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忌悍然撕毁敦煌之盟,背信弃义,趁楚军西撤之际分兵追击,此举彻底激怒了项羽。
项羽怒发冲冠,不顾赵云苦劝,当即分兵三路,回身迎击夏军。此时楚军虽经苦战,仍保有二十余万兵力。项羽命史太岁、杨大眼二将率十万兵马火速进占落鹰涧,扼守退路;又遣赵云、马超、英布统领七万大军疾驰天水,据城固守,以御夏军兵锋;自己则亲率三万精锐楚军直扑追击而来的夏军主力,意图以霸王之勇扭转战局。
至此,决定楚夏国运的终极一战轰然爆发。双方精锐尽出,名帅猛将轮番鏖战于西凉戈壁。一时间烽火连天,杀声震野,黄沙尽染血色,尸骸堆积如山,荒漠犹如修罗地狱。
韩信早料定项羽刚猛善正面强攻,遂制定“疲兵、断粮、诱围”之策,有意拉长楚军战线,使其首尾难顾,再以精锐分而击之,逐步蚕食。
与此同时,祈山蜀军大营内,诸葛亮接到了他最不愿看到的急报。
“南蛮孟获纠结十八路洞主反叛,大举侵扰蜀国后方;东吴大都督周瑜趁机兴兵进犯荆州;谢玄同时发难,猛攻汉中。黄忠将军紧急求援——三方告急,主公下诏,请丞相速速回兵!”
营前,诸葛亮独坐四轮车,仰观天象,眉间深锁。
此时姜维疾步赶来,神色凝重:“丞相,王保保已攻占街亭,我军通往汉中的援路……被彻底切断了!”
诸葛亮大惊:“怎会如此?我分明令马谡死守街亭!”
姜维沉痛道:“马谡未遵丞相之计,执意于山顶扎营,被王保保围困,断绝水源……全军,覆没。”
“什么!噗——”诸葛亮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溅落于手中羽扇之上,猩红刺目。
“丞相!”姜维慌忙上前搀扶。
诸葛亮摆手止住他,声音沙哑:“是我……识人不明,误用马谡,罪莫大焉……”
姜维续道:“如今司马懿据守武都,王保保扼住街亭,我军已陷危境!”
诸葛亮黯然点头:“夏国气运正盛啊……仅一司马懿,就令我大军寸步难行;那王保保用兵如神,排兵布阵,我军竟无人可挡……”
帐中蜀将皆面有愧色。两军对峙月余,司马懿坚壁不战,王保保却神出鬼没,屡击蜀军软肋,更有吕布、宇文成都这等万人敌冲阵,蜀军始终被动挨打,偶有反击亦收效甚微。
忽有军校急呈战报,诸葛亮展信一看,竟是赵云所书:“落鹰涧已陷于卫青、苏定方之手,楚军归路断绝;刘裕、柴荣、赵匡胤合围天水,形势危急;项羽自恃勇武,追击赵括,已深陷垓下之围!”
诸葛亮长叹一声,羽扇微颤:“项羽……危矣。”
姜维急问:“丞相,我们该如何应对?”
诸葛亮黯然道:“南蛮东吴同时犯境,我军自身难保,已无力再顾楚军。”
“那……是否撤兵?”
诸葛亮艰难颔首:“传书子龙与孟起,命他们向乌江方向突围,着廖化率军接应。”
“属下遵命!”
诸葛亮强撑病体,续下军令:“传令三军,后军变前军,自五丈原徐徐撤退。伯约,你亲领两万精兵断后。”
“是!”
诸葛亮望向姜维,语重心长:“伯约,如今夏国强势,人才辈出。那霍无忌虽看似荒唐嗜杀,却绝非庸碌之主。将来欲抗夏国,非蜀、唐、吴、汉四国联手不可。此事……还需苏秦先生代为奔走合纵。你定要牢记于心!”
姜维心中凛然:“弟子谨记!丞相务必保重身体!”
诸葛亮淡然一笑:“无妨。待我以七星祈禳之术,向天再借数年阳寿,但求不负先帝托孤之重,则虽死无憾。”
姜维稍得安慰,诸葛亮又密嘱他两件事宜,姜维郑重应诺,即刻前去安排。
帐中独余诸葛亮一人,他望向西方血色弥漫的天空,幽幽一叹:
“但愿……还能为霸王挣得一线生机。”
夏军大帐内,气氛凝重得几乎令人窒息。霍无忌猛地将手中战报摔在案上,勃然大怒,声如雷霆:“赵括这个混蛋!坏我大事!老子非斩了他不可!”
原来,最新军情显示,赵括本应奉命在垓下与薛仁贵、章邯、常遇春各部形成合围,死死困住项羽。然而他却擅自出战,主动出击,导致防线出现缺口,被项羽一举突破,如今西楚霸王竟成漏网之鱼,突围而去!
“王八蛋!”霍无忌气得额头青筋暴起,猛地站起身怒骂道:“以往人人都说他纸上谈兵,徒有虚名!本王还不信邪,偏要试试是骡子是马!结果呢?上次就因为他丢了敦煌,这次又放跑了项羽!一而再再而三,我非要将他千刀万剐,以正军法!”
帐中王昭君、姚广孝、贾诩等人皆愁眉紧锁,沉默不语。前方传回的情报确凿无疑,项羽确实是从赵括的防区突围成功的。
就在这时,一直凝神观看地图的郭嘉忽然抬头,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王爷,您恐怕……错怪赵括将军了。”
“何出此言?”霍无忌强压怒火问道。
“王爷请看!”郭嘉快步走到地图前,手指精准地点在一处:“项羽确实是从赵括防区突围,但您看他突围的方向是哪里?”
贾诩目光一凝,沉声道:“这是……乌江!”
霍无忌眼前猛然一亮。郭嘉正色道:“不错,正是乌江!垓下地区多山丘沙地,地势开阔,若正面与项羽铁骑交锋,我军即便胜也要付出惨重代价。但乌江一带截然不同,此地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地势低洼,形似口袋,更有乌江环抱,堪称绝地!只要我军抢先封锁周边高地,项羽纵有通天之能,也是插翅难逃!”
“原来如此!”霍无忌恍然大悟,急声道:“快!立刻传令韩信,全力合围乌江,绝不能放项羽渡江!”
郭嘉颔首道:“主公放心,以韩大将军之能,绝不会放过这个天赐良机。此刻恐怕已经调动各路大军向乌江合围了。”
王昭君却轻蹙蛾眉,忧声道:“只可惜了赵括将军……他以自身为饵,诱项羽深入绝地,此刻身陷重围,只怕……凶多吉少。”
霍无忌闻言如遭雷击,顿时清醒过来。原来赵括是故意露出破绽,以自己的防线为诱饵,引项羽突围,实则却是将这位西楚霸王引入真正的死地!这是要以自身性命为代价,换取围歼项羽的最终胜利!
姚广孝双手合十,长叹一声:“阿弥陀佛。赵将军此计,虽险却妙,至少让我军胜利之期提前了十日不止。”
霍无忌只觉热血上涌,当即厉声下令:“霍去病!即刻传令韩信,不惜一切代价,救出赵括!”
“末将领命!”霍去病慨然应声,当即点齐李文忠、狄青、高长恭等骁将,旋风般冲出大帐。
王昭君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幽幽叹道:“赵括这是在以死赎罪啊……他是要用自己的鲜血,洗刷丢失敦煌的耻辱。”
帐中一时寂然,众人仿佛都看到了那个曾经被讥为“纸上谈兵”的将领,此刻正以最悲壮的方式,践行着自己的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