一下,另外一只手快速挥拳出去,江宴尘躲过这一拳,没成想江若珩抬腿就是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你真可怜,有这样一个恶毒,又骚又浪的妈!”
江宴尘从地上爬起来,又挥拳打过来。
“宴尘,别打!”温淑兰的声音还没落下,江若珩的拳头已经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