笵剑语气严厉地说道。
见笵剑态度坚定,笵贤也明白此事不可草率行事,遂选择了沉默。
当晚,笵府设宴欢聚,一家子其乐融融。
但无人料到,一场针对笵家的阴谋正在悄然策划。
前去监察院讨个公道!
“有关刺杀之事,你们有何打算?”
饭后,笵剑留下两个儿子商议对策。
虽说柳姨娘、笵偌偌和笵斯辙都能独当一面,但这类事情显然不适合让他们过多介入。
“我也想不出接下来该怎么做。”
笵贤陷入沉思。
家庭的和睦使他不愿轻举妄动。
笵剑显然明白他的顾虑,未再追问,而是将目光转向笵彬。
“大哥,你怎么看?”
“别的线索都断了,唯有建茶苑还能搭上关系。
毕竟命令是从他们那里发出来的,他们理应查明此事。”
这一点,笵贤其实也已想到。
只是建茶苑地位特殊,他们若直接找建茶苑麻烦,似乎不大妥当?
笵贤自己倒是不太担忧。
但他忧虑这会影响笵家。
如今的笵家在京都已经不再是默默无名的小家族,而是一个公开的大势力。
正因为如此,一旦他们与建茶苑产生摩擦,可能会导致一系列连锁反应。
担任儋州码头负责人的笵贤,在处理事务时考虑得更为周全。
“这恐怕不太可行吧。”
笵剑随即接话。
建茶苑仅对庆皇负责。
他们先前敢于涉足陈园**,是因为那是私人事务。
但若牵扯到建茶苑,情况将截然不同。
“别人不行,只有笵贤可以。”
笵彬开口道。
“为什么?”
“尽管笵贤在朝中没有官职,但他有职衔。
他是费介的**,也是建茶苑的提司。”
提及提司二字,笵剑的脸色明显阴沉。
“那个瘸子,动作倒是很快!”
对于提司令牌落在笵贤手上,笵剑并不感到意外。
他现在争夺的,正是这个。
“你要明白,只要他持提司令牌进入建茶苑,这条路就无法回头。
皇上英明,不会因笵家而轻视此事,贤儿绝不能同时掌控建茶苑和内库。”
笵剑试图劝说笵彬站在自己这边。
然而,笵彬有自己的考量,并不会完全顺从笵剑的意愿。
“父亲大人,二弟已成年。
我认为由他自己做决定更合适!提司令牌名义上与各处主办同级,实则高出半阶,相当于副院长。”
笵彬说完,特意看了笵贤一眼,相信他会领会其中深意。
“副手虽有职位,但无实权。
这份差事,倒是特别!”
笵贤兴致勃勃。
见笵贤主动前往,笵剑没有多说什么。
“父亲已同意。”
“你母亲就是这般性格,她决定的事,没人能阻止。
你想做的事,我也不会拦你。”
笵剑话语间充满宠爱。
“看来我母亲确实很厉害!”
笵贤笑着称赞。
得到笵剑许可后,兄弟俩第二天直接去了建茶苑。
建茶苑门口的大汉见到笵彬,惊讶得如同白天见了鬼。
“笵统领?”
笵贤觉得有趣,小声问笵彬:“这家伙是不是欠你钱?”
---
请明确您对“222”
这个数字的具体要求,是否需要保留或删除?
“从未有过,我们不过才碰过两次面而已,对吧,刘护卫?”
“是,是!”
那位刘护卫仿佛见了天敌,连连点头。
他怎么也忘不了,这位笵公子发疯时,把他们当球踢的情景。
“不知两位前来有何贵干?”
面对刘护卫的礼貌提问,笵彬有些不悦。
“刘护卫,你这话不对,应该说建茶苑重地,贤人免进才对。”
笵彬始终记得自己初次到建茶苑时,对方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态度。
“笵公子真是会开玩笑,嘿嘿……”
刘护卫满脸窘迫。
当初笵彬踏入陈园之时,他也站在门岗,怎能忘却眼前这位公子的厉害?
“罢了,别为难他了。
请代为通禀一声,我们想拜见陈院长。”
笵贤主动缓解尴尬。
“公子说笑了,我不过是个普通护卫,院长怎会轻易接见?”
就在刘护卫推脱时,笵贤掏出了提司腰牌。
“检察院二处刘必定,参见提司大人。”
有了腰牌引路,进入建茶苑自然畅通无阻。
令人大感意外的是,本不应在京都的陈居然也出现在他们面前。
“听说二位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陈的语气如往常般平静,却始终注视着笵贤,仿若透过少年,望向另一个熟悉的人影。
话音未落,陈继续追问:“门口那块石碑,可曾注意?”
“是那积满尘土的?”
笵贤有些困惑。
若是单独前来,他定会忍不住上前查看。
可现在与笵彬同行,反倒未曾仔细端详。
“去看看吧,那是你母亲留下的。”
此话一出,分量极重。
笵贤立即转身出门,直奔那石碑。
待笵贤离开,陈才将目光转向笵彬。
笵彬默然不语,只是环顾四周。
“都下去吧。”
屋内本就安静,众人领命退下后,空旷无人。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是你父亲让你来的,还是你自己来的?”
“依照我父亲的意思,无论我或者笵贤,都不该与监察院有任何瓜葛。”
“哦?”
陈抬眸打量笵彬,既然不愿沾染监察院事务,又为何现身于此?
陈微笑道:“院长莫要责怪,我一向不爱听长者训导。”
“当年你随父来陈园时,可没见你这般态度。”
笑意中透着冷意。
“那时年少,不懂事。”
“笵统领可知,建茶苑是什么地方?此言出口,后果如何?”
笵彬已领会其意,这显然是自取 ** 之举。
“陛下威严,不可动摇。”
笵彬点头附和,同时另有深意:
“然世事总有超出皇权之外的。”
“是你?”
陈目光凌厉,直视笵彬。
笵彬轻轻摆手,桌上的书自行飞入手中。
大宗师 笵彬
书悬浮于笵彬掌心,纹丝不动。
陈久居轮椅,此刻双目发亮。
“流云散手小成境界?何时练就此技?”
他显然误会,以为只是九品修为。
笵彬心中叹息,本无意激化矛盾。
建茶苑人多嘴杂,稍有差池便会泄露消息。
然而,若不展现强劲实力,恐怕难以让面前的黑暗之王信服。
\"动手!\"
他一声低喝,房间里顿时弥漫着压迫的气息。
陈**下意识触碰轮椅上的隐秘机关,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这是什么情况?\"
话音未落,屋内的一切物体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掌控,纷纷离地飘起。
桌椅、书本,连同那双沾满汤汁的筷子,都被席卷其中。
\"大宗师级别的能力!\"
这种手段远远超越了九品修为,直抵大宗师层次。
即使聪慧如陈**,也被这个世界的概念所限制,断定此刻的笵彬已踏入大宗师之境。
虽然笵彬展示的并非致命杀招,但陈**明白,若是对方真要出手,建茶苑中的所有人都难逃厄运。
包括影子、费介以及他自己——陈**。
即便他隐藏的实力远超这个时代,但在对方有意加害的情况下,他恐怕连施展保命手段的机会都没有。
这就是大宗师!
大宗师展现出的强大力量彻底颠覆了陈**的认知。
\"你父亲果然教出了个好儿子,十八岁的大宗师,天下格局就此改变!\"
陈**终究是一方枭雄。
震惊之余,他迅速恢复镇定。
原本大庆有两位大宗师,必须依靠北齐与东夷城联手才能制衡。
如今大庆又增添一名大宗师。
而且这位新晋的大宗师来自对庆皇忠诚的笵家。
天下的均衡因此被彻底打破。
各方势力原本就跃跃欲试,现在更是难以遏制。
陈**心中波涛汹涌。
他在权衡天下的局势。
然而就在他沉思之际,笵彬松开了手。
悬浮的桌椅重新归位,未收回的筷子也准确地落入盘中。
笵彬仿佛一切未曾发生般站在陈**面前。
陈**眼神微动。
\"陛下是否知情?\"
他显然是在试探笵彬的实力。
\"自然不知。
\"
笵彬坦然回答,毫无保留。
\"笵统领莫非是在戏耍朕?\"
\"陈院长言重了,陛下并未询问,怎能说是欺君呢?\"
笵彬的神情平静如镜。
而陈**嘴角微微上扬。
这位传闻中冷酷决绝的黑暗之王,此刻看起来更像是个慈祥的长者。
\"既然如此,不知笵统领特意前来,是要让我这位长辈为你做些什么?事成之后,我又能得到何种回报?\"
即便是面对大宗师级别的强者,即使是九品高手,在他面前也不过是稍大些的蚂蚁。
更何况陈**这样行动不便之人。
但他脸上却不见丝毫紧张或畏惧。
笵彬觉得他像是在与自己闲谈的长辈。
这般定力,陈**确实配得上监察院初代院长、天下闻名的黑暗之王之名。
\"陈叔想必清楚,我对武学向来痴迷。
我非常想了解其他几位大宗师的情形,特别是他们修炼真气的方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