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尚驹这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他的脸色瞬间苍白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龙陵扔了椅子,走到之杳面前。
“这里的安排,你也有参与进来?”
他语气冰冷,直勾勾盯着她,
“阿陵,我不知道你这么不喜欢,他们只是想给你补回一个遗憾。”
“谁给你权力擅自替我做主?就以为我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的脸色差到了极点,尽力克制着火气。
“野蛮牛,你看好了,赶紧带你姐出去,我看他已经快忍到极限,再说下去,他就要爆发了。”
夏之牧慢慢挪到之杳的身后,
“阿陵,你别生气,你看我给你做了什么。”
之杳把盘子举在龙陵面前,
看到盘子里的菜,他全身都燃烧烈火,每根毛发上闪着火星,他把双拳捏得咯咯作响。
“夏之杳,你找死!”
他愤怒的打掉她手里的盘子,双眼狠厉的看着她。
之杳被他模样吓到了,往后退了退。
“姐,你快走,我拦着他。”
夏之牧扯了扯她的手臂,
“想走,休想!”
龙陵抓住之杳的手把她拉了回来,
“你别发神经,这样会吓到我姐的,放开她,别逼我动手。”
“就凭你,不自量力。”
两下就把夏之牧放倒,他躺在地上缓解着疼痛。
“阿陵,你到底怎么了?你别这样,要是你真不想过,就不过了。”
“你把我的伤痛活生生剥开,就当没一回事,晚了。”
说完把她抵在柱子上,用力掐住她的脖子。
“阿...陵,你放开我,很难受,我快呼吸不了了。”
之杳用力打着他的手臂,小脸憋得通红。
“混蛋,你不准欺负我姐,”
夏之牧上去抱住他的身体,想把他拉开。
龙尚驹在一边欣赏着这幕,小时候已经见识过他的发疯。
“兄弟,你快醒醒,她是你的女人,你真想把她掐死吗?”
“你们帮我按住他,我要给他来一针。”
龙大他们几个都上去抓住了他,
看到龙陵真向那个贱人动手了,葵九心里一霎间乐开了花,就差一点成功了,偏偏这个臣如风出来搅和,她真的不甘心。
还没给他来上一针,龙陵放开了之杳,挣脱他们的束缚,直接用力掐住臣如风的脖子。
“谁让你多事了,你想管,我满足你。”
之杳顾不上咳嗽,抓住他的手,用力咬在虎口的位置。
手掌传来的痛感让龙陵恢复一丝理智,他放开了臣如风。
之杳尝到血腥的味道,赶紧松了口,看到他虎口处渗出了血,她惊慌了。
“我不想这样的,我实在没办法了。”
龙陵没对她生气,看着虎口上留下的牙印,他沉默了起来。
看到他一动不动的,他们几个不敢轻举妄动。
“你倒是吱一声,我不怪你刚刚对我的举动,我脖子粗,可以给你掐久点,你能发泄就好,但是太过分了,我拼尽全力也要让你冷静下来。”
臣如风试图用手指撮了撮他的肩膀,
“你真当我发心疯,夏之牧把你姐先带回房间,我处理点事就回来。”
“二哥,大哥这是变正常了?”
季子朗不相信的晃着臣如风,
“你小子,给我好好锻炼起来,连一脚都熬不住。”
“吓死我了,大哥终于变回来了。”
“夏之牧,你聋了?还不赶紧的,别让我发火。”
“阿陵,我想留在这里,”
“没得商量,你给我老实点听话,我稍后再慢慢跟你算。”
不可能,小时候的他根本控制不了,姜小晚就是让他失控的关键,龙尚驹用力握紧拳头,看着龙陵慢悠悠走过来,他不免开始心慌了。
“我寻思就那个笨女人是不可能知道,你们果真是不怕死,竟敢利用她。”
“你疯够了,也该收敛了,你还要闹下去不成,这里被你搞得乌烟瘴气的,真要我搬出家法来?”
“滚开死老头,该庆幸不是你。”
龙陵把他推开,双眼犀利的看着朱一兰,
“少用你那恶心的眼光盯着我,好心替你办生日,我们还成罪人了,忘恩负义的畜生。”
“嘴贱!”
龙陵毫不怜惜甩给她两巴掌,
“想激恼我,把注意力移到你身上,好让我放过你儿子,就你这种智商还不够格干扰到我。”
龙陵神色黯然的脸庞上,带着一抹难于掩饰的笑走到龙尚驹的后面。
“抛砖引玉,借刀杀人这下三滥的手段非你莫属,怎么,是不是内心极其不服气?”
“原来是你这卑鄙小人搞的鬼,我就说你们哪有这么好心。”
臣如风生气的朝他做起个不文明的动作,
“既然让你苟且活着,你就不配舒服坐。”
龙陵说完用力踹了一脚轮椅,
“从今以后,他只配爬着,谁要是瞒着我给予他帮助,就是与我为敌。”
龙尚驹连人带椅从楼梯滚了下去,他脸色难看,爬到龙江宇脚下。
“爷爷,你要帮我。”
“是呀,老爷子,你看尚驹被他欺负成什么样,你不能不管呀。”
“老头,你要掂量好,利益和所谓的亲情,你只能选一个。”
龙江宇无奈闭上眼叹起了气,
“就听他的,来人把大少带到闲置的园子里,那里空间大,他好活动。”
龙尚驹绝望的大喊了起来,
龙陵嗤鼻一笑,这个家族只有利益,谈亲情是最可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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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没想到她人单薄,咬人还挺狠的。”
“不用,就让它这样,也算是一个不错的艺术品。”
“你脑子被刺激坏了,我不同意。”
“我管你,我喜欢就行,别乱动,小心我再揍你一次。”
龙陵迫不及待的赶回房间,没等夏之牧说话就被龙陵推了出去。
之杳看到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你在怕我?不许怕我,过来!”
看到她愣在那里,龙陵上前把她拥入怀里。
“这样还觉得我可怕吗?对不起,我伤害了你。”
感受到他的温度,之杳无声的哭了。
看到她小脸的泪水,他眉头紧皱,内心揪紧了一下。
他轻轻吻干她眼角的眼泪,手指抚摸着她脖子的掐痕。
“还疼吗?”
之杳双眼看着他摇了摇头,
“我之所以抗拒过这天,是因为今天也是我母亲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