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的悲喜并不相通,这边几家人说说笑笑的时候,正有几家人家里气氛正低沉的可怕。
易中海家。
“老头子,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你凑上去干什么。现在好了,人家两个拍拍屁股走了,你留下来遭罪。”
一大妈用力在易中海被踹出淤血的背上揉着红花油,嘴上不住的责备着。
她一向觉得不该插手院里这些小事,就算掺和了也该公正些,这样只要时不时给院里有困难的人家送点米面,名声慢慢就经营起来了。
至于傻柱那边,等他自己有什么事情处理不了,主动求上门来,他们出手帮几次就行了。
以前城里那几个名声不错的资本家不就是这么做的么,给这些人干活的工人,别提多忠心了
老头子就是一直不听她,一直帮着傻柱处理那些破事,才有今天这一出。
易中海疼的冷汗直流,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我小看了宋家那小子,宋家一家都是有本事的,本来以为宋挂是好竹出歹笋了,谁知道是这小子能藏,这么多年一直藏着!”
“人家能藏那是人家的本事,我们不去招惹就行了,这次你在宋挂那里吃了大亏,也别想着报复,过去就过去了。”
一大妈好声劝着,生怕自家老头子脑子一热,做出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人活一辈子,哪有不吃亏的,吃亏是福!
易中海冷哼一声,并没有反驳:
“我都只是中院的管事大爷了,那里还能报复他,不被他记恨就不错了。
我现在是担心傻柱那里,他本就犟的很,要是真信了宋挂的鬼话,估计不管我怎么解释他都不会听了。”
一大妈手上顿了顿打趣道:
“你老是大晚上的给淮茹送东西,就没占点便宜?”
易中海面色一僵,好在他是趴着的,脸色没被一大妈看到:
“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么,再说了哪次送东西,我没和你说一声,哪里会占什么便宜。”
一大妈笑了笑,没有继续深究:
“傻柱那里明天我去一趟吧,我和他解释,他肯定会信的。”
“明天老太太的晚饭我去送,不能让老太太闹起来,谁知道宋挂本子上记了多少东西。”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
他不是不想报复宋挂,实在是宋挂那个本子太让他忌惮了。
别人可能只是好奇,他却是真怕,时间地点这些太详细了,而且再怎么回忆,都没发现宋挂藏在哪里。
这种宋挂时刻可能躲在边上观察的感觉,只是想到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
贾家。
“淮茹,你老实和我说,易中海每次给你送东西,有没有占你便宜?”
贾张氏板着一张脸,语气却没有太差。
她自己当了那么多年寡妇,很清楚寡妇会遇到哪些事情,想要日子过下去,这些都是没办法避免的。
最主要的是她很清楚现在家里离不开秦淮茹,要是她对秦淮茹太差,秦淮茹指不定真会带着孩子改嫁。
“有时候一大爷会拉一下我的手,不过都会很快放开,我也不知道算不算被占便宜。”
秦淮茹低着头,有些羞愧的说道,这种事情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贾张氏看不得她这副做派,语气不自觉冷了几分:
“低着头干什么,是易中海老不羞来占你便宜,又不是你凑上去的,没对不起东旭!
我们的命不好,男人走的早当上了寡妇,总有心思不正的想来占便宜。
你自己心里要有个数,谁对你有心思,谁只是想占便宜,谁上来就动手动脚,这些你都要记住。
那些人可以走的近一点,那些人该避着点,你心里要有盘算,别被人吃干抹净了才知道哭。”
秦淮茹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婆婆。
她一直以为婆婆知道了易中海占过她便宜后,会撒泼打滚的骂她咒她,没想婆婆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觉得我是只会骂人的泼妇?!以后在外面,你表现的可怜点,恶人总有个人要来做,我们当寡妇的不凶一点,多的是有人想来吃绝户,连人带钱一起收!”
贾张氏说着的时候,下意识的朝着易中海家看了一眼。
这易中海以前就不是个安分的,院里一直传是一大妈有问题不会生,谁知道是不是易中海自己出了问题。
她是不信易中海这种人,那么早知道一大妈不会生,还能一直守着一大妈的。
……
何雨柱家。
原本还算整洁的屋子,此时已经变得凌乱不堪,脸盆被丢在地上,被子一半在床上一半贴在墙上,毛巾架横倒在门口。
头发乱糟糟的何雨柱坐在桌边,面前放着一双筷子、一个酒盅、一碟花生米以及一瓶散白。
何雨柱拿起酒瓶想要灌一口,然而在打开的瞬间,咬了咬牙就把酒倒进了酒盅里。
想要吃颗花生米,用筷子夹了好几次,都没能夹起来,让本就火大的他直接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直接用手拿起了花生米。
几杯酒下肚,何雨柱心里非但没有舒服一些,反倒是更加难受了。
今天他才知道,这一年来他省吃俭用养着的秦姐,居然暗地里和易中海不清不楚。
那他这一年的付出算是什么,算什么?!
越想越气的何雨柱,拿起酒瓶吨吨吨的灌了一大口酒,紧接着剧烈咳嗽了起来。
想要砸了酒瓶,又有些舍不得,又灌了自己一口。
就这样,一碟花生米一瓶散白,让失意的傻柱醉倒在了桌子上。
如果宋挂在这里,肯定要把他这样子记在小本本上,顺带着问傻柱一句,他这一出年付出是想要什么回报。
……
可惜的是,宋挂这时候,正在和许大茂聊八卦聊得不亦乐乎。
“你是说秋红早就知道傻柱在接济秦淮茹了,那她这是图啥,她也不缺傻柱那三瓜两枣的吧?”
“听说秋红本来是看上傻柱了,觉得他就是心善,不是看上了寡妇。”
许大茂满脸促狭的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