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晨听了,更加气血上涌!
暗自吐槽,道:“我要真是个孩子,找谁来帮忙,倒也无妨!可我现在的灵魂,可是个内向型三十岁宅男!
丫鬟我都受不住,还打算给我找男仆,我的爱好,可没有那么宽泛!”
于是,赶忙回绝,道:“我看还是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陆盛文想了想,道:“你现在受了如此严重的伤,确实要有人照顾,左相给你留下的丫鬟,行事可妥当?”
陆朝晨暗自道:“我哪里知道!睡醒了就把她们撵出去了,一直到现在也没回来。”
口中却回道:“我觉得,还是府中住着舒服,而且,我也担心母亲的身体。”
陆盛文思虑了一番,才道:“也好,这几日左相去了老宅祭祖,估计要三五日才能返回。
我要在此,照看馆驿内随行的官员,你叔父也要留在此处帮忙。
你三姨娘从来不过问府上之事,怕也无法管理府内事务。回去后,你虽然不能出力,但也能给她拿个主意。”
“好。”陆朝晨痛快地答应道。
“嗯,那两个丫鬟,是左相留给你的,你也将她们带回府吧。”
“啊?那工钱谁给?”
“留给你的,以后就是你的奴仆,当然要你给。”
“我能不能不要?”
“对为父而言,左相是上官,对于你而言,是长辈,怎么可以不敬上官,忤逆长辈呢!”
“可我没有钱!”
陆盛武突然插言,道:“别以为,你被高辰所伤时,胸前鼓鼓的一袋,我不知晓为何物!”
陆朝晨咬着牙,道:“那是我自己的银子!”
“丫鬟也是你自己的丫鬟啊!”陆盛武耸了耸肩道。
陆朝晨无奈地看向陆盛文。
见他看来,陆盛文干咳了两声,道:“父亲俸禄微薄,可养不起两个相府的丫鬟。”
陆朝晨重重叹了一口气,暗道自己命运坎坷,认了一个丞相为祖父,还要自己搭钱养活下人,实在悲催!
见无法改变,也只能接受,接着,他向陆盛武问道:“二叔知道,二姨娘是如何打出,近宗师级的攻击吗?”
他想了想,回道:“应该是某种爆发的内功,要特殊体质才能学习,可以瞬间提升几倍的内力,但发出后,也会内力尽失,如同韩嬷嬷一样。”
“啊?那不就是一招流吗!”
“什么一招流?”陆盛武不解地问道。
“哦,我是说一招制胜的武功,打不死别人,自己就死!”
“嗯,但我觉得,这种内功对体魄要求,极为严苛,基本算是万中无一!”
“那二姨娘的身体,算得上骨骼精奇了吧?”
陆盛武斜了他一眼,道:“近三十年虚弱不堪,还搭上了一位名侠级高手的全部内力,只发出了一击,你想要这种体魄吗?”
陆朝晨有念灵术,当然不想要这种烂身体,尴尬一笑,回道:“我觉得,还是不断突破武学等级,更适合我。”
这时,杜郎中站起身来,拱手施礼,道:“太爷,二爷,店中还有病者,要速回去,我就告辞了!”
陆盛文也赶忙站起身,道:“不如与晨儿一道返回,我立即吩咐下人安排车马。”
“这里离仁济堂不远,我走回去即可。”
“先生,我这更衣,咱们一道回去。”
陆朝晨赶忙从床榻上下来,让罗铁帮忙穿衣服。
说是穿衣,他一个手臂不能动,身上还有木板,只是将一件长袍套在右臂上,然后随便一裹,前后没用上半分钟。
见他如此,杜郎中也就等了一会儿,然后,同陆朝晨一同出了驿站。
马车上只能坐四个人,罗铁主动,让丫鬟坐了上去,自己凭着武功,反倒比马车还快。
先送杜郎中回了仁济堂,他们才转回了府内。
马车刚到后门,就有一个黑影从府内飞了出来,在轿厢内的陆朝晨,听力已经加强,所以,听到了一丝奇怪的风声。
将头探出轿窗,就看到了罗铁,正向一个方向看去。
“有人跑出去了?”
罗铁这才看向陆朝晨,道:“速度很快,武功在我之上。”
陆朝晨眼珠一转,赶忙说道:“你快入府,去我的院子,看一下母亲怎么样。”
“是。”
罗铁应了一声,双脚用力直接跃入了府内,就朝陆朝晨的院子跑去。
陆朝晨也赶忙下了马车,叫开府门,快速朝自己的院子而去。
两名丫鬟,都已经十五六岁,因此,并没有落在后面。
来到院子远处,就看到罗铁在院门口大喊,道:“公子不必担心,夫人无恙!”
陆朝晨这才减慢了脚步,然后,大喊道:“去关押韩嬷嬷的柴房。”
罗铁又大喊着应了一声,身形一晃,就朝后院的柴房跑去。
陆朝晨看向两个丫鬟,吩咐道:“你们两个,去院子里等着,房内是我的母亲,不可将刚才的事告知她,若要惊了我母亲,我不会饶过你们的。”
丫鬟应了一声“遵命”,就朝院子走去,陆朝晨则一转身,去了柴房。
到了柴房外,罗铁已经站在了门外。
陆朝晨直接问道:“人怎么样?”
“死了。”
听他这么说,陆朝晨直接进入了柴房之内。
看到韩嬷嬷肩上枷锁已经除去,脚上依旧被锁链缠着,身上没有新增的伤痕。
但嘴角流出的黑色血液,说明她是中毒而亡。
陆朝晨叹了口气,说道:“配角死得就是快,看来是被人封了口啊!”
转身走出来,问道:“看守柴房的人呢?”
罗铁摇了摇头,道:“没有看到。”
“走,去三姨娘的那里看看。”
说完,就与罗铁来到了何玉娇的院子。
与陆朝晨猜得一样,府内仅剩的几个下人都在她这里,站成一排在听她训话。
陆朝晨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进了院子。
见到他进来,何玉娇娇声一笑,道:“哟,晨儿回来啦!咦,你怎么又添了新伤?”
陆朝晨躬身,单手施礼,道:“三姨娘勿怪,晨儿手臂受伤,只能单手施礼了。”
“无妨,无妨!既然受了伤,就回去休养吧,不用专程跑来见礼。”
听他这么说,陆朝晨十分无奈,开口问道:“我想问问,看守柴房的下人是谁?”