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笛】像清风拂过，天明紧锁的眉头缓缓舒展。
盖聂墨发披肩，深邃如夜的眼眸里似有柔情流露，面前的她，容颜依旧，那袅娜身影找不到丝毫被岁月侵蚀的痕迹，她的与众不同，盖聂早有察觉，那时不时散发出孤独的眼睛，他也心疼。
东方彦旭安顿好天明，收拾了饭桌，便在自己床铺旁边为盖聂铺上了床褥。
灯火息，屋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东方彦旭想起与盖聂的日日夜夜，内心躁动，于是缓缓钻进盖聂的被窝里。
她靠在盖聂身侧，手搭在盖聂健硕的胸膛上。
“夫君，对不起。”
东方彦旭再靠近了一些，此时她能嗅到盖聂发间的气味。
“旭娘……”盖聂的呢喃，意味深长。他能找到东方彦旭，那么东方彦旭在桑海城的事或多或少都知道了一些。
“或许我们不该相见，我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连累到你。”
东方彦旭翻身趴在盖聂身上，在漆黑中摸着他的脸庞道:“盖聂，在你眼里，我很弱吗？”
“我说过，我们可以一起面对……我说过的。”
这时，盖聂感觉到他的脖子上落了水珠，一滴接着一滴，他知道旭娘在哭泣，但安慰的话一直哽咽在舌下，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这个世界终归是男人与剑的世界。”盖聂感慨。
“所以就没有我的位置，是吗？”东方彦旭不再多言，俯身找到盖聂的薄唇，既然不谈情，那所有的男人都是工具，满足她欲望的工具，没有任何区别！
“旭娘。”盖聂兴致索然，躲开东方彦旭的进攻。
“我与天明不会久留。”
“我不管！”东方彦旭低声抗议，然后继续拱火。
——
桑海的夏夜，暖风阵阵，所以东方彦旭的窗户没有扣下，屋里两人你来我回，却不知窗外的不速之客已经肝肠寸断。
盖聂！盖聂！盖聂！
他实在受不了屋里她发出的声音，愤然丢下手里的凤鸣刀，闪身离去。
屋里盖聂早就提醒过东方彦旭窗外有人，但东方彦旭不管不顾。
要不是天明在不远处睡熟，她早就放飞自我了，正因为如此，这种压抑再压抑，又一点一点往外挤的感觉，更让东方彦旭沉醉，正如憋尿的人，一点一点的尿，似乎有无穷无尽的错觉。
——
翌日。
“……”
东方彦旭挽留的话沉入海底。
“阿娘，有空我会来看你。”天明挥着手，洒脱道别。
“妈妈。”旭生望着盖聂的背影问，“他是我的父亲，对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对他不同？”
“有吗？”东方彦旭回身看了一眼东升旭日，柔声道:“旭生，该上学堂了。”
妈妈转移话题了，难道他真的是我父亲……带着这样的疑惑，旭生去上学了。
东方彦旭回屋的时候，看到了窗户下的凤鸣刀。
凤鸣刀……昨夜的人是盗跖！东方彦旭拿起凤鸣刀，暗叹一声将其收回神芥，无所谓了。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回到屋里，东方彦旭倒在盖聂的被褥里，她找到残留的痕迹，凑到跟前闻了起来，这是剑圣的东西啊，她用舌头舔了舔，已经没有了昨夜的滋味，真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